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踢到就被他扣住了腿,黑眸深邃,“踢这?想我断子绝孙直接说。”
“……”
宋清杳皱眉,只觉得他可恶万分,咬着唇说:“好了,合同签完了,你可以放我走了。”
“走去哪?”
“回家。”
“请你把合同的落款念一遍。”他把合同塞到她手里,“念清楚点。”
头顶的玻璃吊灯折射出无数的光影,一簇簇的落在合同上,她无奈的开口:“落款人:宋清杳。”
‘宋清杳’这三个字着实悦耳。
想了三年,念了三年,终于还是把她给弄到手里了。
管她跟陈奚舟什么关系、管她跟他上了几次床,反正,她现在是他的人。
窗外的雨下得愈发的大, 时不时伴随着雷鸣声,宋清杳气恼的推搡着他的胸膛,但坚硬的胸膛就像是一堵墙,死死的堵在眼前, 怎么都推不开。她无奈的看着他, 放软了语调, “明衿,合同我都签了,你能不能让开?我妈还在家。”
“我会派人去照顾阿姨。”他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待在我眼前, 哪里也不许去。”
“可我有别的事要做, 你不能这样。”
宋清杳觉得沈明衿变得不可理喻。
明明三年前的他温柔成熟,做任何事都尊重她、考虑她的感受。
“不能这样?”他拿起合同,放到她面前晃了晃, “看明白了吗?你签了字, 如果反悔的话, 需反赔我十倍,三十亿, 出得起吗?嘘——”
他看到她想说话,伸出食指抵住她的红唇,“别提陈奚舟, 不然我今晚就能冲到陈家打死他。”
宋清杳气得说不出话, 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双眼睛更是气得通红。
沈明衿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随后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门外走。
门打开的瞬间, 她想逃。
却被对方死死握着手,怎么都逃不走,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往楼下走。
楼下的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了食物,牵着她坐下后,举起面前的红酒,“你喝果汁,我喝酒,庆祝一下。”
庆祝……
被这样羞辱还能庆祝吗?
她拿起面前的杯子,与他碰了碰,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随意抿了口,放下杯子,“明衿,我真的得回去,这几年我家发生了很多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妈疯了,她现在像个小孩似的,你派人过去,她会闹得更凶。”
“还是想走?”他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黑眸深沉,“可以啊,你走吧。”
宋清杳一愣,以为他想开了,心里稍微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就想往门外走。
可刚站起身来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拉扯过去,正正好好就坐在了他分开的右侧大腿上,紧跟着果汁杯递到她唇边,耳边传来他的轻笑声,“怎么还跟以前一样那么好骗。”
“真以为走得了?”
“宋清杳,你现在愿意配合我就能少吃点苦,不配合我,我也懒得做君子。”
沈明衿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即便是挣扎了半天也挣扎不开,只能顺着递过来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果汁,说道:“行,不就是待在这吗?待就待,又不是没待过!松开我!我要吃饭!”
沈明衿被她这气势给逗笑了。
真像一只炸毛的猫。
伸出手捋了捋她的长发,拿起一双筷子递到她手里,“吃,就坐在这吃。”
吃就吃。
有什么可怕的。
她拿起筷子,夹起面前的肉,毫无形象的往嘴里塞。
沈明衿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侧目望着她——那点小心思,瞒得过谁?每回赌气时都是这样的表情,让他想想,她这会儿应该是在想,吃得难看些,最好难看到让他厌恶为止。
事实上,她想的和他猜的基本一致,唯一不同的是,她觉得吃相难看并不能吓退一个男人,但是容貌难看可以。
她跟沈明衿的开始不过源于一场酒后露水,要说他对她有多重的感情算不上,如今他变成这样,应该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她只能期盼自己这样的丑态能让他多些厌恶,不要因为一时赌气而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来。
她塞了很多的食物,满嘴油光,看起来确实很失礼。像沈明衿这样大家族培育出来的人,是绝对不允许在餐桌上发生这样不礼貌的事,可他就坐在那里看着,时不时给她夹肉,递纸,到最后贴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哦,对了,我派去你家的人说在你家里找到你户口本了,那我们明天去领证。”
“你——”宋清杳猛地回头看他,不可置信,“真的要跟我结婚?”
“合同都签了,你乖乖听话,我就不折腾你。”
宋清杳艰难的咽下了最后一口事物,“明衿,其实我跟陈奚舟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你是因为当年的事赌气的话,我可以……把真相原原本本说给你听。”
“真相?”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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