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音刚起榻,正坐在妆台前梳妆,闻言后不禁生疑:为何要跑?
既然成亲,必然是自愿的,沈相位高权重,万人之下一人之下,且她又是性子好的人,为何要跑。
如果不愿意,和离便是,私自跑路是怎么回事?
她刚起来,周身无一饰物,长发散落在肩上,乌黑明亮,温柔如水,娴静温雅。
李珵心中动容,忍不住去抚摸她的乌发,口中解释:她们说这位夫人是沈相骗回来,所以她要跑。
季明音蹙眉,拍开她乱摸的手,转身看向铜镜。
铜镜里映着李珵青春年少的面容,眉眼柔顺,琼鼻小巧,处处透着女孩子柔软的一面,季明音动容,轻轻伸出手去抚摸她的面颊。
触手温软,像是水落在花瓣上,花香散开。
李珵诧异,原本平静的心口扬起波澜,整个人顿住了,不敢动弹,害怕她收回手,害怕她不再碰她。
大概是不爱她。季明音随后说了一句,随后收回手,语气和顺:陛下该多盯着,她是权相,是你的左膀右臂,万一出事,便是朝廷的损失。
李珵微微颔首,脸颊生热,似乎残留着皇后手心的温度。
同时,沈明书打马回到府上,奔波一夜,不免有些疲惫,她先回卧房。
卧房里有人在等她。
她走进去,窗下的人本能地坐起来,脚上传来细碎的叮当声,细细去看,脚腕上绑着一根金色细链。
沈明书,我说了我不喜欢你,我之前都是骗你的。
少女直勾勾地瞪着沈明书,沈明书也不生气,平静地脱了身上的披风,转头去和婢女说话:帮我找根软鞭子过来。
克制多年的梦,在一刻成真。
少女的神情一滞,像是见鬼一样看着她,渐渐抿住了唇,随后大喊:沈明书,你仗势欺人。
沈明书慢条斯理地整理了自己的袖口,板着脸,一本正经地看着惊慌的少女:仗势欺人又如何,当日是你先招惹我的。
三年前,沈明书因春耕出城,遇到少女被人欺负,顺势搭救,少女说的好听,以身相许。
原本以为是真心相许,未曾想到小东西靠近沈明书,图谋着她的家财,与人合谋,偷了一堆好东西去变卖。
事成之后,少女偷偷跑路,刚出城就被捉住回来。
沈明书官高,一路走上来,岂是心慈手软之辈,将她同伙打死,吓得她立即保证再也不跑,愿意成亲,做左相府的夫人。
左相府高挂灯笼,沈明书顺遂她的心意,与之成亲,按照话本故事发展,到这里该结束。
然而少女心不死,屡次想要跑路,三年来更是每每蛊惑沈明书,迷药情药用了一遍,想要逃之夭夭。
帝后大婚,沈相忙得脚不沾地,她便悄悄跑了,倒也有本事,拿着路引直接从城门大摇大摆地走了。
出了城,如同大海捞针,沈明书熟悉她的套路,直接去客栈将扮成小郎君的她捉回来。
少女气鼓鼓地看着她,咬咬牙,索性嚎啕大哭:你不喜欢我,你也不爱我。
你偷的东西还在外面摆着,要本相细数吗?沈明书敛袖坐下来,姿态闲散,脊背挺直,处处透着规矩。
她的一举一动都很优雅,带着赏心悦目,少女则是乡野出身,毫无规矩可言,但她身上带着沈明书想要的洒脱与天真。
婢女办事迅疾,快速将软鞭子奉上。
修长的指尖拿起手柄,轻轻地甩了甩,慢慢地勾起唇角,姚小姑娘,自己脱衣裳。
傲娇的姚小姑娘瓷白粉妍的小脸上浮现几分羞耻,直勾勾地看着对方:沈明书
闭嘴。沈明书陡然变了脸色,扬起的长睫悬着冷意,衬得她清白玉骨中多是无情,你想走就走,为何带着我沈府的东西。
姚瑶憋了一肚子气:你说,那是给我的嫁妆,是我的东西。
沈明书轻轻地用手指弹了弹细软的鞭子,声音反常地薄凉:也就是说你要钱不要人,对吗?
姚瑶不吭声。
沈明书嗤笑一声:原来本相竟然还不如一些死物。
堂堂当朝左相,少年天子的启蒙老师,官居一品,权倾朝野,在她眼里,不如真金白银。
沈明书眼中闪过落寞,可是很快,便被狠厉取代,再抬眸时,眸清肤白,端的一副光风霁月的姿态。
过来,衣裳脱了。她笑着同姚瑶招手。
她惯来说一不二,姚瑶心中畏惧,轻声细语:我想自己脱。
不,我替你脱。
沈明书笑着拒绝,神色恢复往日的温柔,甚至裹藏着一股情意,她喜欢面前的少女,哪怕付出一切,也要紧紧握在手中。
这是她的女孩子,旁人休想染指。
沈明书伸手,将少女身上的衣襟一件一件剥下,最后,只剩下一件小衣。
三年的时间,她将少女养得细皮嫩肉,一寸寸肌肤都是美丽的。
屋内寂静下来,只剩下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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