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一个琉璃手串,那琉璃手串看着就是极次的品种,绳带都磨白了,魏勤看着就心疼,从前他苛待了他,如今他醒悟了合该让少年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便让王胜从国库里挑了顶级的手串送来给少年摘选。
谁料少年看都没看,右手不自觉便盖上了左手腕上的手串,一副保护的姿态,少见的面无表情的回绝道:“多谢圣上美意,这手串是我自幼带着的,与我而言是比生命还要珍贵之物,还请圣上体谅。”
当时魏勤就在猜测估计是传家宝之类的物件,的确年数也长了,都磨白了,看着寒酸极了,但是少年看着性格温柔但其实内里极为坚韧固执,魏勤劝说无果便也就随之任之。
他瞧着少年今日如那春日桃花般桃腮柳眼,更衬的那点漆如墨的杏眼格外勾人了些,光是看着就让魏勤喉头微动,心底痒的不行,伸出手就想去搂少年的肩头。
谁料,少年竟微微侧开了身子躲了过去。
魏勤这手还尴尬的落在半空中,他那浓眉也微微不悦地皱了起来。
倒不是对温情置气,他向来对喜欢的人格外有耐心,从前对那三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更甚,只是……他视线微微一扫,果然在一旁看到还站着一个低着头被帽子遮住看不见长相的小太监。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魏勤将温情的不好意思都算在这个碍眼至极的小太监身上,再一细瞧,越发觉得这小太监眼熟,好似今天给送参汤来的那个,正欲发火,谁料一旁的温情却出言解围道:“圣上莫气坏了龙体,这小太监是碧凉殿新招来的新人,许多事情还未通窍,温情必定私底下好生管教。”
魏勤是知道少年心善的,但是他看着这小太监就莫名有点气,刚刚看着他们谈笑风生时便有些醋意,此时见着这蠢人竟然还不知进退坏他好事就更加可恶,“朕知道你心软,你若喜欢在让内务府给你挑几个伶俐的便是了。”
“圣上。”少年将手柔柔往魏勤手心一搁,见魏勤面色果真好转了些,笑着转移话题,“前些日子听说有刺客欲对圣上不利?”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魏勤摆了摆手,“只是一个被林尧陌治伤了脑子的少年罢了,已经被收押了。”
也不知是几日未见的缘故,魏勤见着少年老觉得小腹热胀,尤其头一次见着少年穿如此艳丽的衣服,那心底的邪火就有些压不住了。
那小太监退下去了,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此时魏勤正用着衣摆微微遮掩着小腹,以免在少年面前失了态,他喝了少年泡的茶,分明是一杯甜醇带甘的雨前龙井,偏偏他是一点滋味都尝无。
其实他该是要回去的,可是他今日一点也不想,想起之前被魏长思那般侮辱,他像是要急着在温情身上寻求感情的归宿一般难得的起了想要和少年再尝翻云覆雨的滋味来。
可是相比魏勤的汹涌爱意,前几日老爱劝着魏勤酒的少年今日倒是沉默极了,待那个小太监出去后,少年便魂不守舍的坐在一旁,从前那双总是害羞带怯的圆溜溜小鹿眼却也是海不扬波一般安静极了。
魏勤将茶水放在一旁,轻咳了下嗓子,“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朕便宿在你这了吧。”
“嗯?”没成想,这温情如同被吓到了一般满脸惊骇,“圣上,不回养心殿了么?”
“朕许久未见你了,想与你多聊聊。”魏勤那老脸都撇到一边,若不是那脖子都红透了还真瞧不出他那别扭至极的模样,他只觉得这少年今日倒是拖沓至极,前几日那意图明显至极的拼命想要留魏勤喝酒不就是为了那档子事儿吗,怎么现在他话都说这个分上了,这人还一副一知半解的模样?
少年沉默许久,半响道:“圣上想与我聊些什么呢?”
“这多日未见……”魏勤转过身来,正欲去摸身侧少年的手,去看到温情正一言不发呆滞地看着屋内一角,往日该是柔和的眉眼却被魏勤看出一丝不同往日的尖锐的棱角来,明明他们挨着坐却如同生了刺一般隔开山海之外,将魏勤的话噎在喉咙口不上不下,他顺着少年的视线瞧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他贵为九五之尊自然不会干出什么强人所难的事情来,他几世来情欲之事上向来淡薄,今日能这般开口主动留宿已经是他在这种事情上的极限了。看温情还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心里也是窝火的很,也不知是欲火还是怒火,便站起身低声道,“朕还有些折子没看,就先回去了。”
“圣上这就要走了?”温情将视线从那角落收回抬起头去看魏勤,正巧撞进男人前倾着身体不知俯视了他多久的视线里,那目光沉沉好似一潭湖水黝黑的像是要将人吸进去一般,许是男人身形高大,那股天生贵胄之气也压的人一时喘不过气来。
即使少年脸色变化甚快,魏勤还是捕捉到了那听到他要走时的欣喜神态,他收回视线转过身便准备离开,路过少年方才盯着出神的角落时缓缓打量了一番,只看到了一个红绳,那不过是街市上最为普通编制的红绳,魏勤却莫名觉得格外刺眼,抬脚便想也不想的踩着走了过去。
普天之下,恐怕除了魏勤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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