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于是讪讪告退。
&esp;&esp;他自己去了酒吧一条街。
&esp;&esp;这里连空气都充斥着靡靡之味,醉汉打嗝的酒气填满街区。
&esp;&esp;步入酒吧,刚点了一杯威士忌,旁边就有人坐了下来。
&esp;&esp;“巴克斯先生,你真是胆大包天。”
&esp;&esp;巴克斯心里一紧,转头望去,发现是个个头不高的亚洲中年,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正笑吟吟看着他。
&esp;&esp;“阁下是谁?”
&esp;&esp;“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佩服巴克斯先生的勇气。”
&esp;&esp;“你什么意思?”巴克斯色厉内荏。
&esp;&esp;“愚弄特命公使,愚弄赵传薪情人。你不怕朱尔典,难道也不怕赵传薪?”
&esp;&esp;说不怕是假的。
&esp;&esp;但是走钢丝这种事很刺激,巴克斯这人又因为童年经历心里有些扭曲,偏喜欢这种感觉。
&esp;&esp;他故作镇定:“不知道你说什么,不要打扰我。”
&esp;&esp;中年人笑了笑:“好吧,我回头找他们聊聊,或许能避免他们上当。”
&esp;&esp;巴克斯手一抖,酒水洒出。
&esp;&esp;他露出一个尴尬的笑:“你是日本人吧?”
&esp;&esp;“跟我是什么人无关,就是提醒巴克斯先生一下,你不可能愚弄每个人。”
&esp;&esp;“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有证据我说谎吗?”巴克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esp;&esp;“我对你的了解不多,但我对赵传薪的了解,一定出乎你的预料。”
&esp;&esp;巴克斯转过身,定定地看着那人:“先生,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esp;&esp;“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朱尔典得罪赵传薪必死无疑。在死之前,他还有价值,我们可以合作……”
&esp;&esp;……
&esp;&esp;能当上驻华特命全权公使,朱尔典一点也不傻。
&esp;&esp;可他也有缺点——做事无法分心二用,只能抓住一条线。
&esp;&esp;譬如他首先想到天津卫没有京城安全,就来了京城。
&esp;&esp;有人推荐巴克斯,他就见了一面。
&esp;&esp;而不是在天津卫就将所有的后路都想好,只能抓住一条线,不断往前走。
&esp;&esp;当巴克斯为了强调自己话语可靠性,提到他认识赵传薪的情人,且就住在京城后,朱尔典就沿着这条线继续深挖。
&esp;&esp;当巴克斯离开,他立即派人跟踪,摸到了丽贝卡·莱维所住的饭店。
&esp;&esp;等巴克斯一走,就将那里暗中监控。
&esp;&esp;朱尔典还是惴惴不安,只是有了一根救命稻草后便无暇他顾。
&esp;&esp;……
&esp;&esp;紫禁城。
&esp;&esp;自从天气炎热,慈禧去承-德避暑山庄避暑,感染上了痢疾,回来后一直没好。
&esp;&esp;她总是感觉浑身疲软,耳鸣眼花。
&esp;&esp;时不时地就会腹泻。
&esp;&esp;慈禧心里多少明白,自己已经半只脚陷黄土,时日无多了。
&esp;&esp;今日,她召来了张之洞。
&esp;&esp;年迈的张之洞,早已不复当年之勇。
&esp;&esp;他胡子全白,长及胸口,个头不高,面容清癯,双眼浑浊,说话气力不济虚而空洞。
&esp;&esp;他自己不服老,但事实他也已风蚀残年。
&esp;&esp;慈禧跋扈不假,不让张之洞重新起复不假,但有事还是会找他来问政。
&esp;&esp;“孝达,你还养许多猫?”
&esp;&esp;“此生性喜畜猫,于卧室常有数十,不曾稍减。习猫养生之法,获益良多……”
&esp;&esp;“哎……”慈禧脸色无奈,跟猫学习养生术,除了眼前这位,就没听说过,真是奇葩。寒暄完,她不愿意多说猫,转移话题:“叫你来,是想商量着,赵传薪那贼子要如何,如何安置?”
&esp;&esp;她想说的是“处置”,可想了想,没那个底气知道吗?
&esp;&esp;要是能再活二十年,说不得要和赵传薪周旋到底,两人必须死一个。
&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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