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欢和许书观赶到医院时,安轻礼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右手绑着绷带,左手拿着片子,身边的病人都有三三两两来陪护的亲朋,只有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看着地板静静出神,坚强得让人有点可怜。
看到许书观手里的一大捧花,安轻礼张口便谢道:“还是许叔叔疼我,还会送花,不像我叔叔什么都不懂,我手受伤了,他还去外面乱跑。”
许书观看着他这么可怜的样子,虽然不舍得手中刚接过来的花,却也只好就坡下驴,替顾景欢说了句好话:“怎么会呢,小礼,你叔叔一听说你受伤了,可紧张你了,这不,今天儿童节,他还想着给你买束花呢,这是太着急了才叫我抱着的,现在给你了,你叔叔是最疼你了。”
“原来今天是儿童节,我都没过过,还不知道呢。”
安轻礼和许书观笑着对话,眼睛却没离开顾景欢一秒,轻松客套的语气透着冰冷,用包着绷带的手环过那捧花,盛开的向日葵朝着他昂首挺胸,像是许书观在跟他炫耀似得,耀武扬威地怒放光彩。明明是那么可爱漂亮的花朵,却让安轻礼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约会自然是泡汤了,顾景欢把安轻礼接回家,不客气地嘲讽道:“安总这又是何必呢?趁着上亿的身价,偏挤医院走廊的长椅,难道花钱请个跑腿护工是能破产吗?还是你养的助理都是吃白饭的?连个床位都住不起了?让小谢跟我打电话,也不怕人姑娘笑话你。”
“叔叔,我疼。”
安轻礼看着自己的手,包的十分难看,平淡地说了四个字,安静乖顺地像不是疼在他身上似得,哪里还有在医院和许书观暗暗较劲的半分影子,分明是个初入社会的大学生,生了病不会照顾自己,连诉说痛苦都保持着礼貌和体面。
顾景欢觉得自己刚刚是太刻薄了些了,生涩地安慰道:“等睡一觉就不疼了。”
安轻礼得寸进尺,三两步就走到他面前,贴得极紧:“怎么睡?我还要和叔叔睡。”
顾景欢脸上一红,“你别想别的了,养好了你的伤再说。”
“我又没伤到下边,再说了,”安轻礼用好的那只手探进了顾景欢的裤子,找到了控制欲望的根源,立刻便让顾景欢软了身子和语气,“今天是儿童节,叔叔不该送我一份礼物吗?”
顾景欢不禁笑道:“你都22了,还要什么礼物?你是儿童?儿童会这么摸人鸡巴?”
“那他都三十多了,为什么叔叔还要送他礼物?凭什么我就不行?”
顾景欢懒得跟他分辨,伤者为大,他多依着些也就是了。
安轻礼伤在手上,不能沾水,夏天又不能不洗澡,明明可以找护工来解决的事情,安轻礼却偏偏不让人碰他,理由都幼稚得很:“别人一碰我,我浑身都难受。”
顾景欢把保鲜膜包在他的伤口上,用花洒给他冲洗身子。安轻礼坐在矮凳上,顾景欢居高临下将他的身体看得清清楚楚,脖颈之间肩膀上面乃至后背胸口满是抓咬的暧昧痕迹,印在精壮的白皙皮肤上,分外鲜明,像是一颗颗勋章般夺目,顾景欢看着都脸红。
安轻礼自然不可能老实,左手在顾景欢身上乱蹭,翘着半硬的性器去摸顾景欢的大腿,一边狡黠地问道:“叔叔,我高中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对我动过念头?”
“放屁,你怎么这么自恋。”顾景欢立刻否决,安轻礼的手便隔着他的睡裤在裆间徘徊挑逗,隔靴搔痒,被顾景欢一巴掌拍掉,“别瞎摸。”
“我这哪是瞎摸,我明明是睁着眼摸。”
顾景欢无语了,干脆扔了花洒罢工不干了,躺回床上想今天的事怎么都觉得不对劲,怎么他出门时安轻礼还好好地,手说伤就伤了?还需要拍片子,搞得多严重似得,惨兮兮的,搬出女朋友来喊他去医院,倒显得他这个叔叔多无情似得。
正想着,安轻礼就裸着进了卧室,身上湿漉漉地还没干,胸腹上流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划过肌肉不断下坠,左手却拿着一副手铐,缓缓向床边走过去。
顾景欢不相信安轻礼现在一只手还想搞强制那套,干脆蒙上被子就一个不理不睬,量他也没那个本事,直到听见了安轻礼说:“警方说,安野和一犯罪嫌疑人发生了火并冲突,现在已经逮捕了对方其中一个小弟,经过询问,小弟说安野最近的活动范围在……”
顾景欢竖着耳朵仔细听,也没听见安轻礼说出具体位置,急的掀开了被子,问道:“在哪里?”
安轻礼晃了晃手铐,“想知道?那叔叔知道该怎么做。”
原以为安轻礼不过是捆住他的双手,没想到他玩得更大。顾景欢的右手手腕和相同一边的脚腕被一条明晃晃泛着银色光芒的手铐连结在了一起,被迫将那条和手腕绑在一起的腿抬高起来,将两腿之间的风光暴露得一览无余。这个姿势太开放了些,固定的姿势虽然不至于太难受,却又像是主动献身一样,带来的心理羞耻和生理感觉都成倍增长,顾景欢把脸扭向一边,不愿安轻礼对视,冰冷不耐烦的表情落在羞得通红的脸上,完全起不到一丝抗拒的效果,反而添了几分欲擒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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