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塔克里船长只是兀自继续道:“但是有那么可爱有趣的奏旋在贝里斯启明星的宫殿里闪耀,今晚可真不是个适合死亡阴影登场的剧本。所以,我在这提议:各退一步,我们会给出一些那位新种族外星人的资料,让你们能回去交差;而你们也没必要和我拼个你死我活,只需要叫你们那位女主人在燃料费上给我们多一点折扣就好,成交?”
身着黑服的两个贝里斯人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在内线里商量着什么。塞勒特也不急着催促,只是慢悠悠地品着即将烧到指节的洛桑细烟。在场最焦虑的只有年轻的奥诺医生,他几次张口欲言,都被侧头的塔克里女性吐出的烟团给呛了回去。
最终,达成共识的幽影守卫向塞勒特伸出了手,后者则看向拥有医疗区数据库密码的沙法尔:“给我密码,我来选择数据,免得你事后被塔克提斯将军或者莫伊娜医官怪罪得太重。”
白色的奥诺人不甘心地吐了吐信子,但还是老实依言给了探索号船长密码,让其访问了医疗区的数据库。将筛选过的数据刻意地打包成一个全息光球,塞勒特将它和手里最后一点细烟一起压灭在贝里斯守卫的作战手套上:“拿去给你们的女主人复命吧,小巡回鱼。”
不置一言的两位幽影守卫只是沉默地后退,直到开启又合拢的医疗区大门彻底将他们隔绝在塔克里船长和奥诺医生的视线外,实习医官才紧急连接了留船守卫的内线。在对面显然不知道有人入侵而莫名其妙的疑问中,彻底从僵直状态中恢复的沙法尔脱力地靠着桌子坐在了地上,把脑袋埋在了交迭的双臂间。
“你还好吧?”塞勒特掏出了她精致的烟盒,“来根洛桑?”
“为什么?”
“因为它可以让人镇定……”
“我不是问你这个。”沙法尔从双臂间抬头看向又点了一根烟的塔克里女性,“我是问你之前为什么会对他们说‘杀死了所有留船人员’?门口守船的欧维德和拉克瓦还活着,说明他们并不是那种会对没识破伪装的人员也痛下杀手、以绝后患的残忍暴徒不是吗?”
“哦,那个啊。”抬头吹出一口紫白色的烟云,塞勒特在烟雾的遮挡下眯起了她的红眸,上声骨微微震动预热着,下声骨则对过于敏感的奥诺医生唱出了柔和安抚的谐音,“因为……因为我这样说能让他们知道我已经做好了牺牲所有队友的准备,就不会妄想挟持一个楚楚可怜的脆弱帅哥威胁我投降了。”
果不其然被她刻意的用词激怒,一下从地上站起来的沙法尔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关注的重点:“我不可怜也不脆弱!我是有完整资质认可的医疗兵!我不仅通过了奥诺医疗兵考核,也通过了仙女座安理会的全种族医疗兵考核,和塔克里的医疗兵没有任何区别!请收回你的话,塞勒特船长!”
混杂在烟雾中的淡薄银白色以太旋流散去,塞勒特对瞪眼吐信的奥诺医生摊开双手表示退让:“当然,你当然是一个优秀强壮医疗兵,我为我的用词不当道歉。如果这依旧不能抵消你收到的冒犯……”
慵懒地后靠在桌子上,侧头向愣住的沙法尔展示出脖颈线条,塞勒特咕咕唱着诱惑的谐音道:“就让我用一些其他东西补偿你,如何?”
感觉胸口一涨的奥诺医官赶紧低头避开那双看似漫不经心、却如女性奥诺人的尾巴一样牢牢缠住自己的血眸,转身寻找能更换自己装满的存乳袋的容器:“也、也不用这样,毕竟你都诚心道歉了……”
趁机在医疗室的操作台上做完了该做的事,塞勒特从背后逼近慌张的蛇人,将他困在双臂和桌子之间:“如果我坚持呢?”
“请别这样!我、我或许会向塔克提斯船长汇报你的职场骚扰!”
“噢,这样吗?我真的很抱歉,我只是想着一个正值繁殖期的奥诺男人没有去参加宴会,而是为了宋律的身体健康单独留船,实在是太过残酷,又太过可敬。”塞勒特戴着手套的指爪划过沙法尔的医生制服中缝,引发后者信子狂震,“所以,我真的很想和这么尽职尽责的优秀奥诺医疗兵共度星夜,如果他也愿意的话。”
“真的吗?您觉得我是个优秀的医疗兵?”也久仰这位被誉为光者显圣的塞勒特·卡沃什大名,刚被她救了一命的年轻奥诺人终究还是在这番夸赞里感到了飘飘然,刚刚因为羞恼强压的繁殖期本能也冒了头。
“当然!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优秀的奥诺医疗兵!”
……
“嗯,我果然宝刀未老。”躺在医疗床上,感觉自己被那位新种族外星人拒绝的沮丧得到缓解的塞勒特本想再来根洛桑,便因为身边奥诺医生不赞同的嘶嘶声讪讪停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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