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城中有人查。”萧燚望着她的眼睛,道,“只是这里疑点重重,当日刺客有两人,其中一个像是凭空消失一样。我怀疑他还在这里,只不过我们还没有找到。”
&esp;&esp;“可若是一直找不到呢?”
&esp;&esp;“官家只给我三日时间。”萧燚道,“今日便是第三日。”
&esp;&esp;……
&esp;&esp;“咚咚。”窗户传来响声。
&esp;&esp;木云抬头,看到了半截额头还有挽着双环髻的发顶。
&esp;&esp;他忙丢下书过去开门。
&esp;&esp;“这个时候过来,有何事?”
&esp;&esp;“别看了,没受伤。”青儿从背后拿出一个信封,“我替姑娘过来送信。”
&esp;&esp;木云闻言,面露恭敬,双手接过信封。
&esp;&esp;沉甸甸的,不像是装了信纸。
&esp;&esp;他打开来看,里头装的根本不是信,而是一沓压成薄片的糖。
&esp;&esp;木云自知又被耍了,无奈地看向始作俑者。
&esp;&esp;面前的少女发出欢快的笑声。
&esp;&esp;他把糖收起来,果然,接着便听青儿说道:“姑娘确实让我来传信,但传的是口信。”
&esp;&esp;“你现在即刻出发,去南郊祭坛西面的林子里寻个人。”
&esp;&esp;成为木云之后,他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隔壁街上的药铺,其余时间皆没迈出过贾楼大街一步。
&esp;&esp;“找什么人?”
&esp;&esp;“姑娘的车夫,吴柳。”青儿道,“对了,记得带上绳索、衣物、还有水跟吃的。”
&esp;&esp;……
&esp;&esp;“大人,卑职跟您一同去吧。”殿前司办差处,万三担忧地看着萧燚。
&esp;&esp;“此事你须置身事外。”萧燚却道,“我被免职之后,殿前司一应事务都要暂由你来操持。”
&esp;&esp;“我走后将目前掌握的线索送去刑部,由他们继续追查刺客踪迹。”
&esp;&esp;“是,卑职领命。”万三忽然跪地,动情道,“卑职等着大人回来。”
&esp;&esp;萧燚却没有接他的话,亦没有多留恋一眼,便利落地转身离去了。
&esp;&esp;金甲随后跟上。
&esp;&esp;萧燚来至宫中,泰和帝却并未见她。但是也没有说让她回去。
&esp;&esp;萧燚就跪在垂拱殿外,从天黑跪到天亮。
&esp;&esp;又从天亮跪到天黑。
&esp;&esp;前朝官员,后宫妃嫔,无数人来来往往,她像是一棵屹立在石板上的柱子,看不到这些人,这些人同样看不见她。
&esp;&esp;直到深夜,喜云才从殿内小跑出来:“公主殿下快快请起。”
&esp;&esp;萧燚没动。
&esp;&esp;实则是双腿已经失去知觉,没办法立即站起来。
&esp;&esp;喜云站在她身侧,伸手去搀扶。
&esp;&esp;“我自己来。”
&esp;&esp;萧燚缓了片刻,才慢慢动作,同时问道:“陛下愿意见我了?”
&esp;&esp;“并未。”喜云道,“奴才过来替陛下传话,您将殿前司腰牌留下,就能出宫了。”
&esp;&esp;“哎哟殿下小心。”眼看着萧燚刚站起来身子就开始晃,喜云连忙去扶。
&esp;&esp;萧燚将腰牌摘下,放到他手里,道了声多谢,便推开喜云转身前行。她走的又慢又踉跄,往日风姿全然不剩。
&esp;&esp;但脊背仍旧挺的笔直,像是狂风暴雨中一棵独立于荒原的树,百折不屈,却注定无法与风雷抗衡。
&esp;&esp;“你同萧燚有交情?”泰和帝靠在枕上,冷冷地看着伏在床沿为他修剪指甲的木贵妃。
&esp;&esp;“也没说过几句话。”
&esp;&esp;“那为何替她求情?”
&esp;&esp;“镇南王二公子之女与嫔妾的侄儿有婚约,看在这层关系,出于姻亲情分,嫔妾也该说句话。”木贵妃解释道。
&esp;&esp;泰和帝冷哼一声,道:“你倒是诚实。”
&esp;&esp;“妾有私心,不敢隐瞒陛下。”
&esp;&esp;右手的指甲剪完了,木贵妃伸手去要泰和帝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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