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霍丞和张玉一直形影不离,也可以说是霍丞单方面黏着张玉。
又一个早晨,张玉下楼看到餐桌上摆放精致的早餐和还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微微一怔。
“你今天还不去公司吗?”张玉坐到餐桌前,对向他走来的霍城问道。
霍丞把手里的牛奶放到张玉面前,走到他身后,熟稔的给他绑头发。
“我在家里陪你不好吗。”
张玉感受着头上霍丞温柔的动作,垂眸没说话。
桌上不仅有早餐还有大补气血的参汤,因为医生嘱咐,张玉自从醒来后这种汤水就没断过。
不过这半个月以来,虽然没长多少肉,但气色确实好了不少。
霍丞注视着张玉吃饭时的一举一动,就连他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也不放过。
“我吃好了,先上去了。”
霍丞看着张玉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背影,微微叹息。
潮水般的滞闷感卷席全身,霍丞走到花园,望着满园景色,点燃了一根烟。
夏日艳阳早早就高挂,即使有房檐遮挡也不免会感到热。
烟燃尽,霍丞又在外面站了会儿,感觉没什么味道了才返回。
桌上手机响了声,霍丞去看短信,看到内容后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叩叩!
张玉窝在阳台上看书,对敲门声充耳不闻,现在这个房子里只有他和霍丞两个人,来人是谁不言而喻。
身边涌上来一丝温热,接着属于霍丞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温度太低了。”
张玉头也不抬,眼睛还是埋在书里,但半天也没再翻页。
“我热。”
霍丞把旁边半掉不掉的毯子拿起来,半蹲下来,想往张玉身上盖。
“不想盖。”张玉语气有点任性,听起来也不好,“你出去吧,我要看书了。”
张玉手指揪着右下角的书页一角,无意识的把这一角卷上去,然后再搓下去。
霍丞看着他的小动作,嘴角轻勾,他拿出手机给张玉:“王安明的消息。”
张玉整个人一呆,脸上佯装冷漠的表情再也挂不住,他眨眨呆愣的眼,慢吞吞去接手机。
屏幕是亮的,界面是短信,不知道谁发来的信息,没有备注,只有一长串号码和空白头像。
发过来的是一张图片,图里背景像是某个工地,王安明戴了一顶黄色安全帽,身上一件橙色马甲,他侧着脸,不知道在跟谁说话,看起来是笑着的,只是脸上和身上都是灰白白的泥尘,让他看起来沧桑了很多。
霍丞短叹一声,大掌放在张玉越来越长的头发上,温柔地安慰:“不哭,我让你们见面。”
张玉抽抽鼻子,抬眼看他,一双泪眼里似是有一潭清泉:“谢谢丞哥。”
“傻孩子。”霍丞弯腰和他平视,他对他笑,“丞哥说过,以后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开心。”
张玉眼睛还在照片上,好久好久才很轻的“嗯”了下。
——
“事情就是这样。”陈烈对王安明道,“如果你愿意,霍总就安排你们见面。”
王安明还一副工地装扮,他怒气冲冲指着对面坐着的陈烈,咬牙道:“他算个什么东西!小玉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个物件儿!更不是他们有钱人的玩具!”
陈烈冷静地拿起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口,清凉的水盖住了肉体下的烦闷。
喉结上下滚动,他平静地缓缓道:“难不成你忘了去年停车场的事了吗。”
这话一出,王安明顿住了。
“小朋友,外面的世界不仅仅是靠义气和豁出一切的勇气。”陈烈好心道,“钱是第一,权其次。”
“而这两个——”陈烈说,“在这座城市中,指的就是霍家。”
王安明想起去年自己在拘留所的那段日子,那个时候他受伤太重,住了几天院。
等他一睁眼,隔天就被带到了拘留所。
诺大的城市里,他只有张玉和肖琥,张玉不知道被姓霍的带去了哪里,肖琥来看他时他追问张玉消息,他也只是沉默。
等他再出来,才知道了一切,包括他们沾沾自喜的那十万块钱。
王安明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攥着,愤恨地瞪着陈烈。
半晌,陈烈突然再次开口:“他——很担心你。”
“还替你报了仇。”陈烈想起来就想笑,“拿开水故意烫我呢。”
王安明骤然红了眼眶,他低下头出神地望着桌沿,笑了声:“我弟弟当然帮我了……”
陈烈无声叹口气,招手让侍应生送了纸,他把纸放王安明面前桌上:“那我去回复了,为了张玉,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知道的。”
王安明本来还为陈烈的贴心感到一点内疚,后面再听到他那句富含威胁的话,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狗腿子!你们这群恶人一定会有报应的!”
他把擦鼻涕的纸往陈烈身上一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