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镇虽然并不热闹,但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三三两两的行人,如此寂寥。扎灯走在路上,一种违和感升了上来,莫名的压抑弥漫在空气当中。隐隐有尖叫的声音传来。“被专家称为abyssalpgue的传染疾病已经蔓延至界域范围所有地区……”“若出现幻觉,呼吸困难,身上出现斑纹,请尽快就近就医……”“请市民勿要……”扎灯取下耳机,皱起了眉头,不过短短数日,就爆发出这样的病潮?她感到了一丝不安。既然卡修斯毫无头绪,她本来打算回镇上找一找这里的年代志,企图找一找关于阿撒萨洛斯和特尼布里斯家族的蛛丝马迹。但是直到她到镇上的图书馆的大门前,扎灯也没有见到街上有一个人出现,空气里弥漫着潮湿和泥土的腥味。扎灯推开了镇上图书馆的大门,里面寂静一片。“请问……”她站在指引台前,试探着开口。忽然从指引台后钻出了一个带着奇怪面具的人。“你来做什么?”他的声音带着神经质的紧张,“你为什在这里?”扎灯看着他那像是鸟喙一般突出的面罩,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幅画,一群戴着宽边帽和鸟嘴面罩的人围在一座石坛旁。那个人用手杖敲击着桌面,示意扎灯离远一点。“你这个面具哪里来的?”扎灯后退了几步,她的右眼灼热起来,看到了那面罩似乎隐隐约约浮现一层淡淡的雾气。“这个不是你的东西,对吧。”扎灯盯着他,透过那面罩眼睛处圆形的透明孔洞看他,他的眼睛闪现出惊恐和紧张。“不……”他连连后退,撞在了身后的书柜上,撞击声在大厅回荡,打破了既诡异又安静的氛围。“你在害怕什么?”扎灯没有急于靠近,“是害怕我?”他慢慢平复气息,缓缓站起身,“不,不是。”他又陷入沉默,就在扎灯以为面前这个可能再也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一切都完了。”扎灯不明所以,“什么完了?”那个人指着外面,“你不明白吗?整个空间都要完了。”他话语颠三倒四,扎灯重新排布了才明白大概的意思。“有人……找永恒之门,又要永恒之门,完了……全部都要结束了。”“又要?”“你知道什么?”扎灯保持着和善的声音,尽量不刺激这个看起来已经神智不清的人,“也许我可以帮你。”“特尼布里斯,是特尼布里斯家族!一切都是他们的错!”“他们打开了石坛,他们放出了……”他的声音扭曲高亢起来,“我主庇佑!”扎灯还想问什么,但是他显然已经听不进扎灯的话了,他将扎灯赶出了图书馆,“不要找,不要好奇,孩子……”智脑既然将她引向了此处,那么她要获得的“宝物”也一定与永恒之门有关。卡修斯每当谈论自己的祖辈时,总是语焉不详,即便他说自己是移居后多年才回到埃尔多米克,扎灯也觉得他似乎隐瞒了些什么。而且她总觉得那个房子处处透露着古怪,每次在里面,她都会感受到一种非比寻常的湿冷的感觉,即便是盛夏的正午,也总是感觉像被空气中透明黏湿的不可言状之物所缠绕。她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看着行色匆匆往来的行人,她从背包掏出前一个调查员的笔记,从零碎的文字,她提取到里面反复提到的元素——“肥料”“疫病”。她想了一会,怎么也不知道肥料和疫病怎么能够联系到一起。花瓣,肥料,疫病。阿撒萨洛斯……天又阴了下来,这个地方在夏季就是动不动就会下暴雨的,她把东西放回背包,撑起伞,准备往回走。“扎小姐?”扎灯听到了来人的声音,“安德森夫人?”安娜的母亲,穆琳安德森,她的声音有些惊讶,“扎灯小姐,你还好吗?”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开口,“我们还是不要在外面停留过久。”在暴雨落下之前,两人就回到了扎灯之前居住的地方,穆琳所开的旅舍。穆琳拿起喷雾瓶,里面装着奇怪的液体,她往自己和扎灯身上喷了好一会,不是酒精,扎灯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混合药水的味道。“妈妈!”楼上传来了声响,接着,又是一声。“扎小姐!”安娜从楼上下来,先是看到母亲,再然后就是后面的扎灯,她像是刚睡醒,头发还乱糟糟的,只听到“噔噔噔”的脚步声,她拉住了穆琳的手,“妈妈,姐姐又要回来和我们住吗?”穆琳拍拍安娜的手,“安娜,扎小姐只是回来躲躲雨。”安娜跑到窗户边,“又要下雨了,真讨厌。”穆琳放下手中的纸袋,坐在沙发上,扎灯也坐了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a病毒已经蔓延到整个空间了,你不知道吗?”扎灯想起了听到的新闻,“我这段时间在古堡那里,不怎么收得到信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穆琳苦笑了一下,“你也许不应该出来的。”“很严重吗?”扎灯想到街上行人的数量锐减。“一开始只是像过敏一样的症状,接着就是癔症。”
穆琳神情有些恍惚,“最近的店子关闭了不少了,虽然新闻说是在控制当中,一切都好,但是……”穆琳揉了揉太阳穴,“一开始只是一两例,接着是更多。”扎灯心里毛毛的,“那你们还好吗?”穆琳站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现在?还好,可是谁知道以后呢?”扎灯接过水,“真奇怪……”“说是源于海滨呢。”穆琳有些胆颤心惊,“我和安娜最近都害怕得不行,旅舍的客人也变得很少了。”扎灯想到了一些东西,但是被安娜的声音打断了,“扎小姐,你最近在城堡住得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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