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倒可以看作,京都之地,有意异于地方,不仅如此,就连录取名额都不一样。
&esp;&esp;就连乡试也是分南北中三榜,想要全国一套卷,这在国朝,是从来没有的事儿!
&esp;&esp;贾珩心下恍然,拱手道:“原来如此。”
&esp;&esp;他的想法,就是凭借二世为人的超强记忆力以及学习能力,明年三月秀才,八月秋闱,至次年春闱,他不求什么名次,只要能中,哪怕是最后一名。
&esp;&esp;当然,这话没有做到之前,断不可与人言明,有狂生放诞之蔑视。
&esp;&esp;宋源道:“贾公子年岁不过十四,纵是明年再考,也不算太晚,如今冬月,反而仓促了一些。”
&esp;&esp;贾珩拱了拱手,说道:“宋录事所言甚是。”
&esp;&esp;等介绍了工作场所,又引领贾珩出了文萃阁,向其后的一栋稍显破旧的阁楼而去,算是平日居所,一个小小房间,当然实际也没多少人住,国子监中许多人都在附近另有宅院。
&esp;&esp;许是韩珲之故,宋录事很是上心,亲自道带着贾珩在国子监中几处转了转,指点平日监生上课之所。
&esp;&esp;再回来之时,就已过去了一个时辰,宋录事带着贾珩回到文萃阁,先让贾珩在阁中三层,熟悉案牍,有事只管来问。
&esp;&esp;然后,就让人给韩珲送信去了。
&esp;&esp;等到日头西斜之时,贾珩正在阁中阅览在柜书目名册,就听到外间一道爽朗笑声,道:“贾兄。”
&esp;&esp;贾珩抬眸看向来人,见是韩珲,起身,拱手道:“子升兄,你何时来的,文度兄也在,请。”
&esp;&esp;韩珲和于缜二人寒暄着,就已进入阁中,寻了张椅子坐了。
&esp;&esp;贾珩给二人各斟了一杯茶,道:“方至此间,诸事冗杂,尚需熟识,等下还要过去拜访两位兄台才是。”
&esp;&esp;韩珲笑了笑,道:“我和文度也是刚刚下了学,听宋先生说你过来了,就顺道过来看看,怎么,阁中一切可还习惯?”
&esp;&esp;前日回府,将那首《临江仙》给父亲看了,父亲阅罢,都是久久无语,口中喃喃数遍,古今多少事,尽付笑谈中。
&esp;&esp;一直到晚间用饭之时,都感慨唏嘘不已。
&esp;&esp;当然,韩癀好奇之下,倒是问了韩珲,词作者名姓,有些难以相信,这等诗词竟是一位未及弱冠的少年所写,后来听韩珲所言,只是咏史之叹,遂不相疑。
&esp;&esp;而今天中午用饭之时,听得一位相熟的监中仁兄胡侃,此君家中薄有资财,惯常流连于风月场所,故而提及在翠红楼发生的趣闻。
&esp;&esp;不想眼前这位贾姓少年,竟然作红颜一怒,暴打贾族族长。
&esp;&esp;贾珩道:“国子监钟灵毓秀,往来鸿儒,此地更是幽静,正适宜读书,还要多谢韩兄费心寻了这个好所在。”
&esp;&esp;“贾兄不嫌薪俸微薄就是,好在,以贾兄的才情,屈就此间,也只是权宜之计。”韩珲笑着摆了摆手,手中拿着折扇,指了指外间天色,笑道:“天色将晚,不若一起出去吃些,边吃边谈,若何?”
&esp;&esp;贾珩点了点头,笑道:“我和宋先生说一声。”
&esp;&esp;“宋先生,这会儿估计已回去了。”韩珲笑了笑道。
&esp;&esp;然而,有些人不经念叨,几人正说话间,宋源已至廊檐之下,手中拿着一沓文稿,笑道:“贾公子……嗯,子升也在啊?”
&esp;&esp;韩珲笑了笑,说道:“宋先生,方才在官厅中不见你,我当你已经走了呢?正要和子升一起出去吃点,相请不如偶遇,等会一起下去就是。”
&esp;&esp;宋源将文稿放在一旁的几案上,面上挂着笑意,说道:“本来过来,就是要唤贾公子下来,为贾公子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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