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蝉鸣从被晒得油绿的繁茂枝叶中吵嚷嚷地钻出,透着一gu生命的鲜活。
付薽泡了一杯茶,坐在冷气十足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明晃晃的yan光。
忙了一个上午,终于有点时间坐下来休息会儿,她慢慢饮着茶打开了手机,打算刷点新闻看看,却看到今早宁顷发过来的消息:‘早。’
除此之外,没有多的了。
她原本在早晨已经抑制住的y郁重新升起,想到那个金发nv郎拿着宁顷的房卡,住着宁顷的家,也许还和宁顷有了别的接触——付薽的心就忍不住沉甸甸的,像灌了水似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会退缩吗?不,她不会。
付薽眯上眼,回想起宁顷对她不多的温柔时刻。那张冷yan的脸只需要轻轻一笑,眼波微微一转,她就跟飞蛾扑火那样,完完全全将自己送过去。
于是她点开聊天框,像平常那样撒了娇,若无其事地询问nv人晚上有没有空同进晚餐。
屏幕只过了十五秒就熄灭了,付薽从漆黑的镜面屏看到自己毫无笑意的脸,眼里的y暗浓稠得仿佛要溢出来。
她静静地看着那个少见的自己,不过多时就又一点点笑起来,盛满看不清虚实的笑容犹如一张面具,紧紧扣在她的脸上
宁顷正在开会。
虽然是个私人会议,但所有人明显内紧外松。
花衬衫的青年脸上是难得的稳重,一字一句交代好需要做的事情,并把每个细节放心里再细细地咀嚼一遍。
他不能再失败了。
“也许我们可以制定两个方案,”宁顷用食指指节敲了敲桌面,示意大家都看向自己,“这次要确保万无一失,我不想看着他活着走出这里。”
成渝华赞同地点点头。
他面上无事,心里却藏着必si的决心,“上次是我的失误,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过他。”
她皱了皱眉,隐隐觉得青年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但是也察觉不出来是哪里的不对。
“成渝华,方案一你可以来负责,但必须要阿峰跟着,”nv人冷冷地盯着他,“方案二你就不用cha手了。”
他不愉:“为什么?”
宁顷想到他之前做诸多的蠢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嗤笑出声,“你觉得你这么多年来真的有长进?上次在俄罗斯要不是我拦着你,现在你就可以快活地蹲在监狱里问我为什么了。”
青年跟哑巴吃h连一样有苦说不出,只好憋着气又坐回去。
她看他这副跟十年前如出一辙的气鼓鼓的模样,心里的火一下熄了。
还是没有长大呀。她想,没长大也好,长大有什么好的?徒增烦恼而已。
等他们商量完对策和方案,夜已经深了,宁顷让他们先走,独自呆在空荡荡的会议室,疲倦地r0u着额角。
她脑海里都是这个月来的计划——杀人的计划,分不出太多心思去管别的,但心上确实又有牵挂,挂着一个小姑娘,小小软软的等她疼。
解开屏锁,小姑娘回的消息是中午,问她今晚有没有空一起吃晚餐。
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她想着付薽应该是睡了,便没有打电话,只发了讯息过去。
‘抱歉,今天太忙,现在才有空看消息。明天可以吗?’
她没报什么希望小姑娘现在能回,所以当收到回复时,宁顷承认,那一刻她是愉悦的。
‘这么晚才工作结束呀,好辛苦!明天当然可以啦~那我们明天晚上见?’
宁顷嘴角不自觉扬起,回了个‘好’,手指轻轻摩挲着聊天页面付薽的头像,那是手绘的软萌小兔子,眼睛大大的,像两颗红宝石,非常讨喜可ai。
跟她的小姑娘一样可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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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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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薽做了个噩梦。
梦里宁顷和陌生nv人交往,她看到她们拥抱在一起,宁顷脸上曾经给过她的温柔和眷恋全都给了另一个nv人。
她们看上去非常般配。
嫉妒在翻滚,她的心犹如刀割,犹如火煎,犹如针刺——心脏被难过狠狠捏紧,痛得她近乎窒息。
她就在一阵心悸中醒来,脸上全是泪水。
夜se还浓重,可她睡意全无。
付薽仰面看向漆黑的天花板,泪已经g了,眼角和面颊残存着痕迹,提醒她那只是一个梦。
六点,太yan从东边的地平线升起,明亮逐步地照耀大地。
七点,清脆的闹钟铃声响彻卧室,nv孩儿轻轻关上闹钟。
八点,与往常相同整装完毕出门,下楼出小区去乘地铁。
好像没什么不同。
付薽心想,确实没什么不同的,生活一样在继续,她依然喜欢着她。
宁顷很早就来到公司,忙得不可开交。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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