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熟练,慢条斯理。待做完一切,何玦才温声说道:“好了,元元快去睡吧。”“好~”宋杬卿打了个哈欠,转头发现何玦正在整理衣袖,一副要出去的模样,下意识问道:“阿玦,你去干嘛?”何玦解释道:“我找岳母大人有件事,元元先睡吧,不必等我。”“哦。”宋杬卿迷迷糊糊地应了句,他困得不行了,乖乖躺到床上去,“那、那你早点回来……”何玦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道:“……好。”--------------------对不起呀,前几天三次元发生了一件事,很受影响,不过最近好了。贴贴所以愿意等我的小天使~ 翌日, 宋杬卿在早膳后突然记起来昨夜的事,随口问道:“阿玦,你昨日找母亲说了什么呀?”“……同岳母解释我回京之事, ”何玦并不意外他会发问, “我一年任期未满, 提前离任自是需要上下打理。”虽然略有隐瞒,但此话并非虚言, 所以何玦声音很稳。“你会被罚吗?”宋杬卿最先担心这一点。何玦感受到他的担忧,心中一柔, 说道:“应当不会, 我在京城略有人脉, 再且岳母大人……想来也不会置之不理。”“那就好~”宋杬卿语气轻快,“母亲当然会护着你了,阿玦又不是别人。”“你离开了的话, 那、那三锦县怎么办?”一想到这儿, 宋杬卿有些纠结地皱着眉, 又伸手捏了捏何玦指尖, “你好不容易才将一切处理好的,百姓都夸你呢。”何玦牵住他的手, 轻轻地握在掌心, 温声道:“无妨,我已推举朱自怡为县令, 其人两袖清风、襟怀坦白, 定会将三锦县治理好。”“朱自怡……”宋杬卿歪着头想了想, 而后恍然大悟, “想起来了, 她是秋云的母亲朱大人, 也是当初迎接你的官吏。”“我也时常听到百姓夸她,她也是个好官!”何玦注视着宋杬卿的笑颜,迟疑许久,声音中带了几分干涩:“元元,你今日……可有何要事?”“有啊,”宋杬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今日要去姑母家,许久未见,怕生疏了。”“阿玦,怎么了吗?”“……无事。”何玦另一只紧握的手悄然松开了些,心中隐隐有几分松了口气的感觉。宋杬卿浑然不觉,抬手捧着何玦面无表情的脸,又揉了揉,这才说道:“你应该还需要处理事务,我就不让你陪我去了。”
何玦:“好。”宋杬卿去过白家许多回,不过多是儿时,知晓白家表姐对他的心思后就去的少了些,但现如今却不用那样了,他已经成了亲,大表姐也娶了夫。进屋后,外祖父亲热地拉着宋杬卿的手,满眼心疼,连声说他“瘦了瘦了”,姑父也这么说,都把他当小孩子看。有种“瘦”叫“长辈总认为你瘦”,但事实上他真的胖了好多,不过他还是乖乖应下,并且保证以后一定多吃点。姑父身边跟着一位面生的小郎君,年纪与他相当。姑父笑着点明其人身份,原是勇忠候嫡子沈凝霜,生得明眸皓齿,容貌清丽。他与白涵彦是在今年二月成的亲,实乃京城大事,众人纷纷称赞为神仙眷侣。宋杬卿与沈凝霜素不相识,故而只是笑着唤了声“表姐夫”,全当是认识了。宋杬卿对沈凝霜不熟,但沈凝霜对宋杬卿却并非全然不知。自定亲以来,沈凝霜有意识地听说了些市井传闻,嫁入白家后也了解到更多。诸多言论化为一句——他的妻主曾为宋小郎君倾心。故而一见其人,沈凝霜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不自觉地将自己与他比较起来。不过无论心中思绪如何,沈凝霜面上依旧笑意盈盈,看着是极为得体的。宋杬卿在白家待了一天,上午同外祖父、姑父二人聊天喝茶,气氛几好。下午与沈凝霜玩乐聊八卦,二人可谓是相见恨晚!宋杬卿最后都有些乐不思蜀了,何玦来接人时他还有几分依依不舍,临走前还拉着沈凝霜的手让他经常去宋府找自己玩,沈凝霜自是应了下来。马车内,宋杬卿喋喋不休地同何玦讲述今日新认识的朋友。“阿玦我跟你说,表姐夫性格真好,温温柔柔的,我们很合得来,而且爱好也很一致!”“他也很喜欢花,最爱玉兰,玉兰花的确很好看。”“他会武,今日下午还舞剑给我看,十分飒爽!”“最、最、最——重要的的是,他几乎知晓京城所有八卦!连户部尚书新纳的侍君是其正君表舅的姐姐家叔父的外孙这件事他都知道!”“还有就是……”何玦只静静地听他说话,目光一直落在他侧脸上,眉目柔和,氤氲着无限情意。他既如此开心,那件事……过几日再说罢。四月下旬,宋杬卿同崔白月几人聚了一聚,就在裴然府上。“你定亲了?哪家女郎?”宋杬卿连忙问道。裴然面色微红,矜持道:“今年放榜时母亲为我捉了一名进士,名叫孟逸春。”“母亲说她虽是布衣出身,但才学不俗,品性纯良,如今又在京城任职,不失为一位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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