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又发烧又感冒的,药吃了没?”祁连絮用手背去探舒弦的额头,那人颤着躲开了。
“退烧药吃过了,感冒药没了,所以没吃……”舒弦捏紧手心,有些发冷,“等会儿我会喊外卖送药的。”
“保重身体。”
“嗯啊……”舒弦应着。
看她好像有些不太自在,祁连絮识趣地告辞。她对待人就是这样,进退有度。但在路过小区门口的一个药店时,她却忽然改变了主意。
不多时,她再次出现在舒弦家门口。刚刚离开时她忘记关好门,但似乎舒弦本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哎,幸好折返了一趟,要是有不轨之人潜入那就麻烦了。
她拎着一袋感冒药进去,刚把袋子放在茶几上,一道变调的叫声从某个房间传来。
难道舒弦摔着磕着了?
祁连絮警觉起来,往声源地进发。
但是那娇吟声忽地又出现了,并且是接二连三的。随着距离的缩短,祁连絮甚至能听清楚这声音下藏着的隐忍的喘息。
炎热的夏天,舒弦的家里并没有开空调。
祁连絮站在那微敞着门的房间门口,僵住了。她像撞破了什么一样,心里头莫名其妙闪过一丝炙热。
她不敢透过缝隙看任何东西。
“嗯啊……哈。”少女的声音是那样的吗?颤抖、欢愉且痛苦。
她在痛苦什么呢?
“不够,还、不够……到不了呜……”略带哭腔的话像粘连在一起一般,说得不分明,可祁连絮听得好分明。
嗓子好像痒痒的,想说些什么,到底咽了下去。祁连絮深吸一口气,调转脚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祁——”
起?起什么?
祁连絮的心紧了起来,砰砰砰地跳。
“祁连……不要嗯——”少女的声音忽强忽弱,但祁连絮分明听见“祁连”后面还有一个字,正是“絮”的发音。
她震惊不已,落荒而逃。这次她记得关门了,却忘记拿走茶几上安放的药物。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遇到女同学喊她的名字自我安慰更意想不到的事吗?
祁连絮困极了,揉着眼睛进卧室,就在此刻,床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正是那天晚上她在舒弦家中听到的,分毫不差。
在她吓得睁开眼的瞬间,有无形的力推着她倒向床上赤裸躺着的人儿。刹那,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肩膀。
舒弦宛若见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她,在她耳边轻喘:“祁、祁同学,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我好难受。”又酸又涩的哭腔听得人心头酥麻。
平日里听见的软糯声音在此刻增添了不由分说的暧昧。祁连絮正揽着她的腰,听到这话时,竟被蛊惑地咽了咽口水。
很快她意识到这种垂涎欲滴的表情是不道德的,便只是保持着原有姿势,艰难开口:“舒弦,我不能。我们不能这样。”声音哑得超乎她对自己的认知。
“祁同学,求你,”舒弦的话变得难过,“我好难受——嗯——”她用手指浅浅触碰敏感地带,发出了魅惑人心的声响。
那天她在门侧听见了许多,仅限于听。
而这景色……
要命,真的要命。祁连絮偏头不看,但心思却全飘在了她的身上,隐隐期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或者下一句话。
馥郁的香气、美好的肉体、令人想入非非的软语。唔。
她的大脑超负荷运转着,甚至都没意识到舒弦压根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的卧室里。奇观误国,美色误人,此言不虚。
舒弦委屈极了,伸出手摆正祁连絮的脸,让她直视她的眼睛。
“为什么要躲开?”
这不是斥责,而是娇嗔。
“没有你……根本不够。”她控诉着,眼角被泪濡湿。
祁连絮的脑子一团乱麻,她望着那在眼前开开合合的唇,产生了一个荒唐的接吻念头,好想让她少说些伤心话,不那么难过一些。
于是她刚想吻上她的额头,就被某种坠地声干扰。
手机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梦醒了。
祁连絮撑着身子坐着,连连喘气。背后似乎已经汗透了,睡前洗的澡白白作废。她扶额,眉心突突地跳。
距离上次去舒弦家已经过了两天,这两天舒弦还在请病假,两人并没有任何联系。但是在祁连絮的梦里,她与舒弦见到好几次,每一次都戛然而止,每一次都是这么令人回味……
她认命地去冲凉,耳垂的热意却始终消不下来。恍惚间她想着,梦不到细节,是因为现实里没做过类似的事吗?
啊,这不是关键所在。
祁连絮对着镜中的自己发呆。
舒弦的病大好了,落下的课业让她没有理由在家里继续呆着。
前桌发现她走进教室时,甚至还惊呼了声:“弦宝,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祁连絮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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