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不在焉。
&esp;&esp;过了一会儿，他终究是忍不住了，抱靴问她：“你听秦仙媛提起过她那夫君吗？”
&esp;&esp;“知道，同她出一趟门，夫君长夫君短的，整个人的心全在她夫君那儿了。”沈淑宁道，“秦仙媛说，她夫君叫司马炼，是河内人，跟辞官的阁老是一族的。只是这位司马公子是庶支庶子，连祭祖都排不上号，在家中过得并不好。不过秦仙媛说她夫君很争气，文章做得很不错，课业在府学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只是家中倾尽全力扶持几位嫡子，他成亲后便分了家，同秦仙媛一起来京，打算在京参加今年秋闱呢。”
&esp;&esp;沈磐听后皱眉：“以秦仙媛所说，若是司马炼留在河内，同阁老说上两句话攀个亲，秋闱不成问题才是。他又何必舍近求远？天子脚下人才济济，并不缺一个司马炼。”
&esp;&esp;“这我就不知道了。”沈淑宁摇头，“不过秦仙媛说他们有法子，还说如今住在此处也是不得已，不久之后便能住进大宅子了呢。”
&esp;&esp;沈磐并未将此话放在心上，他只当是女子虚荣心作祟而已。
&esp;&esp;次日一早，沈磐又策马来到定合街。
&esp;&esp;小冬瓜吃了亏，再背着人说话时总会提前望风。见沈磐来了，收起满腔话匣子，拱手说着拜年的吉祥话。
&esp;&esp;沈磐不吃他这套，直接道：“我有话要同郡主说。”
&esp;&esp;小冬瓜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带着他来了郡主居所。
&esp;&esp;今日的郡主不同于昨日，亦不同于往日。自司马廷玉出事之后，她整日着黑着白，还时常披头散发，一派素面朝天的模样。用小冬瓜私下里的话说，比皇帝还像真仙。
&esp;&esp;而她今日却是精神头十足，从头到脚收拾得妥妥帖帖，举手投足间皆是金玉琳琅声，顾盼回首华光尽显，浓丽到逼得人呼吸都险些乱了。
&esp;&esp;沈磐看着她走到眼前，只看得到绯唇开阖，只闻得到惊煞人香。
&esp;&esp;待她走远了，小冬瓜才晃晃悠悠地蹭过来。
&esp;&esp;“沈御史还不走呐？出了定合街往右拐，有家医馆，专治眼疾。”小冬瓜噘着嘴道，“瞧您那俩眼儿，都快看直了。”
&esp;&esp;沈磐听出他话音中嘲讽之意，仔细回想刚刚萧扶光所言，似是又去了老郑的面馆，于是起身跟了上去。只是郡主太急，走得很快，一眨眼便出了银象苑。沈磐大步追赶，这才将她拦下。
&esp;&esp;“让开。”萧扶光见人拦路，十分不悦。
&esp;&esp;沈磐道：“臣知道小阁老在何处。”
&esp;&esp;萧扶光一听，直接上手揪住了他前襟。
&esp;&esp;“他在哪儿？！”
&esp;&esp;香风袭面，沈磐不动声色屏息抵挡。
&esp;&esp;他微微抬了抬下巴，道：“臣昨日所说隔壁新邻，小阁老便是…”
&esp;&esp;不等沈磐说完，萧扶光立即上了马，旋身又朝他伸出手。
&esp;&esp;“愣着做什么？！”她道，“带路！”
&esp;&esp;沈磐看了看她的手心，自然不敢要她扶，道了声“冒犯”后便上了马。
&esp;&esp;自定合街去沈家要经过五条街道，其中三条是生意街，人流密集，饶是逢年过节时也不比平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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