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和那个魔法世界不同的是,这确实是一个普通的世界。我在父母的呵护下过了一个很普通的婴儿时期。
&esp;&esp;即使更多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的,我还是努力发挥着有限的精力慢慢探索和了解着自己这个新生家庭。
&esp;&esp;母亲月见山久美似乎是一位人气小说家,在我出生没多久,她就重新捡起了笔头。也可能是因为我与众不同的乖巧,她足以静心写作。时常有编辑之类的人来家中拜访,我听到最多的关于我的赞美是“漂亮”和“乖巧”。
&esp;&esp;这种时候她总是与有荣焉地赞同别人的夸奖,顺带说明虽然我很乖但她还是要多关注我,这就是她拖稿的理由了。
&esp;&esp;因为身体还很脆弱,我几乎长时间都在睡眠中。醒过来的时候我也不愿意以哭闹来打扰父母的工作,除非是肚子里传来的饥饿感和那沉重黏腻的尿不湿的催促。
&esp;&esp;对于一个成熟的灵魂来说,换尿不湿确实是比较羞耻的体验。但是时间一长,就麻木到习惯了,
&esp;&esp;完全不需要脑子,躺着就把所有坎迈过吧。
&esp;&esp;这样不用思考生活、享受时光怠倦的日子一度让我忘却了上辈子的压抑。
&esp;&esp;睁开眼,母亲往往呆在我的婴儿摇篮边上,带着精致的金丝边眼镜,写下一个又一个跳跃的文字。
&esp;&esp;她经常会写一段就转过头来看看我,午后的空气漂浮着细小的尘屑,她那双翡翠绿的眸子被阳光勾勒出施蒂利亚湖般动人的光辉。
&esp;&esp;母女俩静静地对视一会儿,我又会陷入昏睡中,时光像是被静止在所有美好的时刻。
&esp;&esp;父亲月见山峰很忙碌,不知道干着什么得罪人的行当,每天回来的时候总是笑着喘气,跟母亲分享今日的逃亡历程。
&esp;&esp;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国际体育报的记者,因为太会写也太敢写,在国际上小富盛名,坐拥一堆黑粉。这些疯狂体育粉因为他对某个人或者某件事的真实报道恼羞成怒,在网络上叫嚣着要给他一个教训。
&esp;&esp;这也就有了父亲每日好似逃生游戏般的生活。我也有过那种被人追逐的恐惧感,时常为他某一日的惊险捏一把汗。但是即使这一次吃了苦头,他梗着脖子也要在下一次继续自己的抨击。
&esp;&esp;这样“正直”得罪人的父亲却把家庭保护的很好,可能这也是外公外婆同意把自家优秀的女儿嫁给这个工作狂的原因。
&esp;&esp;比起土生土长的日国父亲,拥有着童话故事中海之女儿般美貌的母亲,如我想象是个混血儿。她血脉的另一半来自浪漫的意大利。
&esp;&esp;那双让我耽溺的眸子一脉相承于外公,那个把日子过得跟诗一样浪漫的意大利男人。
&esp;&esp;父母的相识,也得益于外公外婆。当时还只是不知名小记者的父亲为了采访退役体操选手的外婆,追了她很长时间,外公瞪眼的同时不自觉开始欣赏这个执着的年轻人。
&esp;&esp;好不容易得到采访机会的父亲,踏进了那个意大利风情别墅的第一时间,却被浇花的母亲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esp;&esp;后来他们的爱情故事,被母亲用欢欣的文字写进了她的故事里。
&esp;&esp;不得不说,我诞生在了一个爱情谱写出的家庭里。
&esp;&esp;随着年岁的增长,我逐渐记不清上辈子的父母模样,不知道他们当年有没有过真挚火热的爱情,不知道他们当年也是否这样期待过我的诞生和成长。
&esp;&esp;有时候我也会害怕,如今恩爱甜蜜的父母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开始争吵,然后母亲的眸子开始日复一日的流泪。最后我又变回了上个世界的自己。
&esp;&esp;家人明显比我自己更在意我的心情。可能是两辈子的经历,让我实在没办法像其他孩子一样吵闹,在医生明确回复了不是自闭症之后,他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频繁地和我讲话。
&esp;&esp;日国人对于孩童的容忍度是翻倍的,爷爷奶奶来看望我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两位书香世家出生的大学教授,也曾毫无形象地趴在我旁边,努力地做鬼脸逗我笑。
&esp;&esp;我在黑线的同时,隐隐知道了父亲那过于活泼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了。
&esp;&esp;为了不辜负他们的期望,在某种程度上也为了保住这样温馨的家庭氛围,我尽可能积极地回应他们。
&esp;&esp;像外公和爷爷这样的老小孩,甚至会为了“学围棋好”还是“学西洋棋好”吵起来。奶奶悠然地提出“学茶道和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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