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浮浮,想到从前顶快乐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
整个过程狎昵而难堪,身体的反应背叛意志,强自尊被摔得粉碎。
尤珉月眼泪止不住地落,泪水濡湿了她白净的脸颊,像一朵被风雨肆虐的小白花,凌乱脆弱的模样叫周京重重咬下唇肉,才堪堪挨过那猛烈的颤栗。
尤珉月全程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可越是这样周京就弄她弄得越狠,非逼她出声。
直到被咬着肩叫人再次贴上身,尤珉月也没能等来救援。
她极失望、悲哀地闭上了沉重的眼皮,在精疲力尽中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醒,昨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尤珉月看着这陌生的房间,听着身后传出的动静,忍住不适翻身下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件件穿起来。
眼皮又肿又沉,尤珉月这小前半生的眼泪加起来都没昨晚流得多。
头脑昏沉,意志脆弱,眼眶又湿润了。
身形颤颤,青桃似的臀晃出溺死人的肉浪,就着侧影看到胸前美好的隆起。
周京气息微喘,把尤珉月睡过的枕头夹到腿间,扯过尤珉月盖过的被,下半张脸深埋下去深深地嗅着被子上还带着她体温的冷淡的香。
抱着被子就像是在抱着那具温香软玉,周京慵懒又餍足地侧躺在床上,欣赏尤珉月玲珑曲线是怎样被裹进衣物里的。
直到对方连个身也不转,径直地往门口去。
周京这才披了件丝质的睡袍,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跟在尤珉月身后。
尤珉月扶着扶梯艰难地下了楼,她不是没听到身后的动静,只是她怕看到周京后会忍不住撕烂她的脸。
出去后她就去派出所报案,即使再难堪,她也会把昨晚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出来,如果因为周京的背景让这事没法受理,那她就当吃了哑巴亏,远远地离开这座她待了11年的城市,逃得远远的,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那张让她作呕的脸,轻慢的眼。
踏下最后一级阶梯,尤珉月步履蹒跚地扑向厚重的大门,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在咔擦作响,像生了锈还要强行运转的齿轮。
她死死盯着门把手,眼睛里迸射出近乎狂热的期望,那是摆脱屈辱通向救赎的希望。
“嗒嗒嗒——”
周京的脚步声像是踩在了她的心脏一般,胸腔一阵阵瑟缩、阵痛。
往前是希望,往后是地狱。
快点,再快点。
这该死的客厅怎么这么大?
尤珉月的呼吸里带了喘,额头冒出细密的汗。
在距门仅有一步之遥时,她听到一把懒散微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确定要开吗?”
尤珉月的背影只僵了一瞬,纤白的手搭上了门把手,义无反顾地往下按,浅褐色的瞳孔放大,心脏几乎蹦到了嗓子眼。
“咔——”
门锁遇阻,深色大门像一堵厚重城墙,无法撼动。
期待落空,尤珉月一下慌了,崩溃地把门把手往下按了好几次,一边按一边把下面的锁头扭地咔咔作响,门始终紧闭。
直到身后的影子覆到了她身上,压迫的气息逼得她寒毛直立,胃酸泛滥、翻涌,喉头生理性滚动,几欲作呕。
破烂的身体无力地瘫软在门上,再慢慢地滑下来,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目光落在虚空,喘气声在诺大的客厅里幽灵般回荡着。
突然她安静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眼睛在苍白的脸上是两颗黑窟窿。
“让我走,周京你让我走!”
尤珉月再次失态,清越嗓音拔高,尖锐刺耳。
周京在她面前蹲下,昨晚被挠的左脸只做了简单的处理,此刻正泛着肿,有一半结了痂,剩下的能看到粉嫩的肉从撕裂的表皮里露出来。
“你爸爸叫周望,是昆市组织部的公务员,妈妈叫宋清,在昆市第一中学担任高二年级英语老师,你还有个妹妹叫尤若星,在理工大学读大二,学通信对吧。”
她用一种谈论天气的轻松姿态说出让尤珉月头皮发麻的信息,明明没有怎么剧烈运动过,但尤珉月眼前一片昏黑,得用力眨眼才能有短暂的清明。
“虽然我没什么能耐。”
周京耸耸肩,脸上是让尤珉月憎恨的散漫,眼里甚至漾出些笑纹。
“但好歹根在这北京城里,有的是人愿意替我鞍前马后地做一些腌臜事情。”
“你爸勤勤恳恳当了一辈子的公务员,但人是禁不得查的不是吗?你也不想他老人家临了快退休了身上背个污点在牢里度过下半辈子吧。”
一时间天旋地转,指甲用力掐进皮肉里,胃里一阵翻滚,清瘦身体颤栗不已。
尤珉月的声音虚弱如蚊蝻,褪去颜色的嘴唇哆嗦着,整个人看上去都要碎了,虚张声势一戳就破。
“我爸行得正坐得端,你敢污蔑他试试?”
尤珉月这才意识到自己惹来了一个定时炸弹,她知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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