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猜到心思的娃娃,扬着哭红的小脸,泪眼婆娑说道:“我听到大舅同小舅说,怕你成亲之后受委屈,璋儿害怕,璋儿不想让娘委屈。”
林舒蕴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心中仿若被重锤撞击一般,她紧紧把璋儿揉进怀中,就像五年前从西北来京城,总把年幼的璋儿绑在身前一样。
她手指轻抚着璋儿的后背,声音哽咽但试图平静说道:“没关系的,娘不会受委屈的,你也见过陆伯伯,他会对你好的。”
璋儿抱着林舒蕴的脖颈,小声哭诉道:“我我还和他拉钩了让他一定要对你好,不能欺负娘。”
林舒蕴抚摸着璋儿的后背,轻声说道:“娘的璋儿这么棒吗,已经像个小大人了。”
璋儿双目含泪点了点头:“之前他们说娘一个外嫁女不应该长住在外公家,璋儿便想着要努力学习,长大以后出人头地,带着娘和妹妹过好日子,不能再让他们说闲话。”
林舒蕴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她知晓璋儿心中压了许多的东西,却没有想到从小不在父亲身边长大的娃娃,已经想要成为一个强大到可以替代父亲的存在。
她抽出怀中锦帕,擦拭着璋儿流下的泪珠,看着他满是认真的脸颊,缓缓说道:“璋儿,娘今天要再告诉你一个道理,别人说的闲话都是过眼云烟,若是每个人的话我们都要在意,那日子便过不下去了。”
“你在娘肚子的时候,那时候娘听说邻居生出来的小娃娃少了几根手指头。娘便想着我的孩子以后平安康健,快快乐乐便好。”
“不管娘的璋儿以后成了状元大将军,还是贩夫走卒,只要成为一个正直的人,娘便欣慰了。”
“璋儿可以像霖儿一样,给娘也闯闯祸,不要多思虑,你思索的东西都是大人才需要考虑的问题,你懂吗?”
璋儿脸上满是懵懂,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林舒蕴知晓他一定听进去,她揉了揉他的头,“走吧,我们回院子里寻妹妹。”
她话音刚落,瑛瑛已经站在梧桐院的门口伸手呼唤着他们,只见小丫头左手攥着一块饼,右手揣着一枚糕点,身后还跟着小黑快速跑了过来。
她笑眯眯把饼塞进璋儿手中:“哥哥吃饼。”
林舒蕴定睛一看,这便是陆誉今日送过来的喜饼,大抵是专门给孩子们备下的,其中的样式竟是兔子小狗之类的动物。
这动物样式的喜饼活灵活现,甚是可爱。
瑛瑛什么都不懂,她往嘴中塞着糕点,掉下来的残渣都被小黑舔走。
未了,她扬着满脸饼渣的脸,笑眯眯说道:“这个是瑛瑛爱吃的红豆馅,哥哥拿着的是绿豆馅。”
馅料也都是孩子爱吃的口味。
陆誉用了心思,没有因为婚仪的仓促而省略其中任何一步,甚至于还做得更好。
林舒蕴垂眸望明月手中的红漆木盒,转头看着一双儿女。
既然亲事也定下,丹书铁券交到了她的手中,那日后和陆誉当个貌合神离的夫妻罢了。
日暮西沉,天边逐渐被浓重的夜色所侵蚀。
林舒蕴带着两个孩子刚用过晚膳,一道急切的呼唤声便传到了林舒蕴的耳中。
“郡主,奴婢参见郡主!”
明月听着屋外急促的脚步声,赶忙走出屋内,厉声呵斥道:“在郡主的院子中,怎得急急忙忙没有规矩。”
负责花厅的侍女,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有劳姑姑通传一声,世子和陆世子不知怎得打起来了,王爷王妃不在府中,还望郡主想想法子。”
明月蹙眉问道:“宴席不是中午吗?怎得到了晚上还有。”
侍女回禀道:“别的客人已经走了,但世子一直拉着陆世子饮酒,怎么都劝不动,两人似是拼酒一般,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他们关着大门不让奴婢们进去伺候,里面一直传来碗碟摔碎的声音。”
林舒蕴在屋内听得一清二楚,她长叹一口气,微微蹙眉,“走吧,我去看看。”
她脚步匆匆走至花厅外,此时大门敞开,浓郁的酒气瞬间窜进她的鼻腔,她蹙着眉秉着呼吸走上前去。
只见花厅的圆桌已然杯盘狼藉,林舒宴倚靠着廊柱坐在地上,陆誉则是俯身趴在桌子上。
林舒蕴手指扇动着难闻的酒味,高声唤道:“把哥哥抬到他的院子中,让厨房的婆子给他熬一碗解酒汤。”
林舒宴听着熟悉的声音,缓缓抬眸,在看到舒蕴的瞬间,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他呜咽着,大嘴巴磕磕巴巴说道:“我这般好的舒蕴,受了那么多的苦。”
“我一想到她在悬崖受伤的时候我就难受,瑛瑛出生的时候,还是我这个当大舅的第一个抱的。”
“你现在就要把她娶走你个负心汉。”
林舒蕴大抵知晓了他们在聊什么,她蹙着眉赶忙唤着小厮:“快把世子抬走,不要让他再说胡话了。”
林舒蕴总算是知晓了璋儿为什么总会掉金豆,大抵是像了他的舅舅。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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