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这种浪货,除了我,没人喂得饱你,你就只能在床上让我肏。”
“不……不是这样的……啊啊啊啊~~~~”
他刚想为自己辩解,安轻礼就松开了铃口快速大力地撸动了几十下,顾景欢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双眼翻白吐着舌头叫出了声,白浊激射在车里,溅得到处都是,他大口大口地喘气,窝在安轻礼怀中湿了眼眶,睫毛挂着水汽,迷离懵懂,无辜诱人,像勾魂摄魄的妖物,引人入洞,吸人精水。
顾景欢的身子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摆弄,旅行时的疲倦和在车上的辛劳,让他在初夏的日子患了重感冒,坐在办公室头昏得要垂到桌子上。因为在饭局上的不快,他决定对这个半路来的侄子,彻底放手了。
原本他就不该在重逢时给他好脸色的。顾景欢难受地趴在桌子上,想起安轻礼在车上和他顶嘴、用那么下流的话羞辱他,他就一阵心酸。他这个做叔叔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安轻礼跟他讲过想要结婚,他也尽心安排了,安轻礼那天被人下药,他受了那么大的苦楚,为了赶着和谢家的饭局、安轻礼的婚事,他忍着痛坐了一天一夜的高铁,结果呢?不知好歹的白眼狼还那么对他,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想到这,顾景欢就更难过了,他当初照顾安轻礼,是安野的妹妹安芊芊的临终托付,他藏着对安野的私心,收留了安轻礼,虽然称不上无微不至,却也事事都上心,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助理给他倒了杯水,道:“顾总,您侄子在公司门口已经等了一天了,真的不让他进来吗?外面天气很热的,会中暑的。”
“别管他。”
“顾总,他毕竟是pera的老板,一直在咱们门口,让人看见又不知道怎么传了呢。”
“让他在大厅里等,别让他上来。”
顾景欢昏昏沉沉待了一天,下班前助理给他拿了感冒药,吃过之后就在休息室睡觉了,一口气睡了四个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看了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虽然没有好多少,但睡得一觉踏实充足,他也感觉没有那么累了,便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从办公楼里出来,看见大厅里还坐着个人,他头更疼了。
安轻礼看见他,立刻追上去,“叔叔。”
“你别叫我,我不是你叔叔,”顾景欢径直向门外走去,“我回家了,你别跟着我。”
“叔叔,你生病了,我得照顾你。”
安轻礼没脸没皮地跟着他挤上了他的车,顾景欢实在没力气应付他,他嗓子都没人声了,一张嘴跟唐老鸭似得,连骂都骂不动了,由着安轻礼在后座上抱着他,听见青年蛮横地不讲理道:“叔叔,你答应过我姑姑的,你不能不要我的。”
“……”
是你先不认我的。顾景欢没心思和他吵,他只想睡觉。
到了地下车库,安轻礼支走了司机,从车座上把已经睡着的顾景欢抱起来,像恶龙抢夺了高贵的公主,不允许任何人有所觊觎。
身体上的病痛没有影响他的工作,特别是谢家经过上次的接触,尽管没有联姻成功,也想要进行生意场上的合作。
“亲家做不成,还能做朋友嘛。”谢国峰抽着雪茄,烟味呛鼻子,顾景欢戴着口罩都避免不了的咳嗽,病去如抽丝,他这次的重感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见他咳嗽不止,谢国峰连忙掸了掸烟灰,抱歉道:“你看我,不知道顾总还生着病,不好意思,顾总千万别介意啊。”
“没事,感冒而已。”
顾景欢是被助理搀着上车的。
“顾总,回家吗?”
司机照旧问他,但顾景欢不想面对那张脸,和安野极其相似的脸,曾经安野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了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让他得以起死回生,而现在这张和安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更加年轻的脸,却让他爱恨交织,无可奈何。
“去墓园吧。”
他的父母在他15岁时乘机失事,到现在已经17年了,他独自生活的日子,已经比他父母在他身边陪伴的日子还要长了。
他15岁前,也是有父母疼爱的幸福孩子,他可以任性,可以撒娇,可以什么都不管,只要每次考试前临时抱抱佛脚,就能让爸妈开心地带他去旅游。如果生了现在这样的病,就可以不用上学,妈妈会抛下手头的一切工作,给他裹好被子,一勺一勺喂他吃药喝粥。如果现在他的父母都还在的话……会是什么样子?起码他一定不需要面对谢国峰的满身烟味了。
芊芊也葬在这里,他替安轻礼给芊芊送了束花,在墓园闭馆之前离开了。
安轻礼泡好了感冒灵,小托盘上放着一碟酸砂软糖,坐在床边给他喂药,青年眉宇间凝着愁思,把药喂完又塞给他嘴里两颗糖去苦,抱着他一起在床上睡觉,顾景欢听见他在小声说话,又模糊地听不清他在嘟囔些什么。
“叔叔,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想和别人结婚呢?”
“我不喜欢你总把自己当成长辈,你明明也没比我大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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