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是随便说说,他这一来一回倒也显得兴师动众了。”
&esp;&esp;“这不是正好说明其归本打算给他机会吗?可见其性格忠厚,正合监生守则,很好。”于树德也跟着夸道,一脸满意。
&esp;&esp;林瀚见左右两人都这般为他说话,便叹气说道;“算了,你下去吧。”
&esp;&esp;江芸芸行礼退下。
&esp;&esp;这事很快就得以了解,国子监除了对监生有严格要求,对老师也不逞多让。
&esp;&esp;——博士、助教、学正、学录等官,专职教诲,务要严立工程,用心讲解,以臻成戈效。
&esp;&esp;其中就有不能包庇纵容,徇以私情的要求。
&esp;&esp;张博士好好的一个工作也没有了,他在绳愆厅哭得不能自抑。
&esp;&esp;“若不是生活艰苦,我何以至此。”
&esp;&esp;“我老母七十还要浆洗衣物。”
&esp;&esp;“我女儿过年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esp;&esp;江芸芸这才得知博士的月俸只有八十石,如今又是本折兼支,四分米六分钞,那个钞大抵是不值钱的。
&esp;&esp;“就是祭酒一月也才二百七十石。”王森小声嘟囔着。
&esp;&esp;江芸芸算了算,就算全都折合成银子,也才八两银子都不到。
&esp;&esp;要知道江芸芸那小院,才四个屋子,一个走三步就到头的一进院子,厨房露天的,茅厕现搭的,一个月也要二两银子的月租,若是加上寻常吃食开支,一月五两是要的,幸好又是三人平分,倒也不显得手头紧,但若是一旦遇上节日,买点东西,送点人情,基本上她和黎循传手头就会陷入窘迫,靠抄书或者找家中大人要钱。
&esp;&esp;“月俸这么低,自然没有人愿意来,怪不得陷入恶性循环,学风不正。”江芸芸嘟囔着。
&esp;&esp;一侧的林瀚冷冷睨了她一眼。
&esp;&esp;王森连忙把人拉倒自己身后,对着祭酒干巴巴笑了笑。
&esp;&esp;至于监生孙叔鸣,鉴于他已经出现在集愆簿上三次名字了,如今是第四次,所以直接开除且遣回原籍。
&esp;&esp;孙叔鸣倒是没哭得这么丢人,强装镇定,故作不屑,只是出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倒了。
&esp;&esp;等江芸芸下午背着小书箱回家的时候,正好和孙家的马车撞在一起。
&esp;&esp;一个年长的中年人从国子监怒气冲冲走出来,对着站在门口的孙叔鸣破口大骂,最后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esp;&esp;孙叔鸣早已没有平日里的飞扬跋扈。
&esp;&esp;江芸芸张望了一下,贴着墙角离开了。
&esp;&esp;“是他!都是他害的。”孙叔鸣捂着脸,眼尾却还是看到江芸芸,立马冲过来举起手要打人。
&esp;&esp;江芸芸眼疾手快跑了,警觉喊道:“学校门口呢。”
&esp;&esp;“就是他害的,都是他。”孙叔鸣坚持不懈要冲上来打人。
&esp;&esp;“做什么!”背后突然传来顾幺儿的暴怒声,与此同时,一块石头擦着孙叔鸣的手背划过,露出一道血痕来。
&esp;&esp;孙叔鸣吃痛,捧着手停了下来。
&esp;&esp;“你你……你竟敢伤我儿!”孙交原本满心愤怒,可一看到儿子手背上的血,脸都白了,大声呵斥道。
&esp;&esp;“明明是他先欺负人。”顾幺儿冲过来大声嚷嚷,“我可都看到了,这人举手要打人。”
&esp;&esp;孙交见那儿子手背上的血止不住,气急:“不过是吓唬人,又没有真的打到人。”
&esp;&esp;“打到还了得。”顾幺儿不悦质问着,“你老大一个人,小孩也不会教,怪不得小孩不行。”
&esp;&esp;“你,你,好你个黄口小儿,是不是没有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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