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韩文见她真的无所谓的样子,这才低下头小声说道:“要是他确实做的不错呢……”
&esp;&esp;“陈主事,你的那一批好了之后,就给韩侍郎看。”江芸芸头也不抬就喊着。
&esp;&esp;韩文脸色大变:“我手上还很多啊。”
&esp;&esp;江芸芸冷笑一声,把两张纸推开:“那就快去干活,我忙得很,都是红标的内容呢。”
&esp;&esp;韩文只好捧着两张纸走了。
&esp;&esp;“江其归这人怪没意思的。”韩文一坐下就和隔壁另外一个侍郎嚼舌根。
&esp;&esp;那个侍郎嫌烦,直接把折子竖起来挡在两人中间,表明了不要和他说话的态度。
&esp;&esp;—— ——
&esp;&esp;陈宽盯着面前沉甸甸的钱,思索了好几日,最后含恨把钱财都退了回去,今年内阁和吏部的态度,没必要掺和,而且今日不过是随意提起江芸太过年轻,担任京察要职太过随意,太子就先一步跳了起来,陛下也一脸不悦。
&esp;&esp;往年这个时候他都能收到好大一笔钱,今年确实是干不了。
&esp;&esp;——陛下和太子太信任外臣了,尤其是这个刺头江芸了。
&esp;&esp;——宠信刚正不阿的大臣,这对所有宦官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esp;&esp;他必须拉回太子的心,又或者杀了江芸,以除后患。
&esp;&esp;“难道找个人把他做了?”小太监恶狠狠说道。
&esp;&esp;陈宽冷笑一声:“你疯啦,要死拉上我,没脑子的东西。”
&esp;&esp;小太监连忙求饶。
&esp;&esp;“这是最后的办法,真要做也不是现在。”陈宽淡淡说道,“这些人托不上我,也会去找其他人,我们不用管他们了,对了,我记得你是南直隶人,江芸不是有个兄弟和他不和嘛,去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把柄。”
&esp;&esp;另一侧,萧敬听闻今日的事情后也颇为忧虑。
&esp;&esp;“那江芸能有今日,老祖宗出了多少力,若是他真的能上位,可是好事啊。”干儿子得意说道,“太子殿下登基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隔壁的陈老狗拉下马。”
&esp;&esp;萧敬冷笑一声:“真登基了,我们和他也并无区别。”
&esp;&esp;干儿子一脸不解。
&esp;&esp;“江学士可不好拿捏。”萧敬靠在椅背上,眉眼低垂,“太硬了,顾家那位和他同吃同住,莫逆之交,只是让他杀一个御医都不同意,可见是一个心肠冷硬的人。”
&esp;&esp;干儿子也跟着担忧起来:“这事儿子也有所听闻,人人都说江其归好脾气,对朋友极好,不曾想就杀个人,给朋友出出气这样的事情也办不成,据说两人如今已经闹翻了,顾家出灵那一日,他都不曾来。”
&esp;&esp;萧敬神色严肃。
&esp;&esp;“那现在怎么办?”干儿子神色严肃,“是把人拉拢过来,还是……”
&esp;&esp;小太监手刀往下一砍,目光狠厉。
&esp;&esp;萧敬盘着手中的核桃,半晌之后又突然说道:“我记得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是不是也在这一批……”
&esp;&esp;“江苍?”那小太监竟然还记得,“是的,己未科进士,就那桩程敏政的案子,闹得陛下好不愉快,还差点把李阁老也牵扯进去了是了,我还记得当时有两个考生也差点被牵连,名叫唐寅和张灵,是江其归在扬州的好友呢,后来不是也闹得他远在兰州还吃了不少弹劾嘛,也是倒霉的。”
&esp;&esp;“他后来在哪里任职来着?”萧敬问。
&esp;&esp;小太监想了想:“他那外家好像是个有钱的,本来花了不少钱疏通关系想留在京城的,说是找了一个户部的好位置,后来不知怎么回事,那江苍也发了神经,去了外地,好像是去了河南……”
&esp;&esp;“啊,河南!那也是在这次京察范围内啊,好嘛,撞到仇人手里了。”小黄们啧了一声,幸灾乐祸说着。
&esp;&esp;“去盯着点他后续的职位……”萧敬淡淡说道,“再看看江芸的底线。”
&esp;&esp;宫内因为太子的一句话,陛下似而非似的态度而风波四起,吏部却是难得的松了一口气,气氛格外快乐,因为忙活了一个月准备工作,万众期待的堂审终于要开始了。
&esp;&esp;堂审仅一日,是对五品以下京官的正式考察。
&esp;&esp;当日包括过堂、堂审和会考三项内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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