认真的样子,顿感可爱,在只有两人的车厢里,揽过他的肩膀,在喃喃学着西洋话的嘴唇上落下一吻,换得苏纸言怔的一脸番茄似的红,更加亲密。
“你喜欢的话,我买本原书给你,也就是像话本一样的东西。”
苏纸言满心欢喜,可拿到后又满面愁容,全是蝌蚪蛆虫一样的外国字,除了几幅插画,他不知道任何内容。江墨声晚上时会教他一两句,但也只不过半页内容,便会演变成不可收拾的情事。不因其他,是江墨声会存着坏心,骗他用不懂的西洋话说些不知羞耻的淫语,放浪形骸,夜夜笙歌。
回国的路上,苏纸言在船上一路都昏昏沉沉的,江墨声以为是苏纸言没有休息好,才这样没精神,便好好照顾他。却不想来时还能在甲板上欢快地看海鸥的苏纸言,回去路上晕船晕得厉害,吐得脸都小了一圈。
这种情况回了江府依旧没有好转,江墨声着急得要送他去医院看病,被江老爷拦住了。
“看这样子,大概是有了,叫你嫂子给他号一下脉就知道了。”
江府上下高兴得不得了,江老爷尤其欣慰,他两个儿子都取向不正,以为会断了香火,哪成想还有抱孙子的一天,立刻便送了苏纸言一对赤金描彩麒麟,一个足有八两重,连伺候的仆人也都有赏银。
江墨声又是欢喜,又是发愁。苏纸言害喜害得厉害,他瞧着揪心,眼看苏纸言刚吃进去两口粥,又全都吐了出来,愤愤道:“还不如不要这孽障。”
哪知苏纸言听见立刻变了脸色,护着肚子跟什么似得,“二少爷,这是您的骨肉,怎么能不要呢?”
江墨声不语,他心底暗暗不快,苏纸言自进到江府,就没跟他红过脸,高过声,如今为了个米子小儿,差点都要和他急眼了。还有,如今连他的孩子都有了,怎么还唤他二少爷二少爷的,分明是他妻子嘛,搞得像府里的下人一样。
苏纸言害喜还没好,就忙不迭得要回苏家。江墨声知道他想给父母报喜,可他现在身子实在太弱,便没应允。
“父母那边我已经差人去说了,父亲听了很高兴,叫你好好安胎,不必走动。”
“老爷是知道的,可是我父亲他还不知道,我想亲自告诉他。”
江墨声挑了挑眉,他刚刚不是说了,已经派人告诉苏纸言的家人了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江墨声面色沉了沉,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既是苏纸言的丈夫,那苏纸言的父母也该是他的父母,不分彼此。他以为苏纸言也应该这样想,却不曾想苏纸言竟分得这么开,听他说父母,竟没想过说的是他的父母吗?
这种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又无法言明的细枝末节,若是大张旗鼓明火执仗的说,又有些小题大做,更关键的是,他希望苏纸言自己能明白,而不是要靠他去说,说出来苏纸言照做,又有什么意思?
江墨声兀自演了一场内心大戏,拗不过苏纸言对苏家的望眼欲穿,还是答应带他回去一趟,苏纸言兴奋得紧,挽着他的手臂依偎在他怀里,笑的比吃了蜜还甜。
“二少爷,你真好,我真想快点告诉我父亲,我有了你的孩子,我太高兴了。”
他总觉得苏纸言的话很古怪,可他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沉醉在苏纸言的甜言蜜语里,以为当时只道是寻常。
从苏家回来,苏纸言的笑容便一直没散。看得江墨声心里发痒,白天他偎在自己怀里时,江墨声就想要他,碍于要陪他去苏家,就没有发作。现在回了江府,没有了旁的事情,怎么还能让苏纸言逃得过去呢?
一关上门,江墨声便迫不及待亲他吻他,呼吸粗重。苏纸言连忙退避三舍,视对方为洪水猛兽般可怕,“二少爷,不行的,不安全。”
这还没完,到了夜晚,苏纸言竟提出来要分房。
不舒服又说不上哪里不对的感觉再次占据心脏,江墨声抗拒道:“不是,你就这么信不过我?我又不是禽兽,你不愿意我还能逼你吗?哪有刚怀孕就分房的道理?我告诉你,不仅现在不分,以后也不分。”
苏纸言张了张口,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头朝向墙面,背对着江墨声一夜都没换睡姿。
只是到了第二天白日,江老爷来书房跟江墨声闲聊,七拐八绕说了半天,最终要江墨声分房,不仅分房,江老爷恨不得让江墨声连小两口的院子都不要踏足,彻底断了见苏纸言的念想。
“苏纸言来找过您?”
“不是,是爹考虑到,他有着身子,起夜频繁,又孕期火旺,一是怕影响你休息,二来怕对胎儿不好。”
“他起夜辛苦,我陪着他照顾他,对他心情也好,他心情好了,对胎儿也好,您说是不是?”
晚上下人铺床,苏纸言只让留一床被子,“二少爷以后都不睡这里了,只铺我的就好。”
下人还在发懵,江墨声就推门进来,看到苏纸言的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无力,心中的酸涩就像被带满荆棘的藤蔓紧紧缠绕住满满一腔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又无法宣之于口,只能发泄到无辜的下人身上:“愣着干什么?吃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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