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芸芸没说话,这事查到张道长身上才麻烦。
&esp;&esp;按道理不应该从一个作古这么多年的人身上牵连下去,但现在偏牵连到了,那说明案子的推进很不顺利。
&esp;&esp;江芸芸和沈墨告别后,脚步一转,心事重重朝着锦衣卫走去。
&esp;&esp;这几日锦衣卫正是气氛紧张之时,狗来了都要绕道走,守门的锦衣卫今日却稀奇看到有人一直在卫所门口徘徊。
&esp;&esp;“做什么?”江芸芸刚踏上台阶,门口的人就呵斥道。
&esp;&esp;江芸芸摸了摸脑袋:“想找姜千户。”
&esp;&esp;“姜千户在办案,没空见人。”那人冷冷说道。
&esp;&esp;“麻烦你帮我问问,你就说我手里有他办案的重大证据。”江芸芸熟练地递上一两银子。
&esp;&esp;那人一摸钱,又看了一眼斯斯文文的江芸芸,随口问道:“行,那我帮你问问,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江芸。”
&esp;&esp;那锦衣卫眼睛瞪大,钱也不要了,直接扔回江芸芸怀里,头也不回就跑了。
&esp;&esp;江芸芸捧着那钱,欲言又止,最后尴尬地挠了挠脑袋。
&esp;&esp;姜磊一来,身上就有血腥味。
&esp;&esp;江芸芸紧张问道:“你不会对张道长用刑了吧?”
&esp;&esp;姜磊露出难言之色:“你这个朋友的胆子是不是太小了,进来就开始哭,这么大年纪了,眼泪还挺充沛的,而且哭得太惨了,我们都不好动手。”
&esp;&esp;江芸芸叹气:“他真是老鼠胆子,不敢做坏事的。”
&esp;&esp;“那也没办法。”姜磊坐在边上,直接说道,“我们找出一块真假难辨的板子,一查是他师父家做的,当年全家都死了,不知道他师父这么逃了出来,这些都是锦衣卫档案里有的,不过当年他师父才十一二岁,当时办案的指挥使一时心软就放了,谁知道现在又有这些事情,你也是知道的,造、假这东西都是祖传手艺,他师父出了家,一生就他一个徒弟,自然是要抓来问问的。”
&esp;&esp;江芸芸虽然早就猜出大致事情,但听到姜磊这么一说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沉。
&esp;&esp;“你觉得张道长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姜磊眸光微动,抬眸去看江芸芸。
&esp;&esp;江芸芸摇头:“没有,你们应该也查了他挂职的道观,穷得清清白白,我自认识他开始他就是四处为家,饥一顿饱一顿的,若是真拿了这个手艺做坏事,也不知道过成这样。”
&esp;&esp;“不好说,有些人自己有了天大的本事,但日子一向过得清苦。”姜磊似笑非笑,“江学士不是也是这样吗。”
&esp;&esp;江芸芸微微一笑:“我们都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esp;&esp;姜磊没说话了,揉了揉额头:“江学士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esp;&esp;江芸芸坐在原处沉默着,想了想,随后谨慎开口:“有几个调查方向,若是姜千户不嫌弃可以试着查一下?”
&esp;&esp;“江学士请说。”
&esp;&esp;“这个钱版以假乱真,绝非寻常手艺,顺着当年句容的线索找也是正确的一条路,但时间已经过了一百年之久,如今句容县的当地人也未必知道此事。”
&esp;&esp;“说来说去还是再给张道长开脱。”姜磊叹气,“帮不了你,我就是一个锦衣卫,如何能开这个口。”
&esp;&esp;江芸芸摇头,缓缓开口:“我要给张道长开脱,有的是办法,这几年他一直在我身边,哪里有时间去做这么精密的事情,这些事情锦衣卫一查就知道,如今把人抓起来,不过是想要从他嘴里查到有用的线索,而我现在,就是给锦衣卫提供,可能的线索来源。”
&esp;&esp;“我总是说不过你的。”姜磊无奈,“愿闻其详。”
&esp;&esp;江芸芸想了想:“此事不若从这个钱币的来源开始查。”
&esp;&esp;“你觉得是监守自盗?”姜磊挑了挑眉反问着,但神色并不意外。
&esp;&esp;“其实当日让大通银铺报案的是我。”江芸芸老实巴交说道。
&esp;&esp;姜磊震惊,随后大怒:“我就说是谁能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果然是你,江其归,好好好,祸害精名不虚传,多少人大过年都在加班。”
&esp;&esp;江芸芸摸了摸鼻子:“是假、币先找上我的。”
&esp;&esp;“那也是这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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