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很快因为特殊能力被从凡人人群中区分开来——
&esp;&esp;尽管人们认为这是来自世界之树,沙陀裂空树的赐福,但恐惧陌生的力量实在是人之常情。
&esp;&esp;修士与凡人有了隔阂,尽管很有可能前一日,他们还是至亲亲人或者友爱乡村邻里。
&esp;&esp;这种微妙的关系一直持续到某一天,听说有一个村子的凡人们把一个修士绑起来活活烧死了。
&esp;&esp;那一夜,沙陀裂空树树冠在寒风中发出沙沙的声音,真龙与神凤被宴歧前往调查此事,但他们再也没有回来。
&esp;&esp;再见面的时候就变成了仇敌。
&esp;&esp;《沙陀裂空树》法典记载,当时的真龙与神凤是在树下参悟,领悟了世间之大善,弃暗投明,站在了越发被挤压生存空间的修士阵营——
&esp;&esp;基本是这样的没错。
&esp;&esp;鹿长离与宴震麟被眼中目睹修士的惨状震惊,他们难以想象为何会有人对过往至亲痛下杀手,就因为他们拥有了另一部分人没有的力量。
&esp;&esp;天下之大,这片土地从不属于任何人,凡人没有资格迫害、压榨修士,甚至是残忍的杀害他们……
&esp;&esp;这并不公平。
&esp;&esp;他们需要反抗。
&esp;&esp;这场战争持续了许多年。
&esp;&esp;修士们夺回了属于自己的权利,他们生来顺应世界之树赐福,感应天地灵性,本就应该比凡人高一等——
&esp;&esp;他们应当于高处,应当掌握最先进的技术,应当受凡人膜拜,应当掏出任何一个寻常小物件也被凡人追捧羡慕。
&esp;&esp;应该是这样的。
&esp;&esp;而真龙与神凤也将为维持这种现状付出一切。
&esp;&esp;坐在轮椅上的人好像忘记了眼下的所有狼狈拜谁所赐,他压低了声音,嗓音沙哑道:“我会为了救沙陀裂空树做一切我能做的,但其他的,我做不到。”
&esp;&esp;泪水还是从鹿桑的眼中汹涌的流淌出来。
&esp;&esp;她好似看见了宴几安心中有一把天秤。
&esp;&esp;南扶光与苍生大业分别占据秤的两头,后者的重量远远重于前者。
&esp;&esp;鹿桑的手上并没有筹码,唯一幸运的是,她是天秤胜利的那一端中芸芸众生里稍显特殊的一员。
&esp;&esp;属于南扶光的那一边高高的翘起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所以她总是被抛弃,被放弃,被受委屈。
&esp;&esp;但南扶光始终占据着那把天秤一侧的独一份。
&esp;&esp;这把秤是不可损毁的,所以南扶光也会永远地在那里。
&esp;&esp;……
&esp;&esp;鹿桑抱着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夫君哭泣的时候,万众瞩目的南扶光正在另一个场地关心她真正关心的师妹。
&esp;&esp;相比起她这边化仙期神凤地狱开局,谢允星的选拔简单的像来春游,第一把对战的同样为金丹初期乐修,地点则是抽签决定的沼泽。
&esp;&esp;那个乐修看上去上了年纪,但很灵活。
&esp;&esp;开始第一曲给了自己的脚下,让他能够在沼泽上如履平地。
&esp;&esp;但他手中的普通兵器并不是冥阳炼的对手,那把重剑甚至没有发挥出真正的特性,谢允星扛着它从天而降,那把有一定年纪的筝在“嗙”的一声中琴体碎裂,琴弦尽数断裂,沉入沼泽。
&esp;&esp;现场的所有人包括南扶光都陷入了沉默,除了南扶光外,今日在场大多数人都是来欣赏三界第一美人的……
&esp;&esp;他们爱看谢云星如春风细雨的柔情,当她扛着那把比她还宽的重剑,又能形成强烈的反差对比——
&esp;&esp;但这一日,所谓的“强烈反差对比”具体意义上地消失了。
&esp;&esp;乐修一般都会有乐器傍身,甚至有三种乐器协奏一曲完成攻势的情况存在,但那把筝一碎,上了年纪的老乐修瞬间丧失了战斗意志。
&esp;&esp;他露出了错愕的表情,看着竖着插在沼泽上的冥阳炼,以及在重剑上轻盈落下的谢允星,他沉痛道:“我认输。”
&esp;&esp;后者垂眸而视,续而转头看向演武台旁的现场执行者。
&esp;&esp;亲眼看着对方彻底被画上淘汰的朱砂后,谢允星才收了重剑,回到岸边。
&esp;&esp;南扶光下了台来到谢允星身边,欲言又止,这样果决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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