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所得的荣光是靠着妻随夫贵,而将来的荣光却免不了要依仗弘历一二,虽然不指望这并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庶子,能够打心眼里的朝向自己,自己在私底下也免不得要多做筹谋,可是却也总归不能够在这之前,就将关系闹得太过僵硬而正是因为有着这般想头,皇后才会生生按耐了下来,并未一开始就朝弘历发作。
可是正如苏培盛自身难保之时,也顾不了再对弘历多加卖好的道理一样,眼下里且不说她得了苏培盛的话头,顺理成章的寻到了由头,就是被危及到了切身利益这一点,也容不得她再多做人情,直接的就将目光从苏培盛身上移开,转而看向了弘历
皇,皇额娘
弘历倒并不是犯了什么大忌讳,只是冷眼瞧着这几年乾西二所一日安生过一日,自己又在前朝混得如鱼得水,接连得了自家皇阿玛好一阵的赞赏,心里不由得有些飘飘然了,再加上富察明玉自生下小三儿之后,身子便一直没好起来,而景娴又理着内务半点分不开心神,最近很是得他青眼的苏氏还在月中,便将心思转到了高子吟身上,而在后者刻意为之的讨好之下,更是生出了前几年超拔她为侧福晋的想头却没想到话刚一出口却惹得自家皇阿玛雷霆大怒。
看着皇后不似以往慈祥,反而略带审视的目光,弘历顾不得了给极没眼色点出自己的苏培盛记上一笔,也顾不得埋怨如同祸头子一般的高子吟,心里只觉得很是不好受,再想到自家皇阿玛突然昏倒也实在与自己脱不了干系,更是不免的慌张了起来,说起话来也鲜有的带上了心虚
皇后一看对方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肯定跟后院女人上头脱不了关系。
因着景娴的关系,皇后对乾西二所那些个糟心事是早就心里有着一本帐,可是正如同雍正虽然发愁,却也没上纲上线狠狠发作弘历一般,皇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叫景娴趁机将该拉拢的拉拢,该打压的打压但她万没有料到,这小子竟是会不醒神到了这般地步。
真是生儿子不如生块叉烧!
皇后阴沉着脸不出声,底下人便也努力减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弘历更是越发的不安了起来,可这股子死寂却也没能持续多久,里头便是突然传出了一阵响动,彻底打破了这一室的凝滞
主子爷醒来了!
皇后和弘历以及这殿内上上下下的人,闻言皆是不由得松了口气,可还没等底下伺候的人一个个跟着动作起来,也没等皇后和弘历二人随声而动,准备起身入内,雍正身边的专属御医邓御医却是神色尴尬的先一步走了出来
主子爷只叫皇后娘娘进去,让四阿哥跪,跪在这儿好好反省反省
作者有话要说:后天放假加更!
☆、47是可忍孰不可忍
若说养心殿的后殿里头因着雍正那当众打弘历脸子的话,刚松泛下来的气氛又陡然的变得诡异了起来,那么独留雍正一人在内的寝殿之中,气压就更是一低再低
当阿玛的没有哪个不希望自家儿子成人成才,即便身为九五之尊的雍正,也是不例外。
弘历很有些偏听偏信的左性不错,在女人上头鲜少能拎得清也不错,只是暂且不说这是自己看重的儿子,在没有更为合适的人选之下,总是得攀扯一把,亦不说为了大局着想,没必要赶在这前朝乱腾着的当口儿上,再让后头也生出什么动静出来云云,就是想着自己留好了的后手,雍正也打算只要没再闹出什么幺蛾子,逼得他不得不上纲上线的发作出来,便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留下精力专心提点弘历前朝之事毕竟比起有皇后在上头盯着,总归出不了大褶子的后宫,前朝显然的更为重要。
如此之下,雍正便每日将弘历提溜在身边,想让他在政事上多开几分窍
去年年底的时候,早先被征服,并设立了流官管辖的古州厅,因着当地土官作乱,底下苗人也皆信其言,遂开始反对流官统治,未免可能发生更大的事端,雍正不是不曾派人下去,会同地方官员赴古州宣谕化导,可收效甚微,而后又想方设法的对滋事者进行镇压,结果引起了更大规模的叛乱可如此还不算完。
今年二月,古州、台拱、清江等处苗民聚众反叛,阻塞驿路,蔓延内地,官兵力不能御,连省城贵阳亦为之戒严,三月四月更是到了余庆,彻底了引起了雍正的重视,接连派了大将前去进剿,只是因着内部将领不和,因而平乱进展迟缓,以致大兵云集数月,旷久无功。
雍正虽然在康熙老爷子那几乎称得上是虐待的全方位培养,且自己又很是勤奋用功之下,算得上万事都通晓一些,可是事有利弊面,人亦有长短处他是跟着老爷子远征过葛尔丹不错,在攻大西北的时候没少跟着上上下下的忙活也不错,可是相比于整饬吏治,用兵之道却实在算是他的弱项。
而反观弘历,且不说他本就一心想要效仿圣祖爷,做个全才,就是因着此时心中别有所求,也很是懂得看眼色图表现
哈元生和董方虽皆是熟读兵法,对领兵进剿之事很有些想法,可是凭着眼下里的情形,却怕是各自不服气得很,闹得底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