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刘瑾冷笑一声:“要不我就说谷大用没用,还让一个小瘪三溜进去了,不过是一个小黄门,回头我自然能把他收拾了。”
&esp;&esp;李荣嘴角微微一抬:“那可要拭目以待了。”
&esp;&esp;刘瑾面色阴沉地坐着。
&esp;&esp;“李提督现在还是关心自己吧。”他回过神来,不甘示弱说道,“如今司礼监才是大事。”
&esp;&esp;李荣抬眸去看刘瑾,突然笑了笑,和气说道:“是啊,这里才是大事。”
&esp;&esp;等刘瑾走后,一个小黄门从外面匆匆走来,随后小心翼翼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esp;&esp;李荣阴沉的面容突然露出笑来。
&esp;&esp;“当真?”
&esp;&esp;“真到不能再真了,那冯三算什么东西,还真以为能在宫内掀起风浪不成?”小黄门冷笑一声,“敢踩着司礼监的面子,自然是要狠狠教训一顿,也好叫他知道,到底要拜哪个码头。”
&esp;&esp;—— ——
&esp;&esp;“你们瞧瞧啊,可不是我不放人,这几天来的,也就你们的父母,连同门都不肯来呢。”姜磊开始每日一吓,对着憔悴的读书人咧嘴笑,把手中的包裹直接扔在桌子上,下巴一抬。
&esp;&esp;“东西我可是都送到了,没有东西的人,可见你们父母也不想搭理你们了,和我们锦衣卫可没关系,但是冷了也没关系,回头和我们说一声,我们锦衣卫也会大慈大悲送出一床被褥的,多好的锦衣卫啊,回头可一定要替我们宣传一下啊。”
&esp;&esp;读书人心中倍感屈辱,但实在是挨不过越来越冷的天,有人悄悄上前翻找有没有自己的东西。
&esp;&esp;“是嘛,能屈能伸又不是坏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姜磊坐在椅子上,看着神态各异的读书人语重心长说道,“你看看,这些人多坏啊,把你们哄过来,我都放出话了,你看看,谁肯伸手救你们,你们老说江芸坏,可你们何时看到江芸芸把你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推出去了。”
&esp;&esp;“听闻锦衣卫和江芸关系极好,还真是所言不虚。”
&esp;&esp;“哎,你小子怎么油盐不进,我们是君子之交,堂堂当当,人家江芸什么时候叫我们帮他做事?没有吧,人家治下的百姓哪个日子不好过,琼山县有我们大明第一个海贸口,兰州更不得了了,打了这么多年,这一下子消停了,两边还做起生意了,人家可从没来没让百姓站在最前面的位置。”
&esp;&esp;姜磊唏嘘说道:“就这人品,这胆识……”
&esp;&esp;“可她是女人,这天下大义何时需要一个女人出头了。”
&esp;&esp;姜磊没说话了,猛地抬眸,盯着说话的人看了一眼,却没有说话,只片刻后叹气说道:“罢了,一群朽木,活该被抓起来。”
&esp;&esp;“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那人大怒。
&esp;&esp;姜磊抱臂冷笑:“琼山县的百姓冒死出海,无地活命,兰州的百姓头悬利剑,战火弥漫,徽州的奴隶日日难眠,尸骨无存,这些要伸张大义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在酒馆妓院,在醉生梦死,在高谈阔论,是江芸,只有江其归,你们口中违背伦理的女人,愿意为这些你们看不到的人奔走努力,奋力为他们找寻一条出路。”
&esp;&esp;他冷冷注视着面前年轻,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只觉得悲哀,觉得读书读成这样子还不如一铲子埋了算了。
&esp;&esp;“要是你们不服,可以做出比她还厉害的事情,还不是抓着这一点喋喋不休,扭扭捏捏,真是白瞎了这么多年的书,一点心胸气度都没有。”
&esp;&esp;“可,可这太奇怪了……”
&esp;&esp;“女人难道不该嫁人生子吗?”
&esp;&esp;—— ——
&esp;&esp;“确实有点奇怪。”江芸芸正低头写信,听到姜磊沮丧的口气笑说着,“我虽为女子却也有鸿鹄之志,嫁人生子非我所愿。”
&esp;&esp;她抬眸,微微一笑:“若是给我们多余的路走,相信会有很多人和我有一样的选择。”
&esp;&esp;姜磊眨了眨眼:“你不要嫁人啊……不对,我想了想,这世上配得上你的也没有,你这么厉害,肯定要找个厉害的。”
&esp;&esp;江芸芸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把手中的信件折了起来:“可以帮我送给幺儿吗?若是需要,就跟他说,无需为她操心,只管自己往前走。”
&esp;&esp;姜磊接了过去,只是走了几步,突然扭过头来说道:“所以,入宫为妃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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