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回来了?”
小舅舅一慌,还想着怎么找补,我不再装了,b问他:“小舅舅,你不要瞒我了,皇室是不是非要除掉郑家?”
他解释又掩饰,“没有的事,大梁开国以来都是郑氏辅佐,郑氏几百年相传,怎么可能说除就除呢。”小舅舅继续搪塞,“大舅妈外祖父很疼你,你要多陪陪他们,听话。”
我语塞。
小舅舅把我的沉默定为默认,他没再多说,站起身就走:“走了。”
我不要脸地跟上去,拉住他的衣角,近是祈求地说:“小舅舅,我想跟你一起走。”
他话里刻意带着怒意,“上官?,不要闹了。”
我破罐子破摔,摘下发簪,毫不犹豫抵在喉咙,直直回望小舅舅,一字一句道出我的决心:“若我不幸被皇室利用,我定自刎,绝不连累郑家。”
小舅舅神se一惊,眼疾手快夺过我的簪子,气不过地扔在地上。他的大手拥我入怀,我紧紧贴在他x膛,温热的气息将我裹住,强而有力的心跳震得我浑身安心。
这是我们为数不多的拥抱,每一次拥抱,每一次的感受都不同。
我好贪恋小舅舅的怀抱,只想抱得久些,再久些,好像就能融为一t,永不分离。
小舅舅最终还是拗不过我,答应带我回西北。
一切如稀疏平常,我和他坐在书房里,我为他磨墨,他为我倒茶,一起看书、一起用膳、一起赏花。对话不多,但心照不宣。
今日来了个特别的人,让悠然的日子添了乐趣。
我那个被贬官的三舅,随身携带一坛酒,吊儿郎当地上门,再无往日的意气风发,取而代之的是落魄撩到的模样。
三舅本是怀银纡紫的宰相,位高权重,人人敬仰。他锐意改革,提出了一系列新政策,意在振兴国力、惠及民生。然而,这些抱负在权贵们的反对下被无情驳回,连带着他的官位一并被剥夺,仕途从此坠入深渊。
权势倾轧,宦海浮沉,三舅的抱负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这尔虞我诈的朝堂之上。他的辞章雄辩与治国之策,在皇权的y谋中变得如此脆弱而不堪一击。
如今三舅妻离子散,官场失意,风光不再。他到处流浪奔走,找不到知己,找不到希望,找不到自己,只能回到亲信身边找安慰。
小舅舅差人给他送酒坛,三舅刚拿到手,便豪迈地拍开酒坛,酒香四溢,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小舅舅捧起酒碗g杯,爽快地喝光:“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拘泥于官场得失。”
三舅喝得满面红光,偏要招呼人共饮酒,他y塞给我一个酒碗,不由分说地给我满上酒:“??,三舅的失意酒,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小舅舅正yu接过三舅的酒,我向他微笑示意,表示我想浅尝几口。我看回微醺的三舅,朗声道:“三舅,??敬你是个好官。”
我先前在g0ng中节庆上小酌几杯,大概0清了自己的酒量,我有分寸地慢慢喝。
三舅如水桶般能装水,一碗接着一碗地喝,很快他醉得不省人事,从胡言乱语到呼呼大睡,这般邋遢的酒鬼样真引人憨笑。
愁绪似乎在醇厚的酒香中渐渐淡去,酒醒后一切又打回原形,醉酒的快乐是空虚的,三舅在这么酗酒下去,也不是个好办法。
带三舅去游山玩水,他也是无所事事的,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宛如一具空壳在行走。
我们眼中的世界好像不一样。
我踏过的是高山流水,三舅踏过的是荒郊野岭。
我看到的是满山花丛,三舅看到的是寸草不生。
我听到的是鸟语花香,三舅听到的是哀声连鸣。
我吃到的是山珍海味,三舅吃到的是蚊虫鼠蚁。
我心知三舅仍沉浸于愤恨中,他不是愤恨昔日高官沦落平民的落差,而是愤恨自己昏庸无能,无法拯救百姓于水火。他觉得他是个罪人,这份羞愧如巨石般压在他的x口,让他选择隐蔽自我,与世隔绝。
三舅可是进士状元,君子六艺之榜样。即便没了官职,他还是个百里挑一的jg英。如此聪明之人,不应该自甘堕落的。
我若有所思地拨弦,绵长的音符轻轻danyan。我忽然灵机一动,吩咐夏桃多搬个古琴。
三舅正在外面懒洋洋地晒太yan,我招呼他进屋弹琴,请他指点一二。
我苦恼道,“北凉入阵曲我可是练了许久,但总是弹不出意境,我想多人演绎才能丰富曲子。三舅若不嫌弃,不如同我一起奏乐?”
三舅年轻时被誉为“琴圣”,三舅见了ai琴怎能不动容?我不再废话,进一步请他大展身手。
“北凉入阵曲以气势取胜,多人演奏确能增添其壮阔之感。”三舅说完,便坐下身来,与我一起调弦,心无旁骛地投入到音乐中。
三舅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随着旋律的推进,他逐渐找回了昔日的自信与风采,手指在琴弦上轻舞,琴音时而如涓涓细流,时而如雷霆万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