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元鹰,倒不成想那元胡野心极大,趁着老领主病重大肆宣传自己才是最适合的下一任领主,若是魏勤再借元初一些兵力,让元初趁着他父亲还有气助元鹰除掉元胡,到时那元鹰惦记着魏勤的鼎力相助必定不会搭理司徒予鹤一党,说不定还可以助魏勤一臂之力。
听到这,魏勤便犯了难,“贸然出兵干涉他国……”
“如若是代表我国的元初在西凉受了委屈那便不有了出兵的由头了?”魏长思所言不虚,元初此次回去约莫嘴不高兴的还要属以为想来分一杯羹的元胡了,到时候明里暗里元初定是要受不少委屈,还要忍受别人对于入宫为男妃的羞辱,对于草原男儿真是莫大耻辱。
又是属意三皇子结果被野心勃勃的太子截胡的典故……
魏勤悄然抬眼去瞧正在关窗的魏长思,却不料意外与那双眼睛对上,魏勤一字一顿地开口道,“五弟,你可曾怪过我抢了本该属意你的皇位?”
他用了我,而不是朕。
魏长思只看了他一眼,又转开眼,声音缥缈空灵如同轻卷湖面的晚风,“若是本王要的东西旁人都抢不走。”
言下之意便是那皇位他压根就看不上,这下魏勤就更疑惑了,魏长思看不上皇位能理解,他这个性子好像也不屑去明争暗斗,既然如此那么这次为何要帮助他呢?
他还想追问,却不料魏长思反问道,“皇兄不是还有急事么?”
魏勤回去的路上也是心不在焉,自重生后每次都是脚步极快好似赶着去干什么一般,这次却是慢慢悠悠披着星斗走着,一时间倒让身侧的老奴才王胜想起了从前陪着魏勤晚上从皇后宫殿走回寝殿的日子来了。
那时候的魏勤腿部受伤走不了快,只能倚着他缓慢的移动着,偏偏魏勤嘴硬,再疼也不知道叫出声,每次硬着头皮冷汗涟涟的跪着也不肯讨一声绕,约莫就是这个原因使得当时的本就心情不佳的皇后心中越发暴戾,手下更是下足了劲儿折磨这个不得宠的压错的的棋子儿。
王胜也不知道魏勤当时在逞什么能,他只能呜呼自己命不好,好不容易买通了关系以为祖坟冒青烟能来伺候太子,结果这个太子是个不通人事儿的主儿,只把王胜悔得肠子都青了,当时他也开始拖关系寻个其他的好去处了,倒没成想,还真让魏勤做了皇帝。
他见魏勤站定在路口,心里也清楚魏勤心底惦记着什么,便道,“奴才听闻皇上前些日子送去碧凉殿的好些花都开得极好,皇上可要前去一看?”
约莫是心中藏着蒹葭之思,所以才会借着大晚上赏花的荒谬由头去见他,许久便听魏勤应了一声,“嗯。”
夜晚的碧凉殿已经没有前几日灯火通明的繁盛景象,只堪堪点了几盏灯,远远瞧着在这寂静无声的黑夜如同缥缈的鬼火。
魏勤到的时候那门口的小太监赶紧连滚带爬的欲去通报,魏勤拦着他,然后便自己走了进去。
少年临窗而立,晚风作乱似的透过挨着窗边的花枝轻轻吹乱少年散着的三千青丝,再被手如玉笋的少年缓缓拢在胸前,少年身姿单薄被风轻轻一吹便显得腰肢盈盈一握,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素手一直握着一张纸,弯着嘴角的恬静模样几乎快融化了时光。
魏勤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岁月静好的景象,房间隐隐还漂浮着花香,他的温情便站在窗边。听到声响头也没回误以为是侍奉的太监,柔声道,“将烛火熄灭一盏吧,陛下今夜也是不会来的。”
“怎么朕就来不得?”
突兀的声音把窗前的少年惊吓的犹如受惊的小鹿般猛地转身,一双剔透的眼睛都瞪圆了。
魏勤脑海中突然就想起看到魏长思那副画,若是画技他那个五弟自然是佼佼者,一副画被他画的栩栩如生,可惜那鹿画的再像也缺了灵性,毕竟是死物,哪像他的温情,那双受惊而带着莹莹水色的漂亮眼睛,才真正让人心生怜爱。
“陛下……”少年半张着粉唇,上头润着水色还泛着珠光,看着就像是鲜艳欲滴的水果般饱满。
魏勤又犯了急色的毛病,刚准备回应,一想到那晚鸿门宴,顿时就跨下来脸,心想,都是假象,看着少年一副无辜纯良那晚上可不比豺狼差,若不是魏勤他身体强壮,现在估计还在床上躺着呢。
少年约莫是真想念魏勤了,那思念之情溢于言表,将手里的纸放进一旁的小盒里就要过来,却被魏勤那严肃的表情吓的不敢再走上前,只能拿那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看向魏勤,声音都轻不可闻,“陛下,您……您身体可还好……”
“好,好得很!”魏勤咬牙切齿道,堵着气似的重重坐上椅子上,结果就是一阵痛意袭来,让这个年轻的帝王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温情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心里也都清楚,小声地道着歉,“若非温情年轻气盛,见着心爱之人难以把持,也不会惹得圣上如此不快,想来圣上当日就不该救温情……”那声音越来越小,隐隐还带了丝颤抖的哭腔。
魏勤这边刚准备也骂上几句,一抬头不得了,那少年头低着头那眼泪如同断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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