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少气盛，有次跟母亲大吵一架，大年初一就从家里摔门离开。可自从八年前裴如仪罹患乳腺癌后，她再也不能，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强硬了。
&esp;&esp;年关将近，有的事情躲不开。
&esp;&esp;她终究要看着母亲的眼睛，说出让她失望的答案。
&esp;&esp;她轻轻叹了口气：“好了妈妈。我都知道。”
&esp;&esp;裴如仪也笑了下：“妈妈没有逼你的意思，只是担心万一…”
&esp;&esp;万一我走了，以后你一个人怎么办呢？
&esp;&esp;姜悯偏过头，不再跟她对视。
&esp;&esp;窗外夜色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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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姨这么快就走了？”
&esp;&esp;宁柔颇为遗憾：“上周末我有些事，还准备今天下班去约阿姨吃饭的。”
&esp;&esp;姜悯嗯了声：“她报了团去海边玩，已经落地了。”
&esp;&esp;宁柔点点头：“那好吧，等过年我再去看她。温隽呢，你见到他了吗？”
&esp;&esp;姜悯：“见了，吃了个饭。”
&esp;&esp;宁柔笑：“他跟我打小报告呢，说上次见你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那次我们好歹还吃饭散步了。这次这么久不见，没说几句话你就生气走了。”
&esp;&esp;“上次如果不是你约我，我都不一定去，”姜悯看了眼时间，“你今天怎么过来这边了？”
&esp;&esp;“有个采访在这边，”宁柔指了指手提袋里的录音设备，“对了，流浪汉项目的采访，有计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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