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公公瞪大眼睛:“锦,锦衣卫……”
&esp;&esp;“不才,也是在下。”谢来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面前的小肥羊。
&esp;&esp;“你,你,你们做,做什么!”陈公公目光惶恐地看向门口。
&esp;&esp;“别看了,人都被抓了。”谢来慢条斯理说着话,抱臂,歪头,瞧着和和气气的,“现在轮到你了。”
&esp;&esp;“你凭什么抓我,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陈公公紧紧抓着手中的被褥,大怒,“我要告诉王爷,我要……啊啊啊啊……”
&esp;&esp;谢来挑眉,把腰间的绣春刀,缓缓抽了出来,冰冷的刀锋倒影在平静肃杀的眉眼中,好似能渗出雪来。
&esp;&esp;那把绣春刀就这么随意地架在陈公公的脖子上。
&esp;&esp;“锦衣卫抓人需要理由嘛。”
&esp;&esp;—— ——
&esp;&esp;黎循传大开杀戒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京城。
&esp;&esp;他不仅把宁王的人抓了,还有淮王、益王、雍王等等近二十位藩王的人全都被一网打尽,再此之前,也没打声招呼,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esp;&esp;有人批评他太过激进,完全不顾人情,实在有违人和,大权独揽,专制蛮横,造成漳州百姓躁动不安。
&esp;&esp;这样想法的不少,一时间黎循传开始被大量弹劾。
&esp;&esp;刚回了内阁的江芸第一件要处理的事情,就是自己小青梅的弹劾。
&esp;&esp;“是要避嫌的吧。”她这么说着,但激动地搓了搓手。
&esp;&esp;刘健气笑了,冷嘲热讽着:“果然能和江其归玩在一起的人。”
&esp;&esp;江芸芸嘻嘻一笑。
&esp;&esp;谢迁问道:“此事你可提前知道风声。”
&esp;&esp;江芸芸果断摇头:“不清楚。”
&esp;&esp;谢迁不信,但看她一脸坦坦荡荡,便跟着收回视线,似笑非笑:“人言道同心而共济,始终如一,真是恭喜江秘书得此挚友啊。”
&esp;&esp;“人生乐在相知心嘛。”江芸芸微微一笑。
&esp;&esp;李东阳站在一旁打着圆场:“那你可要秉公处理啊。”
&esp;&esp;“肯定啊。”江芸芸信誓旦旦保证着。
&esp;&esp;三位阁老对视一眼,齐齐移开视线。
&esp;&esp;江芸芸确实秉公处理了,她把无理取闹,且骂人太难听的,都对照发条挨打的挨打,罚钱的罚钱。
&esp;&esp;具体参考条例,去年陛下申严诬告之禁,不巧的是,这个是江芸芸亲自拟的。
&esp;&esp;她哗啦啦处置了不少人,闹出更大的动静,本来还在骂黎循传的人发现后方失守了,开始转头骂江芸芸了,骂得更狠了。
&esp;&esp;刘健家的仆人出门买个菜都要被人拉着说江芸的坏话,吓得出个门都要蒙着脸。
&esp;&esp;最爱赴宴的李东阳更是门都不敢出。
&esp;&esp;江芸芸飞快地拉了一波仇恨,顺便把黎循传在漳州杀鸡儆猴,竟然把这些藩王的仆人杀的杀,打的打的消息全都盖住了。
&esp;&esp;远在千里之前的漳州直接风声鹤唳,月港更是噤若寒蝉。
&esp;&esp;黎循传不是没发过火,但这是第一次大规模见血,杀得每个码头都人头滚滚,还未开海,就先血祭了一场。
&esp;&esp;“东南之利,舶商居其,海贸乃国之重事,于国计诚非小补,凡肆意冒犯者,皆罪,该杀,此事官民两利、中外两利……”
&esp;&esp;黎循传站在火把中间,面前是一具具倒下的尸体,刽子手的铡刀刀尖鲜血淋漓,四下流淌,在昏暗的火光中好似海水涌了上来,打湿了所有人的摇摆。
&esp;&esp;背后的锦衣卫血气森森,绣春刀出鞘,虎视眈眈,为首的谢来更是跟个嗜血修罗一般,血迹斑斑。
&esp;&esp;黎循传看向被他请来观看的人,几乎全漳州说的上话的人都站这里,不论彼时是什么想法,但此刻全都是面容肃然。
&esp;&esp;他面无表情地把各地求情的折子的全都扔到水里,义正言辞说道:“非诏不停。”
&esp;&esp;—— ——
&esp;&esp;宫内,朱佑樘喝完药,让太医们在一侧等着,自己则强撑着身体看着江芸芸递上来的折子,里面对于如今海贸的争端分析得清清楚楚。
&esp;&esp;江芸芸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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