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布晚与那吞汉将军,在夕阳之下一妍一媸,杀了十几个回合。
媸的是吞汉将军,妍的是姑布晚,虽然那姑布晚此时此刻的模样不能说是妍,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魏伯修看来,她是什么模样都是梨面樱唇,格外动人美丽。
这世间上,再没有女子能与她相比了。
魏伯修在一旁作壁上观,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他身后的将士,个个延颈朝姑布晚所在的方向望去,看了好久,边看边发出感叹:“原来这、这就是出手便能胜人啊,姑布美人原来如此厉害……”
姑布晚这回动了真怒了,怒得连石头都可以打得粉碎。
打完匈奴,她担心魏伯修会出现个山高水低的,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迫不及待南下了,本是疲惫非常,但在前不久,途中遇到了被大象吓到的逃兵,得知魏伯修境况危险,吓得她马不停蹄率军前去驰救,飞也似的打进重围。
魏伯修如今可是她的衣食父母,也是如今唯一能护佑她的人,他要是死了,那些大臣定要把她抓起来殉葬,她拼死拼活把匈奴赶出边塞,负了一身的伤,功劳未领,福还未享呢,那不知好歹的南越将军,竟想让她也长眠于地下?
每当想到这儿,姑布晚气不打一处来,这会儿不在厮杀中泄个干净,那她今晚定是睡不着也吃不好。
姑布晚手上不留情,出招不拖泥带水,虽然因为手臂的伤势,有些刀法使不上力气,看着有些凌乱,但好在她招式多变,花样难猜,吞汉将军根本找不到一点弱点,也说现在的境况对他来说实恶,他哪里还有心思再和她厮杀了,一心想溜走保命。
可姑布晚不肯给出一丝机会,也不知她哪儿来的力气,手持沉甸甸若有百斤重的大刀,嘴里难听的骂言从不间断,不说不间断了,连喘气儿声都没有:
“你不让我享福,我就送你下去见阎王!”
“猪狗不如的东西,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就在宫殿里睡觉了。”
打又打不过,走又走不得,吞汉将军满脸酸汗,欲哭无泪,姑布晚骂得急,他听不懂几个词,又不敢把怯弱露于表面,只能咬着牙关往肚子里吞咽,用尽最后的力气拼死抵抗着。
不知来回几个回合,兴许是觉得怒气消了,姑布晚奋起神威,趁着一个空子,出刀的同时,伸手把吞汉将军的腰一扯。
吞汉将军瞥见一道剑光朝太阳穴打来,正想避开,腰间就受了撞击,他坐不稳,身子歪倒,落到地上,额头当即鲜血迸流,此时姑布晚也跳下马去,从腰间抽出绳子,把他的四肢紧紧地缚个结实,并不取其性命。
南越国的象兵已被赶远了大半,而那些步兵走下风后早已吓得东逃西散,姑布晚轮眼看周遭,见危机已解,便让人把吞汉将军待下去好生款待,自己则重新上马,一声吆喝,而后马穿云价似来到魏伯修身边:“陛下!”
骂人骂太久了,这会儿她的声音有些岔儿,一声陛下,只发得前面一个字,后面一个字,在喉间被吞噬得一干二净,只剩气音了。
虽然声音岔,但气势十足。
听到“避”字,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南越国将士双膝一软,抛下兵刃,原地跪下,连魏伯修带的将士,也吓得险些直挺挺投地相迎了。
姑布晚不知他们跪下是怎么一回事,一脸疑惑朝他们看了又看。
马儿有些怕火,姑布晚在旷地勒马后,和雀儿投怀似的,气急急跑去,撒娇撤痴的,哪儿还管什么体统:“陛下。”
魏伯修此时也动身上前,张开两臂接住跑来的人:“卿卿。”
“陛下。”闻到熟悉的气味,姑布晚觉得委屈了,眼泪没忍住流下两道来,“我差点就以为自己活不成了。”
姑布晚发如飞蓬,鬓边上还沾着绿沁沁的青苔,一张脸上都是灰扑扑的,晶莹的眼泪拖下来,两条泪迹新新的,没有了泥灰,脸上忽然就变得更加狼藉了,又白又灰的。
她哭得好伤心,魏伯修想笑又不敢,手指在泪迹上来回摩擦,把新然的两道儿白,摩擦得灰一些:“卿卿怎么南下了?”
“担心陛下,所以来了。”姑布晚一哭一抽,着实惹人怜爱的,她带着浓重的哭腔慢慢回道,“陛下,你说我这次是救驾有功了吧?那我是不是有两个功劳?”
“嗯。”魏伯修眉目之间暗含狎呢之意,“当然。”
救驾之功与击退匈奴之功,姑布晚想到自己的前途与姑布氏的将来是一片光明,一会儿就止住了噎声,脸上光荣了,然后脑子也迷糊了,气儿还没喘上来,两眼一闭,人便在魏伯修怀里晕了过去。
姑布晚是累晕的,这几日里她睡眠少,为了赶路,肚子里没吃些肉味,脱五味久矣了,打叠精神和吞汉将军厮杀之后,身子已疲到极点了,能撑到在魏伯修怀里晕倒,实属不易。
魏伯修被姑布晚忽然晕厥吓了一下,在军中的大夫查脉后告知晕厥之因他才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不用吃药起复,只需要让她好好休息睡上一觉就好。
魏伯修亲劳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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