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你以为这样就能够骗过我喔,还是你以为这样随便说说,我就会同情你,就会放过你阿?别作梦了啦!而且你的手要是真的不能动的话,那也只是刚好而已阿!反正你的手就只会画那些恶心的东西,留着也没有用阿!哈哈……」
我那微小又无力的反抗,不过短短几秒就被廖纹皓刺耳的笑声狠狠地捏碎了,可是我还在挣扎,不只是被廖纹皓踩住的右手在挣扎,还有我的内心。我的不满还在继续,尤其在听了廖纹皓的嘲讽与羞辱之後,那些不满好像长出了爪子,它们攫住我,陷进了我的皮肤里,有点刺痛、有点不适。
哗啦啦——
廖纹皓抬头看着满天的雨水,不悦地说:「ga0什麽!居然下雨了!」他一脚把我踢开,再次把地上那綑粗绳扛上肩,然後看着我,又是一阵轻蔑:「呿!算你运气好!我明天就要上船工作了,去赚那些就算你考上大学也赚不到的钱,你呢,要继续念大学还不如去学学怎麽和野狗抢食物b较有用吧!是说我就要去过好日子了,以後也不会再跟你见面了,还替你想这麽多g嘛?而且像你这种人就算si在路边,我也不意外阿!哈哈……」
然後,廖纹皓就走了,他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廖纹皓以後真的不会再和我见面了吗?
伴随着这个问题而来的并不是安心,而是惊慌,我居然在为了以後可能无法再见到廖纹皓的这件事紧张,为什麽?我冷静不下来,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如果再也见不到廖纹皓,那我这些年来所受的欺负到底算什麽?
原来,我会这麽惊慌,是因为不甘心吗?
我不能让廖纹皓就这麽走了,至少,也要狠狠报复过一次才可以。
啪哒、啪哒……
踩在积水上所发出的脚步声,还有低沉厚重的呼x1声,全都被杂乱的雨声掩盖了。一头热的脑袋,让我缓步地跟在廖纹皓的身後,为了不让他发现,刻意和他拉出了距离,并在经过一处回收场的时候,随手从堆放在门口的废弃物中ch0u出了一支铁棍,就这样慢慢地、慢慢地跟着他。
廖纹皓是在做什麽工作、现在要去哪里,我完全不知道,他只是背着那綑粗绳越走越偏僻、越走越偏僻,到最後,甚至还往山间小路去了。我在路口停下了脚步,看着满地因为雨水而变得sh润的烂泥巴,原本强烈的报复心理,居然开始动摇了。
从这里一直往前走的话,到底会通到哪里?廖纹皓真的是去工作的吗?我应该要继续往前走吗?
悄悄倾出的紧张和害怕,让我不自觉地看着前方的小径呆愣着,但就在时间的流逝中,廖纹皓的身影渐渐被迷蒙的大雨藏起,进一步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就连残留在泥巴地上的脚印,也正在暴雨的冲刷下,急速地失去轮廓,然後再一次被泥水填平。
我猛地回神,倒ch0u了一大口气,我不能跟丢廖纹皓,绝对不能!
於是我,在雨中、在泥里大步狂奔,那些被我从怨恨中制造出来的冷静和y沉,全都在我跟丢廖纹皓的瞬间被抹平了。因为这样,我变得很心急,心急到我只想着要找到廖纹皓就好,完全忘记了我跟踪廖纹皓的目的,所以我不顾一切地奔驰踩踏,在空气中发出了一波又一波的噪音。
廖纹皓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直到我闯进树林的中心,四周都被大树包围,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的时候,有个声音从我的身後传来。
他笑着说:「你在找我吗?」
那种笑,轻轻淡淡的,却让我听得毛骨悚然。
廖纹皓骗我,他是故意带我来这里的。
我慢慢地转过身,看着廖纹皓满是得意的表情。
一口气噎在我的喉咙上不来也下不去,我想逃跑,但是又怕跑不过廖纹皓,要是被他抓到了,下场一定会很惨。还有我握在右手上的铁棍,我一直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松手,如果铁棍被廖纹皓抢走的话,那我要面对的,可能不只是残废两根手指这麽简单的事了。
周遭的空气突然变得好稀薄,让我像被掐住脖子一样,有点难受……
「看来念了大学真的有b较聪明喔,知道用拳头打不赢我,就拿了根棍子想要来对付我,不过你知道你很不适合拿铁棍吗?因为看起来……」廖纹皓的声音骤变,没有了笑意,只剩下满满的怒气,「真的很讨厌!」
扛在肩膀上的那綑粗绳被廖纹皓重重地扔在地上,把地上的泥水炸得四处飞散。看着他大步大步向着我走来,我手里虽然握着铁棍,却重得怎麽样都举不起来,还有刚刚才提醒过绝对不能松开的手,也抖得像是要把全身的力气都抖光了一样。
不要过来,拜托!不要靠近我,拜托……
我在心里求饶了不下数百次,可是廖纹皓当然不会听到,他只是来到了我的面前,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在我的右手上。失去食指和中指的辅助,本来就没什麽力气的右手,在我感觉到疼痛之後,毫无矜持地放开了铁棍,任由它接受冲击,弹飞出去。
廖纹皓往我的脸上狠狠地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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