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新京掳走石荣,并没有停留片刻,而是把那个倒霉的石荣装进麻袋,直接走官道,一路快马加鞭,飞一般离开了温州府。等梁俊的人反应过来,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他们想找的人。
山一程,水一程。几天后,杜新京等人把石荣带到了信州府!
文奎见状真是气乐了。这个一向温文尔雅的杜新京,身上竟然多了匪性。一出手,就绑来了大户人家。
“来人啊,把这货关进水牢,先让他冷静几天再说!”
随着文奎一声令下,石荣被扔进了黑水寨的水牢。黑漆漆的水牢里,数不清的水蛇像蛆一样蠕动,石荣被惊吓得神经崩溃。
惊吓!惊叫!
一切都无济于事。那些水蛇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轮番上阵,在石荣的身体上爬来爬去。
作为一方恶霸,石荣平时也是养尊处优,日子过得像神仙。水牢里那两天暗无天日的生活,让他一辈子都抹不去恐怖的记忆。等把他重新放出来时,他距离神经分裂症已不远。
杜新京轻轻拍了拍石荣的脸,以示羞辱。这家伙已是没有半点脾气。
良久,他才嗫嚅道:“原来你们是黑水寨的人?”
“知道就好。你别想着报复。如果还有下次,我们一定叫你倾家荡产。我们文帅说了,先把你放回去,请你自觉凑齐五十万两银子还给邢桦。外带五万两银子的利息。总计五十五万两白银。十天以内,你亲自把银子送来。超过时限,我们的人会找上门去。不过到那时,等待你的恐怕是灭门!”
“……”
石荣哪还敢说半个“不”字,他傻傻的样子,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杜新京一声厉喝:“听清楚了吗?!”
“嗯。”
文奎为了节省石荣路上的时间,特地送给他一匹马。石荣步覆蹒跚地骑上马背,差点栽倒下来。杜新京猛然向马屁股踢了一脚,马儿受惊,一下子飚出很远,直至石荣的影子在视野里消失。
看着石荣远去的背影,文奎笑道:“杜掌柜,我怎么越看你越像土匪了呀?”
“全靠文帅教导有方。邢桦邢掌柜是有恩于我们的,他并没有因为李滔的事而牵怒我们,所以,我们出手帮他也是应该的。”
“干得好,干得漂亮!我们就需要你这样的狠人。有你把持平江的局势,财源滚滚而来,我们才有能力办大事。”
文奎又用汉代的萧何来说事,以示他对后勤保障的认识
十分到位。杜新京听得内心酸爽。
这些年来,杜新京一直呆在平江做生意。惊魂动魄的事经历了好几起,能好端端地站在文奎面前,也算是不容易。
石荣一路扬鞭策马,数天后跑回温州府。
“石老爷回来了!”
消息传来,石家上下一派沸腾。这种反应,无疑是看到死人复活一样兴奋。
梁俊看见石荣好端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觉得两百两黄金泡汤了。表面高兴,内心却是无比蛋痛。
一笔来金子的生意就这样蔫了!
梁俊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石荣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石掌柜,真的是你吗?”
“是我呀。梁大人!我能活着回来,多亏祖上烧了高香。他们是一群匪徒,把我绑走,敲榨了十万两银子呀。唉!”
真是蛋碎一地。梁俊脸上的肌肉都快皱成一团,眉毛也打成了结。石坚承诺给自己的黄金,已是没办法兑现,怎么不让他蛋痛?
不过,石荣还算是个圆滑之人。虽然没有黄金两百两,倒也给了一些土特产表示谢意。人参、燕窝、貂皮之类的东西拉了一整车到梁俊家里。
石荣走后,白虎堂堂主梁刚像幽灵似的从另一个房间钻出来。
任凭梁俊捶足顿胸,真金白银是没有了。石荣的“谢意”也算到位了。
梁刚问道:“哥哥,这个石荣的话你信吗?被人绑架,索要银子十万两?绑匪是哪里人?叫什么,他一概不说呀。”
梁俊有些不解地反问道:“难道你看出了什么其他的门道?”
“依我之见,石荣说谎了。他惹了你我都惹不起的人,所以选择息事宁人,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兄长,你想想,这次石荣家里损失很大,家丁就死了几十个,那么大的府祗被大火烧了一大半,这该是多大的仇恨呀。你想想,他被敲诈了十万两银子,事情就这么了解了?这多少有些不合常理吧?”
梁俊和白虎堂堂主梁刚是堂兄弟。这是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自古以来,官匪一家。不过,像他们这样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倒也不常见。通常情况下,梁刚和梁俊之间,梁刚会扯起梁俊的虎皮到处活动,为害百姓。
而梁刚的聪明之处在于,兔子不吃窝边草!
兄弟两一合计,决定派人盯紧了石荣。果然,没过几天,他们就发现石荣派出几十名家丁,拉了一车车的柴草上路。从马车的重量看,明显不是柴草,而是其他东西。
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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