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你买两百块的东西。”陈最挑眉等她下文:“然后?”“剩下就是我的了。”他哭笑不得。“那成,你明天送我一个两百的东西。”乔一钰心里一喜:“真的?你不告状?”陈最白了她一眼:“不信算了,你给我买两千的。”“信信信!”乔一钰这下开心了,剩下一千八可以买多少发绳啊,丢一根就丢一根吧!她突然想起另一件事,转头揪住他的衣袖:“我还有八百多亲密付,你换成零钱转给我,我不要放你那!”陈最这次没答应:“那不行,之前说好了是亲密付就是亲密付。”“你还总反悔呢!”她不满,并且拿出案例振振有词,“万一,万一我被人绑架了,逃跑的时候需要钱,结果付钱的时候发现你把亲密付关了,那我万一死外面了怎么办?那都是你害的!”陈最停下脚步,垂落视线看向仰头冲着他叭叭叭的人,抬手勾住她的下巴:“没事净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万一呢!”“没有万一,”他看着她的目光比平时认真,“我不许!”她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叉着腰哼道:“你不许有用吗?”“你只要少跟莫名其妙的人来往,就不会有事。”乔一钰却听懂了他在暗指齐远那件事,默然片刻,生硬地转开话题:“说钱呢,说别的干什么。”他就跟她说钱:“我要看到我的钱,用在了哪里?”她据理力争:“你给我了,管我怎么用?”“我给的是你,不是乱七八糟的别的什么人,”陈最也揪着字眼不放,“你给自己买东西,我没意见。但你想花我的钱,用在别人身上,那就是不可能!想都别想!”她讷讷:“我什么时候花别人身上了……”他没好气地提醒:“棉花糖。”乔一钰突然想到什么:“你那天跟着我去了不夜城?为什么我做的事你都知道?”陈最不语。“而且那朵棉花糖是我自己吃的。”他阴阳怪气:“你买的时候可未必那么想。”乔一钰语塞半晌,妥协道:“那你把亲密付打开!我买颗喉糖。”陈最点了几下手机,又把她关机的手表拿出来给她。乔一钰开机时才后知后觉,他当时为什么要拿走她的手表,并且关上了机,脸不由一红。陈最连做坏事都做得滴水不漏。含着喉糖往回走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圆饼,站在路灯下叫住她。扭开后,乔一钰认出那是一块遮瑕膏,陈最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手指在膏体上蹭了下,一一点开在她脖颈和锁骨处。那里有他咬过的痕迹。“阿姨问你买了什么,你就说我在学编程,所以买了把键盘,”陈最说了一个品牌名,“常规款的价格大概在一千五左右,剩下的钱你就说买了点吃的给我。”他在教她怎么应对家长。看在他给自己省出一千八零花钱的份上,乔一钰乖巧地点点头。他抹完站直,问她:“如果问你嗓子怎么回事呢?”乔一钰绞尽脑汁想了想:“吃辣条辣的?”陈最点点头:“如果你以后再也不想吃辣条的话。”乔一钰马上改口:“那……那压力太大了,怕考不上好高中急的。”陈最努力抿平嘴角,但眉眼里藏不住笑:“一晚上急成这样,是听了什么洗脑演说?后面别出门了。”她急得哼唧:“那怎么办?”“求我。”乔一钰警醒起来:“你漫天要价!比高利贷都贵!我可不敢!”陈最转身就走:“那算了。”乔一钰自暴自弃:“那我就说,是你弄的!我帮你掩饰你不帮我,那你也别想跑!”陈最走下小区小广场,北面一阵风吹来,拂起他身上格子短袖衬的衣摆,露出里面的白色无袖背心,他语气闲适:“说吧,说完了你大概率只能嫁给我了。”乔一钰脑子嗡的一下,也没多想,只是条件反射地觉得这东西还离她很远,根本不想深思,跑到他身边:“那求你了!”明明两边单独拿出来,都是对他来说非常不错的有利条件,陈最却在听到她这样说时,心情沉了沉。他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确定求我?”“那不然呢!”她的语气那样理所当然,就好像另一个结果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陈最情绪阴了一会,叹了口气,安慰自己她还小,然后提醒她:“这个价也很贵。”乔一钰怏怏:“你还能挖我器官吗?”陈最失笑,心情好了点:“那倒也不用。”乔一钰破罐子破摔:“贵就贵吧,快教我怎么说,太晚了得回去了。”陈最抬手用拇指轻抿着她发红泛肿的唇:“你就说,晚上路过一间练歌房,想给我唱生日歌……”乔一钰被点醒:“然后你说我唱得难听,我跟你吵起来了,喊架喊哑的!”他勾着唇角:“逻辑上没问题。”她仰头紧张地看他,等他继续说:“那什么有问题?”“你少不了一顿骂了。”乔一钰舒了口气:“我当是什么,骂就骂吧。”陈最眼尾更弯了些。“走吧。”两人一起上楼,停在家门口,乔一钰翻钥匙时,陈最无声从背后抱过来,她钥匙差点吓掉了,被他伸手捞住。轻浅的吻印在她额角:“晚安。”陈最温柔起来真挺像回事的,乔一钰心里陷下去一块,歪头笑了下:“晚安。”他随即又在她嘴角处亲了亲。两人打开相对的两扇门,各自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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