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薪呆呆坐在柳万春怀里,他摩挲着发丝,哄着她:“宝宝,一辈子都不能只靠吃我嘴里的鬼气过活吧。”
柳万春将头深埋进她的颈间亲呢,随手招出幻化的衣物放入明薪怀中:“白色的好不好?看着可怜点,好骗人?”
见明薪不肯接,甚至还直接扔开,他也不生气又幻化一件,苦口婆心地劝她:“若是你去了,或许我会告诉你出山的办法。”
明薪猛地抓他的手连忙问:“真的?我能出去?”
“嗯,当然。”说罢就要帮她穿衣服。
明薪咬着唇犹豫不决,去看男人的神情生怕他又骗她:“你骗过我好多次…”
柳万春轻笑出声,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垂眼将她的墨发从衣衫领口带出来,梳顺在一侧:“纵使我骗过你很多次,那也是你蠢。只是这次我没骗你,你若是还想见你哥哥,就乖乖去杀了他们。”
看着明薪抗拒的样子,他露出极淡的,了然近乎怜悯的笑意:“说到底,还是你哥哥更重要吧,他们的命不算什么,与你非亲非故,我不说你不说,谁能知道你杀了人呢?”
冰凉的手指极其轻微地触摸她的手背,那触感如同毒蛇滑过,激起明薪一阵寒颤,却又股诡异的安抚感,他附在明薪的耳边用温和的语气劝她:“而且,宝宝,是我逼你的,你只是被厉鬼逼迫才杀人的,是吧?”
“是我逼你的?你只是被迫无奈对吧?”
“对吧?宝宝。”
耳边一声声低语仿佛钻进明薪的颅骨,她心头不可抗拒地涌上无人能压制的执念,动摇了心神,她抬起小脸带着几乎天真的恨意,似乎要将掩藏在心底深处被挑起的阴暗全都怨在男人身上:“是你逼我的…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杀了我,让老虎吃了我,我怎么会像如今这样!都是你的错!”
听她这般说,柳万春欣喜地抱着她,容着她闹她喊,就算扯着他的头发也觉得高兴,他轻眯起眼睛得逞道:“我们家的小伥鬼要自己觅食了。”
而一旁的山君只是静静的看着,兽瞳中滑过一丝暗光。
——
月光惨白,四周寂静无声。
婚嫁队伍还在行进,领头马背上的何辰章皱着眉警惕着四周,他总感觉这座山异常的阴,山林湿冷腐朽,他下意识摸了婚服衣襟里的观音像吊坠,一双剑眉星目没有丝毫的松懈。
他作为新郎官走在最前,身后描金朱漆花轿被四个轿夫抬着,里面坐着他未曾谋面,只是媒妁之言而娶的女人,他漠视扫了下确认安全便不再看。队伍后仆从提着暗淡红灯笼的仆从,老媒婆嘴里叨叨着走的累,陪嫁的一行丫鬟时不时问着轿中的小姐坐得是否舒服。
喜轿轿杠吱呀声在沉默行进中异常刺耳。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迷得所有人都侧过头躲闪,何辰章眯起眼突然在前路上看见一团白色。
那是一个虚弱伏在地上的白衣女子,身形纤细仿佛能被风吹散,身上只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宽大的衣襟斜斜滑落,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肩头,再往深处能清晰的看到若隐若现的半边酥胸,衣裙下摆延伸到腿根,毫无血色的细腿裸露在外。
在男人的眼下双腿缓慢摩擦了几下,隐约间露出被男人玩到红肿幼嫩的苞肉。
何辰章呼吸急促猛地移开目光,脑中却挥之不去。
女子长发漆黑如墨披散下来,几乎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一侧小脸脆弱苍白,如同易碎的瓷器,柳眉微蹙长睫低垂,唇瓣微张露出嫩红的小舌,无声的喘息。
她仿佛是听见声响,虚弱地侧过头,身子发软伏在地上,几乎是要躺在地上任男人摆弄,她柔若无骨地抬起手,饱含哀怜的眼神看着马背上的男人。
“哥哥,帮帮我…好不好…”
何辰章手里紧握着剑柄,谨慎地看着她,但目光根本移不开面前这个可疑女子的唇瓣,紧盯着里湿润的软舌。
他用力的抠着自己的手指,尖锐的疼痛让他缓过神,他深吸一口气才从嘴里挤出话质问她:“此处深山之间,你一个女子为何在这里?”
明薪虚弱地低下头露出洁白纤细的脖颈,长睫微垂遮盖住神色,声音轻柔:“我在这山中迷了路,只好在路边等着,这才遇见哥哥的…”
何辰章听着这一声声哥哥身体发麻,后脑整个都酥麻起来,可他更是强烈觉得面前突然出现的女子可疑,他冷声道:“谁是你哥哥,不要乱叫。”
明薪愣了一下又重回可怜兮兮的样子。
她叫哥哥不好听吗?可是哪怕她叫柳万春和山君哥哥,都好用极了,这两人万不可能这么喊她。
她心里嘀咕埋怨男人,觉得他真是不知好歹,但依旧装作哀怜虚弱的模样。
她求着他:“求求你,可以扶我起来吗?”
何辰章扫了眼她白嫩的细腿,看着没有血迹和淤青,不像受伤的样子,他控制着自己移开目光道:“你腿又没断,自己起来。”然而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她。
明薪委屈地紧咬下唇,心中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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