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越来越不喜欢他
泪西摇摇头,晶眸闪耀火花:“不可能!你不能那样做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眼眸暗沉无比,如大海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他盯着她的小脸,一一巡过她的五官,低声道:“本王的确很讨厌你,非常讨厌!不过你身上的气味还不错,看来本王并不讨厌你的身子”
“滚!”泪西突然大喊一声,将手中的断刀反手一转,抵住自己的颈子,眼中闪过决然“滚,别想侮辱我,除非我死!”
所有动作在顷刻间停止。
他站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直视她漆黑眸底的坚毅和绝然。
“你真愿意选择死?”
薄唇动了动,男性深幽暗沉的瞳孔里跳跃出一闪即逝的锐利晶芒。
一点点,一道道。
像漫天飞舞的雪花里夹杂着片片冰刀。
这个女人,竟然以死来威胁自己,她宁愿死也不愿意成为自己的人!
不识好歹的女人,偏偏那又那么倔强——
倔强的眼神,倔强地抿着嘴,倔强地仿佛只要他再前面半步,那把断裂的小刀就会划破自己的颈子。
无数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如潮水般迅涌上,冲击着他的理智,他的尊严。
但是,他是楚弈,不愿意强迫任何女人的邪君楚弈。
一个拿着刀的丑女人,纵然之前有一刹那,她身上的天然清香似有吸引着他,但是,他现在已兴趣全失。
手指僵硬而紧握。
俊挺的五官如冰雕一般冷漠,表情跟大理石一样平静,他挑挑眼角:“你真是自己找死!”
泪西迎视着他:“不,谁都不想死!但是看在父王与母妃的情分上,我只希望你答应我”
不明白她的脑子在想什么,这样的气氛中,她竟然还会有所要求。
提到了父王和母妃,他心口一颤,让自己冷静下来,问:“答应你什么?”
她吸了口气:“答应我给我三年,三年之后我便自动让出国妃之位!”
黑眸闪过怀疑,他讥诮道:“三年?本王为什么要给你三年?你又凭什么跟本王谈条件?”
她要三年做什么?
还是这三年中,她要利用“国妃之位”做什么?
如此她真有此打算,那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泪西再次悄悄吸了一口气,小嘴抿得死紧。
她不想死,也根本不稀罕做他的国妃。
但是,她昨天已亲口公开反对废妃,她还必须要给一直关爱呵护自己长大的母妃一个交代。
三年
三年该可以给母妃和自己一个交代了吧!
三年——应该是她能忍耐的极限!
楚弈微微俯头,目光紧紧盯着她,看到那柄断刀依然寒光闪闪,修长的眉毛立刻皱得死紧。
“告诉本王,你要三年做什么?”
泪西也皱起淡眉,答道:“你完全可以放心,这三年我只是在做一个承诺,三年后,我定会自己离开!”
“你真天真地以为,本王会信任你?简直可笑!”他抬高了下巴,瞥下眸子睨视她“本王要废便废,你没有资格提出要求。呵同样,本王想收你便可以收你呵呵。”
闻言,泪西的脸更加苍白,如薄纱一般透明起来。
突然,她微笑了起来。
“呵,我早就知道你不会答应。像你这样一个高傲自以为是的男人,何时为别人着想过?啧啧,我真同情你!”
“你说什么?”他口气冷冽,空气就要结冰。
她无畏地抬着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的怒颜。
刀都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她还有何要畏惧?今天索性就把话说明了!
“反正死我都不怕了,我也不怕直接跟你说。”泪西加大了声音,话语竟奇异地冷静“楚弈,我真的很同情你!你纵然有无可挑剔的外表,也有他人无可比拟的身份,可是,你的心太孤独,孤独到无法接受任何一个人。”
楚弈没有动,但是俊脸已经青,目光骇人。
她继续说道:“你从小便被装进一个精美盒子里,每天有人给你套上最完美华贵的装饰,你就洋洋得意以为自己了不起。表面看起来,你有着无人可及的权力与财富,可惜,你空虚得只剩下外壳而已”
楚弈的脸色已经黑,太阳穴跳动地厉害,一股前所未有的残暴血液急地在体内流窜。
忍着,咬着牙根忍着。
手指死死握着贴在身侧忍着。
他忍得很辛苦,但是他坚决想听完这个该死的女人,究竟能说出多少这样大胆的批判。
泪西缓缓放下小刀,没有停止话语:“你知道吗?你是我见做最冷血自私的家伙,而且无知又可笑,常常一意孤行地做事。一个可怜的君王,你问问你自己,在北诏之中,有多少对你心服口服的将臣,有多少对你怨声载道的百姓”
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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