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半日的体力消耗,对于没有内力傍身的温北来说,简直无情。
屋外半边夕阳红,屋内温北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地发问:林一安,你铁打的?不累?
眼神一瞟,那厮正衣冠楚楚的坐在先时他们欢爱过的椅子上,手里还拿了一本书。
东家一眼勘破:都清理过了。
无论是她,还是椅子床榻。
饶是温北经历过大风大浪,还是老脸一红。
单方面的娇羞氛围里,突然响起一阵尴尬的咕噜声,东家放下手里的书,走向她:饿了?想吃什么?
温北背过身去,将头往被子里埋了又埋,闷声道:烤鸡腿、烤鸭腿、烤兔腿
肩头露了出来,微红的手指印分外清晰,某人的眼里的神色,沉了又沉。
一只手搭上温北的脑袋,往里按了按,东家俯身轻吻了一下她的肩头:还有吗?
嗯?温北翻了个身,撞上东家含笑的眸子,不像是在说笑:你认真的?
东家嗯了一声,给她拢了拢被子,复又问了一遍:还有吗?
没有了。
眼见东家施施然出了门,半点没有被唆使的不忿。温北恍然觉得自己像是个被夫君宠爱过头的小娇妻。
天色见黑,屋外立了一个人影。
他的手稍稍一抬,一只利剑脱手而出,穿透窗户洞空上微薄的油纸,刺啦一声紧紧钉入墙里。
谁?温北一声低喝,却没有得到回应。
人已经走了。
温北躺在床上,身子被过度开发后,快感消失变成了折磨人的酸痛。
她缓慢地坐起来,龇牙咧嘴地挪过去,费了些力气才将那支箭取下来,可想而知,那人的内力不可谓不深厚。
信纸上写着:幽掖族秘辛,祠堂。
恰在这时,房门被推开,褚小小分毫不见外地朝温北奔了过来:林姐姐!我有事要跟你说!
温北不紧不慢地将手里的东西往背后一丢,又用脚踢了踢。信纸和箭,滚到了角落里。
什么事?
咦!褚小小踮了踮脚,盯着温北的脖颈看了好几眼,暧昧一笑:你们夫妻俩真恩爱!
褚小小天真归天真,但对于情爱之事却比林甫一还要熟稔,收藏的春宫图那可是好厚一沓,只是每次只要被林甫一察觉,绝对会被一锅端。
温北轻咳一声:你不是有事要说?
对对对!提起这事儿,褚小小慌慌张张的说:明日长老议会提及如何处置你。我爹爹说,沈长老他们可能会联合楚子歇对付你。
长老议会?温北佯装懂了,点点头:我需要去吗?
自然要去!褚小小义愤填膺道:林姐姐一定要狠狠将楚子歇踩在脚下!
温北不置可否,挑眉看着小姑娘朝空气挥了挥拳头。
褚小小似乎是有什么心事,没再和她多说什么,便急匆匆离开了。
有些不对,温北皱起了眉头,但是单凭这点小小的超乎寻常的举动,说明不了什么。
东家还没有回来,温北费劲儿地套上了,放在床头干净的衣服。
林一安的是怎么在举步维艰的幽掖族内,畅通无阻做这些事的呢?
温北疑惑地出了门。
她不知晓要去哪里找人,倒是半路上碰到一个族人,瞧见她便眼前一亮:林长老是在找温公子吗?
大半夜还能碰上好似拥有读心术的人,温北十分上道的点了头:嗯。
那人絮絮叨叨说了些夸她白天霸气侧漏的话,温北一一受了,最后听那人说:我刚才瞧见温公子在湖边生火,你去哪里找他或许能找到。
众所周知,所谓的湖正是山下的那片沟壑。
温北地道了谢,倒是把那人吓得够呛,林甫一可从来不与人道谢,于是那人颤颤巍巍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就魂不守舍地走了。
循着记忆找到了湖边。
东家果然生了火,火光印得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柔软的气息。
好香。温北一边走近,一边说。
待她走近,才发现东家对面还坐了个人,先前因为角度原因,并没有看见。
那人饶有兴致地看着温北退了一小步:看到我很吃惊?
堂堂一个王爷席地而坐,我确实很吃惊。温北冷嘲热讽道:毕竟当年,你的王妃要我拿命去取虎皮来给她当坐垫,何等精贵啊!
那是温北当通房丫头的第一年。
出于自保,将他的王妃踹进了池塘里,王妃虽无大碍,却亲自拿刀剜掉了她腰眼上的私奴印记,还要将她拉去充军妓。
他自王妃那儿得知此事,王妃却又改口说,自己缺了张虎皮坐垫,若是她亲自去取了虎皮回来,就既往不咎。
于是,他令那个叫魏之远的侍卫,将她拖去了深山。
彼时她武功尽失,为此,她伤了一条腿,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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