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裹在被子里悄悄流泪,脑子里混乱一团,需要想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什么时候破了处子之身的?为什么会惹上这种恶贼?他怎么找来的?
竟然被那样下贱恶劣的男人占了身子,还是一而再再而三!
更可恶的事,还在他身上得到了快感?!
她咬着被子捶床板,不信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丫鬟走进来,见小姐躺在床上,十分惊讶。
她刚才就是找不到人从拿着伞去花园招找人的。之后越深从后门悄悄送人回来,也没有惊动院里的人。
明霜擦掉眼泪,坐起身时已经脸色如常:“刚刚急着见父亲,没有告诉你就先过去了。好了,我没事。去准备热水,要很热,我要沐浴。”
丫鬟虽然觉得怀疑,但还去做事了,很快备好了大大一桶热水。
明霜泡进热水中,让几乎发烫的水淹没头顶,仿佛自己在水底,隔绝世界上一切痛苦。
她用力揉搓身体,仿佛要洗掉某种看不见的污渍。
洗掉那淫贼的气味,也洗掉浑身残存的愉悦感。
许久,她靠在桶沿上深呼吸:明家大小姐,不会被这种事打倒!
收拾完毕,打算烧掉今日的衣服时,她看到被雨水打湿的卷宗。
证据还在,还能戳穿他!
赶走他,等他离开明家足够远,再找一些黑道上的人……
明霜换了衣服,急匆匆找上明老爷。
“爹,你看这个!你所谓的儿子是水贼!”
明霜把卷宗拍在桌上,“我不管爹为什么认这来路不明的家伙,也不会去追究。但他是朝廷要捉拿的犯人,就绝不能留在家里!”
明老爷正在悠闲喝茶,听到这一席话脸色黑了下来:“你这半天就去忙了这事?为了赶走他你也真够用心的。”
明霜有点委屈,还有些懊恼:要是能早点赶走她,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我去查了案卷。我能查到,别人也能。爹,他会给家里带来灾祸,不能留。”
明老爷重重一拍桌子,想要发作,终究还是长叹一声:“把你哥哥喊来,我把事情说明白。”
“好!女儿也像听听父亲的苦衷。”
明霜即刻吩咐喊人,不多时,越深溜达着走向明老爷书房。
看到明霜在廊下等着,他乐呵呵地靠近:“体力恢复了?倒是不慢。”
因为要说秘事,明霜遣离了下人,他明目张胆地调戏不至于引起议论。
明霜扬起脸:“少得意。你的恶事我都向爹揭露了,这家你呆不下了!”
越深颇为惊讶:“咱们的事你和明老伯说了?嚯,比我想的还有胆量!”
“谁跟你有事!痴心妄想!”明霜说罢率先回了书房。
明老爷见到两人,收起思绪,终于开口道:“其实,越公子当了水贼的事,爹一早就知道。”
这下换明霜惊讶:“早知道,什么时候?”
“第一天,他来咱们家找你那天,他就把身份都跟爹交代了。是爹交代他不要告诉家里其他人的。”
越深抚着胸口对明霜道:“我是个实诚人,不骗明老伯,也不骗你。”
明霜无视他,只跟父亲说话:“为什么?”
“你知道大约十年前肖将军家被查办的事吗?”
明霜点点头:“听说过。那是个主战派的将军,因言获罪,全家流放。但那和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
越深表情复杂地叹了口气:“那是家父。为了躲避朝廷追究,以父亲名中的一字为姓。”
在明霜震惊的表情里,明老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道来。
“来到桐城之前,我只是肖将军家一个仆人。那时候,将军已经预感到劫数要到,提前散了家产给我们,还消了我们的奴籍,我才能以良民的身份生活,更凭着那份家产开创事业。
“后来,将军果然遭遇革职查抄,若不是他早早遣散我们,作为下人爹不是被流放就是被发卖,绝不会有今天的好日子。
“霜儿,也不会有你今天的生活。所以这份恩情我们不能忘记。”
明老爷说完,拍拍越深,对明霜道:“他当然不是爹的儿子,他是肖将军的遗孤。这张脸我记得,所以当时哪怕证据不足爹也敢人。因为无论如何,爹要照顾他。”
明霜一时无语。
爹说的道理她都懂,换成是别人她毫不在意多照顾一个人。
但是越深,他不行!
恶贼、淫虫、伪君子!让他滚啊!
“就算欠了恩情,也不用这样还!给他一笔钱补偿不行吗?”她转向越深:“你出价!”
越深不屑地撇撇嘴:“我要的东西可没法算价格。”
“不错,”明老爷附和,“将军的遗孤应该有个安稳富足的生活。这不是一笔钱能了事的。”
“爹啊,善心不是这样发的!”明霜气得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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