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喉咙痛得连咽口水都像吞刀子。
他迷迷糊糊好像说了许多话,但自己听不太清楚,眼前晃过好几个人影。
“他不会出事吧?”
“风吹多了感冒。”低沉的男声轻轻响起:“躺一会儿就好了。”
这声音熟悉得过分,可他想不起来,头疼得炸裂,太阳穴一跳一跳地动弹,脑子都填满了一圈一圈旋转的浆糊。
黎南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又像是只闭了一会儿的眼睛,除了躯壳以外的事情都毫不知情,直到他闻见一股浓浓的姜茶味道。
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一个小脑袋瓜飞快地凑了过来:“哥,你醒啦。”
黎南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喉咙痛得不行,说话都犹如刀割,无力地摸了摸额头,很好,没发烧。
他隐隐约约看见人影从敞开的大门走过,但也没有太在意,毕竟这间房子里除了他也还是会有大人的。
慢着,小叔没那么高吧?
黎南立即清醒了,一骨碌坐了起来,还没等他开口,男人便自顾自地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他惯用的杯子。
“喝点姜茶。”
时远用手指贴向杯身,若无其事地它放到了床头柜上,“还是有点烫,再放凉一会儿吧。”
昨晚不过仓促一见,现如今仔细一看,时远身上的戾气和杀意收敛了不少,除去脸上那条横贯又可怖的伤口,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杀人狂。
“时远哥哥。”
黎恬甜甜地喊,喊完又兴奋地凑了过来,对着黎南挤眉弄眼的:“你要好好休息呀,都是大人了,怎么还把自己弄生病呢。”
黎恬的反应不太对劲,黎南古怪地盯着时远瞧,心中问号一大堆,他想要从时远的表情窥见些许端倪,但时远表现得很从容。
黎南沉默地看着他揉了揉黎恬的头发,几句话就轻而易举地将小孩打发走,alpha反手锁上门,拉了个凳子在床旁坐下。
他应该要警戒,最起码也要提防,但黎南自以为太累了,他一口灌下那杯姜茶,有些太烫了,烫得他一点气力都没有。
无论是表情还是态度都平淡得耐人寻味,一点陌生人的做派都没有,自在得可怕,“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时远说:“别这样看着我。”
黎南抿着唇,他确实有很多想问的,但最想问的那一个偏偏是个炸弹,只要一触及就会爆炸。
好在时远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救回来了,但没醒,不过那点伤过一阵子就好了,你不用太在意。”
太奇怪了,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话太轻飘飘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闻初尔和他一样闹了个小感冒,而不是被他捅得穿肠破肚,流了一地的血。
“你不恨我?”
黎南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可是你弟弟。”
时远无所谓地点点头,“我早猜到会这样,也不是你的错,就算他自作自受吧。”
说的也不错,黎南心里小小地满意了一会儿,闻初尔本来就是自作自受。
他心里隐隐生出些许比满足还要怪异的情感,酸涩、在胸腔里热得发烫,黎南把这认为是时远和他站在统一战线的认同感。
他也只会这么想了,再继续深想的后果他不愿承担。
“你怎么进来的?”也许是笃定时远还算个正常人,黎南稍微放下了心,“还和黎恬打好了关系,你给她买吃的了?”
时远也不否认,“一点小孩子都喜欢的零食。”
他说:“我只说是你的朋友,你叔叔就大大方方地开门招待我了。”
黎南颇有些无奈,这确实是白止越能做出来的事情,小叔总是担心他因为家里的事情交不到朋友。
最后一个问题,黎南看向时远冷漠的面容:“你来做什么?”
时远没回答,或者说是没时间回答,寡言的alpha静默了很久,等他终于决定开了口,门却敲响了。
“要吃午饭吗?”
白止越隔着门发出声响:“小南,给你熬了粥。”
有的事情当初没问到,之后也没有机会再问了,黎南双眼放空地擦着柜台,今天的第一位客人坐在橱窗旁,桌上的芒果千层缺了一小口。
时远不太喜欢吃甜食,黎南现在才知道,他亲眼看见这个淡漠的男人在千层入口之后露出诡异的神情,之后把剩余的都放在一边,再也没看过一眼。
他特意坐得很隐蔽,但高大的身影怎么也忽略不去,好几个客人一脸担忧地撇着他,小心翼翼地和黎南说:“那边的人好奇怪啊,会不会是逃犯?”
从某种程度上说也差不多,但黎南不可能这么和她们说,“他其实是我的朋友。”他艰难地开口:“脸上的伤是因为见义勇为。”
“真的吗?”客人的表情立即转化为同情:“那太可怜了。”
黎南敷衍地笑了笑,他已经能做到说谎不脸红了。
他今天早早下班,人一离开,时远也不紧不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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