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起来。黑发的青年,垂下颈子,柔顺的姿态使他美得惊人。“我记得,当时是你先追的我。”“可是我拒绝了。”嗓音柔柔:“现在,你在报复我吗?”夏月:“没有。”他喝了口茶,柔弱地命令她。“今晚陪陪我?”“不用了。“徐榭依旧好脾气:“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姑妈前两个月入股了一家酒吧。”愣了一会儿,她说:“再见,我不需要。”手机利落挂断。谢冷雨:“卖辅导班的?”“嗯。”“终点站,下车了。”司机突然大喊一声。谢冷雨推开她,连忙整理自己。夏月坐回位置,两人到站下车,站在站牌前。她没走,她说想起今晚要临时加班,不跟他回去了。谢冷雨怔了会儿,口气轻得随意、无所谓。嗯。他不会再过问额外的事。天那么晚,有没有车,安不安全,也不会去管了。这是她未来丈夫做的事。夏月站在原地,他准备要走,她拉住了他的袖子。怜爱?有怜爱怎么了?十月十五号,她来。十一月十五号,她自己会离开。不管最后她这份照顾、怜爱到不到位,她这样的人,注定不会和他纠缠一辈子,对他家的情分就到这了。很多人觉得情欲要与责任挂钩,所以女人不肯轻易给出身体,怕男人不负责。她情感瘫痪,是个不婚主义,不安排爱人,也不想搭伙过日子,一个人就好。所以这想法也只适合她:如果跟一个男人睡了,就想让他对你负责,很狭隘。她的身体,她自己负责。刚刚,真上头。想睡谢冷雨,却不想负责。夏月垂下眼,对车上她的下流反射匪夷难思。对梅子潇,她可从没这种想法。但她一下又找到了理由:怪他嘴犟。他越排斥,她就越起劲。反骨,是她的优势,也是劣根。当年也是,从不逆来顺受,凭着这幅反骨,硬着头皮,走出那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走进了谢家。“惯性,是一种抵抗现象。”夏月扯了扯谢冷雨的袖子。她说公交车刹车,惯性会让你猛地一下进到我最里面。下次,我们试试?不过记得,要捂住我的嘴。叁叁:一个装聋作哑:“我不在意我不在意”一个掩耳盗铃:“我不爱他我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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