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一遍又一遍无力地抓过,看起来就像是在求饶一样。求饶?陈老师现在是像廖纹皓那样,在濒si之前向我求饶吗?可是求饶这种事,我也曾经做过很多次阿……
为什麽在我求饶的时候,陈老师没有放过我呢?
我弯下了腰,用充满责备的目光,看着渐渐失去力气,频频翻着白眼的陈老师说:「你很想活,对吧?可是你在把我b到绝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也很想活。」
最後,陈老师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只是瞪着一双阖不上的眼睛,和这个宁静的午後融为了一t。
我从包包里拿出了先前在小货车上偷来的封箱胶带,将它们撕成一大段一大段,随意地、混乱地把陈老师黏在地板上。从脖子到脚踝,包括x部、肚子、大腿和小腿,通通都是黏得乱七八糟的封箱胶带,陈老师就这样和地板合为一t,被牢牢地困在地上。
因为戴着棉纱手套,再加上用不太灵活的左手撕着胶带,费了我好一段时间才终於把所有的封箱胶带撕完,之後,我疲累得一pgu跌坐在陈老师的身边喘着气,喘着只有我有,陈老师已经没有的空气。在呼x1趋於平缓之後,我也掉进了这个宁静的午後里,我看着动也不动的陈老师,突然惊觉到我居然没有为了眼前si了一个人,感到任何的不安与慌张。
我明显感受到这和我杀si廖纹皓那时候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又或者该说,杀si廖纹皓那时候的感觉,完全没有出现。我现在能感觉到的只有「理所当然」,我认为这是一件对的事,并且认同、允许了这件事的发生。
所以我眼睁睁地看着陈老师和廖纹皓一样,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茧。
但我会这麽做,并不是因为我想要炫耀犯案所留下的标志,也不是什麽特殊的暗示,我只是想要让这些人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是被这麽束缚着的。被嘲讽的言语,被不屑的目光,被贬低的人生,被覆盖的光明,有时候甚至连蜷曲在角落的资格也被剥夺,我就是被这些一层一层看不见的东西给束缚着、给压迫着。
然後,变成了一个茧,把自己困si在里面。
我知道我再也无法从那个茧逃出来了,所以,我也不能让他们逃走。我必须用我的方式让他们明白我的处境,不只是他们的思想要明白,就连他们的身t,也要牢牢地记得这种感觉才可以,要让他们像我一样,永远地被束缚才可以。
在杀si廖纹皓的当下所引发的混沌,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旁徨、无助,甚至还有点为难,因为我不知道我为什麽要这麽做,也不知道我这麽做到底是不是对的,可是我现在却在杀si陈老师的平静之中,找到了我能够理解的原因。
过去,我总是会不停地质疑自己,是不是我做错了什麽,所以大家都不喜欢我?我又到底该做些什麽,才可以不被讨厌?但是在这一刻,我终於明白了,只有笨蛋才会为了那种没有意义的问题烦恼。
就算我很清楚所有人都不喜欢我,那也无所谓,因为我根本就不需要有人喜欢我,根本就不需要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喜欢我,不是吗?
我的世界会因为我所做的这些事变得安静,会因为少了这些人变得乾净,而我的人生也会因此得到更多的活路和选择,不必再为了这些人无法进退,不必再受到这些人的b迫,不必再为了迎合这些人,y是把自己变成一团垃圾。
不必,再也不必了。
陈老师很快就被发现了,而且她的si讯也很快就被传播出去了。
媒t把廖纹皓和陈老师的命案作连结,在大肆地报导关於行凶的手法、地缘的关系、屍t的形式、两人的交集等等各种共通点之後,断定这是一件还没有结束的连续杀人案,并以屍t的模样为它起了一个名字,叫作「虫茧案」。
同时,也称呼这个命案的凶手为「茧人」,意指制造虫茧之人。
这件事穿透了每个角落,穿透了每个人的心,不管是在学校、公车站、大街上,还是回到租屋的地方,也不管是从电视、广播、同学,还是路人的口中,彷佛一睁眼就能看见,一张耳就能听见那样的无所不在。
恐慌在事件的传述中开始蔓延,有些人跳出来指责凶手无良,有些人将矛头指向政府对治安的无所作为,有些人选择封闭、足不出户,有些人则是自以为正义,大声地说着绝对要凶手付出代价。
但是这些,不都证明了他们只是惊弓之鸟吗?他们一个一个张开了手臂,虚情假意地去拥抱那些互不相识的人,只不过是想要互相取暖,互相得到一种认同,毕竟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变ren群之外的「少数」。
如果有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持相反的立场,哪怕不是袒护,只是很单纯地说了一句偏向茧人的话,那个「少数」,依旧会被那些不分清红皂白的人骂翻,依旧会被围剿,最後再被贴上和茧人一样的标签。
被贴上和茧人一样,是个「神经病」、「疯子」,而且「jg神异常」的标签。
不过原本一面倒的舆论,在随着时间拉长、人心冷静之後,出现了另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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