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祠堂内的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烛光摇曳，屋外雨声霖霪，似在敲打她的心。
&esp;&esp;季蕴缓缓抬起头，她明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看向季棉，低声道：“四妹妹，你得帮我。”
&esp;&esp;“什么意思？”季棉瞠目结舌，失声道。
&esp;&esp;“我的意思你应当明白。”季蕴勾起唇角，她目光温和地注视着季棉，柔着嗓音似有蛊惑之意。
&esp;&esp;“我……”季棉眼神闪烁，她愣在原地。
&esp;&esp;翌日，天已放晴，旭日东升。
&esp;&esp;曹望作为长子，携曹承和曹殊动身前往墓地。
&esp;&esp;“父亲，溪川已如愿在此次药斑布比试获得魁首，明日便要入京去，您在天有灵，保佑此行能顺利，曹家能成功平反。”曹望站在曹松的墓碑前，他满脸悲伤地跪了下来，沉声道。
&esp;&esp;身后的曹殊和曹承掀袍，他们脸色凝重，身姿板正地跪了下来。
&esp;&esp;曹望说完，三人同时俯身，颇为郑重地磕了一个头。
&esp;&esp;磕头毕，他们纷纷站起身来。
&esp;&esp;一阵秋风拂过，吹起他们的衣袍，似有萧瑟之意。
&esp;&esp;曹承瞥了一眼曹殊，瞧着他眉眼间带着悲伤，忍不住叹了一声，接着便去祭祀已故的曹家先人。
&esp;&esp;待一一祭拜完，曹殊忽然停下，他蹙眉，若有所思道：“长川，青川，你们先回去。”
&esp;&esp;“怎地了？”曹承心下疑惑，遂询问。
&esp;&esp;“我要去府衙牢狱一趟。”曹殊敛眸，温声道。
&esp;&esp;“溪川，你莫非是要去瞧曹默？”曹望瞧着曹殊，猜测道。
&esp;&esp;曹殊颔首。
&esp;&esp;“你去瞧他做甚？”曹承想起曹默就来气，他冷哼一声。
&esp;&esp;“我心中一直有个疑虑，遂决定去见他一面。”曹殊抿起一丝浅笑，轻声道。
&esp;&esp;曹承和曹望二人面面相觑，自然是没有异议，遂在进入城门后分开，曹殊则是独自一人前往府衙。
&esp;&esp;所幸现下衙役已经认得曹殊，遂十分热情地带曹殊去见郑铭。
&esp;&esp;有了郑铭的首肯，曹殊颇为顺利地进去入牢狱。
&esp;&esp;牢狱一片幽暗，犯人被锁在牢笼里，透着一股阴森沉重的意味。
&esp;&esp;看守牢狱的衙役带领曹殊走至关押曹默的牢门前，谄媚地笑道：“曹郎君，这便是了。”
&esp;&esp;“多谢小哥。”曹殊颔首。
&esp;&esp;衙役垂头，自觉地退了出去。
&esp;&esp;曹殊见衙役离开，他敛住笑意，目光扫向关押在牢狱里的曹默。
&esp;&esp;数日不见，他形容潦草，正颓唐地靠在墙壁上。
&esp;&esp;曹默早就听见动静，他淡定地瞥了曹殊一眼，像是早就料到曹殊会来寻他。
&esp;&esp;“你终于来了，我以为还要再等几日呢。”曹默面无表情，冷声道。
&esp;&esp;“曹平川，不知在牢狱的滋味如何呢？”曹殊眼神一暗，冷声道。
&esp;&esp;曹默嗤笑一声，他有些艰难地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走至牢门前，笑道：“我有今日，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过来，不就是为了耀武扬威的吗？何必这么冠冕堂皇的？”
&esp;&esp;“你沦落到现在这种境地，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曹殊扯起唇角，眼底一片冷然。
&esp;&esp;“随你怎么说，成王败寇而已。”曹默笑道。
&esp;&esp;“曹平川，我问你，你那日所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什么意思？”曹殊深吸一口气，他面色冷静地询问。
&esp;&esp;昏暗的烛光晃动，照在曹默扭曲的脸上，他冷笑一声，像是对曹殊的问题感到无比讽刺。
&esp;&esp;“说话。”曹殊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冷声质问。
&esp;&esp;曹默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他仰天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esp;&esp;隔着一道牢门，曹殊静静地看着曹默，他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esp;&esp;待曹默笑够了，他低下头，突然伸出双手攥住曹殊的衣领，眼神带着强烈的恨意，好像吐着信子的毒蛇。
&esp;&esp;他肮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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