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不在,但倒是一直在刷新认知。萧景书挑挑眉,随手将行李搁在地上,然後坐上那张高中离家之後就再也没碰过的床,却发现那触感不是他预想中的当年那块y床垫。
略微讶异的按了按床铺,才後知後觉的发现这就是他刚才在客厅没看到的、他从北部带回来的床垫,原来已经被搬进来安装上了。
这是觉得他会长住吗?萧景书在内心暗忖。现在这样都已经装好了,半个月後再搬走的时候挺麻烦的……或者就让它留在这里,到时候再买一个新床垫好了。
要是可以,萧景书是不想回来的,但面对新旧房东一个要他月中搬空、一个请他月底再交屋,实在只剩下了这个不得不的选择。
他当然试过去交涉,但新旧房东都只有客气的道歉再道歉,再不约而同的拿半个月或一个月的租金减免来赔偿他。
用那几千块买他和近乎仇人的血亲相处大半个月?萧景书好脾气的笑着表示没关系,而没有人读出他眼底的不情愿和y郁。
忽地,一声手机铃响打断他那越发灰暗的思考。萧景书r0u了r0u眉心,起身去拿刚才被他盖在书桌上的手机,发现是他高中si党曾瑞楷的来电。
改在书桌前的椅子坐下,萧景书用眼睛浏览着当初放在架上来不及丢的高中课本,同时接通手机。
「嘿,我记得你今天回新竹嘛?你到了没?」曾瑞楷爽朗的声音混着一片嘈杂的背景音传来。
萧景书轻抚着架上的参考书和久违的书桌摆饰——也不过是笔筒或书挡板,毕竟桌上并不存在什麽具有个人特se的装饰物——漫应着曾瑞楷的问题,「刚到没多久。」
「喔!刚好,这时间可以你过来吃午餐欸!」
曾瑞楷一直都是人缘很好又人来疯,现在也不知道他又在哪里嗨,竟然嗨到忘记要考虑聚会x质就很直接的邀请萧景书过去。
「我要去找你吃午餐?」萧景书语带暗示的提问。
「喔……」曾瑞楷立刻反应过来,萧景书一不喜闹、二不认识这些朋友。他改口道,「不然我们约晚餐好不好?」
「好啊。」
「老样子?」
「嗯,晚点见。」
从高中认识到现在也超过十年,虽然大学之後就一直聚少离多,但他们还是会找时间见面,老样子便是约在他们从大学时期开始就习惯去聚餐的那家火锅店,时间是晚上六点。
老实说他们之间的缘分还挺深的。萧景书和曾瑞楷两个人还是同个国中毕业,但直到高一藉由朋友牵线才认识、高二分组同班又更加友好,最後便是三年里同群人始终窝在一起,度过高中那充满青春se彩的日子。
可是当初浩浩荡荡的七八人,到现在只剩下了三四人还有联络。特别是喜欢单独行动的萧景书,意外的至今还没脱离这个圈子、和曾瑞楷依旧如当年si党的见面与吃饭,是有原因的——曾瑞楷对於萧景书和萧父恶劣关系,是知情者。
当时曾瑞楷突袭到萧景书家里要找他玩的时候,意外听见隔着铁门传来的棍bang打在身上的声响,还有明明想呼痛、却y是闷在嘴里的呜咽。
想起萧景书在t育课总是最後才换衣服、游泳课都不下水……把萧景书一切奇怪的行为串连起来,那麽所谓的事实就差当面说破而已。
「我昨天下午有经过你家喔。」按捺不住的曾瑞楷,隔天下课就跑到萧景书跟前提起。
正在用纸写程式码、放学才去借电脑来测试的萧景书抬起头,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真的?怎麽不来找我?」
如果不是知情,根本就联想到萧景书昨天才受过罚。可是曾瑞楷知道自己对他们的情况并不清楚,这时候如果摆出同情或理解的表情,恐怕还是不对的。
「因为我本来想带给你的东西忘记拿了啊,所以又折回家拿,想再出门就被拦住了。」曾瑞楷很自然的边说边做鬼脸,同时从包包里拿出一罐药膏,「给你。」
「为什麽要给我这个?」萧景书的笑容出现一丝僵y的裂痕。
「抹一下瘀青好b较快啦。」曾瑞楷一脸理所当然的耸肩,「你不讲就算了,反正还是兄弟嘛。」
讲完之後,其实是紧张得要命。虽然说萧景书平常总是挂着温和文雅的笑容,却总是给人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感……剩下的曾瑞楷不会形容,总之萧景书表面上是和蔼可亲,却同时也给人一种「惹毛他会被杀掉」的感觉。
就在曾瑞楷已经做好萧景书可能会突然拔刀追杀他的准备——开玩笑,人家可是当届剑道大赛冠军欸——整个人都呈现逃跑姿势预备的时候,却发现萧景书收走了那罐药膏,对着他和煦的笑。
「麻烦你不管发生什麽事,都不要关心我。」萧景书的眼底没有笑意,稀松平常的口气吐出的话语却让人感觉警告意味浓厚。
好耶!他没有被杀掉!曾瑞楷却忽略了他的表情。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肩膀拱得有多高,「那、你快si掉的时候记得自己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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