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为什么不这么做!
不,琴姬那日说得那般信誓旦旦,沈启桥说什么也不信她会食言,沈启桥极其矛盾,一面质疑着琴姬,一面又主动替琴姬找了理由开脱,一定是朝儿太倔,不懂献媚,让琴姬生了不满,所以才迟迟没有兑现,不行,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下了早朝,琴姬坐步辇移驾新禧g0ng,素来跟在琴姬身旁寸步不离的蔸花却因为领了琴姬的吩咐,亲自去膳房打点。
“蔸花,蔸花姐姐,请留步。”身后由远至近传来一阵呼喊,蔸花听了好一会儿才听真切,回过身,表情颇是有些意外,没曾想竟是沈启桥。
蔸花向沈启桥福了福身,恭敬道:“沈大人唤停奴婢,可是有事吩咐?”
“蔸花姐姐误会了,我只是想同你打听打听我儿近况,他在新禧g0ng也待了些时日,不知他近来可好?”沈启桥表现出一副关心,俨然慈父一般。
新禧g0ng毕竟是后g0ng,若非琴姬亲请,沈启桥是怎么也不可能进到里面去,所以无论是打听消息还是传递消息,都得仰仗里面的g0ng奴,沈启桥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蔸花是琴姬的亲信,跟在她身边已有一些年头,固然不可能会被自己所收买,但若他能得蔸花指点几句,必事半功倍。
“哦,沈大人原来在担心沈公子,还请沈大人放心,沈公子既已是皇太妃的人了,自然不会被怠慢了。”蔸花闻言随即莞尔一笑,终于明白了沈启桥的真实来意,只他没有言明,她也不便点破,只顺着他的话说,滴水不漏。
“哎,那便好,我就是担心朝儿的x子不会服软,惹得皇太妃不快。蔸花姐姐,您深得皇太妃器重,朝儿在新禧g0ng在有劳你多照顾提点。”沈启桥赔着笑,见蔸花一句有用的话也没透露,便知自己想占便宜的算盘打不通,只得先露了底,说话间,将一块通t透亮的羊脂白玉塞到了蔸花的手中。
蔸花不露形se,手里的白玉不用细看也知道价格不菲。自琴姬上位之后,给自己送礼的人不计其数,但出手这般阔绰的,沈启桥确属有了跟曲屿亲近的理由。
琴姬本意是不想跟曲屿过于亲近,奈何徐公公‘自作聪明’,非要当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她抬眸看曲屿确实因为徐公公的一番话而怯生生打量着自己,便也耐不住心痒,朝着他走了过去。
“你放心,在这里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把刀给我,好吗?”琴姬难得一副近人的温柔,连说话的声音也放轻了不少,她主动朝着曲屿伸去了手,想要让他主动将刀子交出。
曲屿怔怔看着琴姬,一种陌生的情感正触动着他的内心。
这十年间,的日子呢?
“回主子,昨日琴相国确有差人送来书信,奴婢也已及时向您汇报,只,只是……”蔸花好久不曾见够琴姬发这么大的脾气,便是她向来待她亲近,这时也不免惧怕绷紧了神经。
蔸花支支吾吾,yu言又止,琴姬看了她片刻这才想了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她对琴轲向来是深恶痛绝,昨日听说他送了书信来,当下态度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晦气东西似的,连看都没看,就让蔸花把信烧了。
“所以你真的把信烧了?”琴姬明知蔸花向来听话,却仍抱着一丝侥幸,不si心问道。
她向来不会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有过懊悔,可这一刻她真的对那封书信的内容好奇地搔头抓耳,琴轲那老狐狸,葫芦里又在卖着什么药!
“主子,蔸花说了还请主子不要责罚,那封信,蔸花并没有烧。”琴姬今夜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受了刺激,感觉跟平时的她一点都不像,连蔸花也琢磨不透了,这个逆旨的罪名,也不知道认了是好还是坏。
“真不愧是我的好蔸花,快,快去把信给我拿过来。”失而复得,琴姬不由得整个人变得亢奋了起来,起身抱着蔸花又夸又搂,最后便是催促着她,去将书信给她拿过来。
蔸花应了一声,哪里敢怠慢,连仪态也顾不上,一溜小跑跑着回房,那拿那封被自己藏起来的书信。
不多时,蔸花去而折返,手里多了封书信。
白se的信封因为被藏起来过而变得有些皱巴,琴姬急得都坐不住了,不等蔸花呈上来,便已起身将蔸花手里的信封给抢了过来。
皱巴巴的信封上写着愫愫亲启,琴姬看着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个昵称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了,且除了他,也再没有人会这么唤她。
可……他的信,又怎么还有可能送到自己的手里。
一定是琴轲的诡计!
琴姬抱着一千个不相信,却小心翼翼将信封拆开。
信纸展开,只有简短几行:元月人团圆,君已盼多年,当年情犹在,愿可诉衷肠。
久未看到的字迹,琴姬的心不由得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直至她看到了落款,那熟悉的名字——琴译,她才终于肯相信,总出现的梦里的场景,原来真有会实现的一刻。
“主子,您这是要去哪?”蔸花可不敢看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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