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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甚至可以说，现在的迷茫一扫而空，只剩下清明坦途。
&esp;&esp;卫衣雪看柏韵神色转变，便已经知道这件事成了。鹤山学社他知道——是各个组织中，少有的绿林插不进去手的一个组织，里面都是投身自然科学的人们，理想不比其他人渺小，风险也更小。
&esp;&esp;能留意到此，足见荆榕的谋划深远。
&esp;&esp;只是漫漫求学路，一样艰难险阻。
&esp;&esp;柏韵此刻显出了她的冷静：“好，我已经想好了，我想花点时间去了解。”
&esp;&esp;她很快向荆榕道歉：“对不起，表哥，先生，让你们担心了。我很快去找爹娘道歉……我跟他们好好说。”
&esp;&esp;荆榕说：“快去吧。不必管我们，我跟卫老师说说话。”
&esp;&esp;柏韵点头称好，飞快地跑到门口。但还没出门，她先站定了，恭恭敬敬对着他们二人一鞠躬，一抱拳。
&esp;&esp;很江湖的礼仪，看得卫衣雪笑了起来。
&esp;&esp;柏韵很快去找母亲了。
&esp;&esp;卫衣雪端起茶喝了一口：“推荐她的人选，你已经看好了吗？”
&esp;&esp;“卫老师说这之前，看好了一些。但卫老师一问，我就想听听卫老师意见。”
&esp;&esp;荆榕微笑着向卫衣雪递来一块点心。
&esp;&esp;卫衣雪接过来咬开，是梨酥，清甜。
&esp;&esp;他说：“我‘父亲’有一友人，是鹤山学社的人，性情中人，而且是一位女先生，为人稳重犀利，她爱才如爱己，预备去合众国的实验室进修物理。柏小姐可以与她同去。”
&esp;&esp;他的人脉的优势在此刻尽显——比起商人，救国会中的人，品性志向，都更加值得托付。
&esp;&esp;荆榕立刻说：“如果可以，那就太好了。”
&esp;&esp;“那么此事说定。”卫衣雪点点头，“等柏小姐做好决定，我便可为她引荐。”
&esp;&esp;他端着茶杯，也像酒杯，和荆榕轻轻一碰。
&esp;&esp;茶香氤氲，周围安静下来，两人彼此沉默了片刻。
&esp;&esp;他们很多时候不用说，已经心有灵犀。荆榕参与了那个会议，柏岚投身战争，之前静谧的日子，或许就到这里。
&esp;&esp;但，早打破，早终结其他的忧患。
&esp;&esp;荆榕问：“这次你去哪里，去多久？”
&esp;&esp;卫衣雪没有任何隐瞒：“冰城，寒地。或许会在黑河。”
&esp;&esp;那是个物理意义上风刀霜剑的地方，漠河更北的地方，寒地也在酝酿一场风暴。
&esp;&esp;要不要联合寒地一直是各派人士争论不休的重点，寒地国此前和藤原打了一仗，战火烧在东北；除此以外，其余十四国一样跃跃欲试，想将手伸向寒地。而寒地国内部，一样是矛盾重重。
&esp;&esp;“他们说那里有新的东西出现，邀请我去看看。”卫衣雪说，“去多久，我不知道。我会让人给你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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