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执许没等到好戏,双手插在裤袋里就上楼打游戏去了。
沈俞对他的印象很一般,朝着他的背影嘁了一声,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
姜白初捧着一杯水,小口小口地喝着,随时准备趁着沈俞不注意,上前跟祁澜聊上几句。
【hhh现在的情况就是大家谁也看不上谁】
【不不不,是除了小祁之外,大家互相看不上哈哈哈】
【可是夏执许好像对谁都不太感冒诶,满脸的不情愿了】
【这个扬帆看着还挺礼貌的,实际上好像不怎么好相处啊】
【话说今天抽不抽奖呀,我还等着中奖之后拿钱去换新手机呢(搓手期待)】
祁澜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怎么舒服,跟扬帆打招呼的时候,头也是一阵一阵地发晕,眼前的场景虚虚实实地晃动。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发现离准备午饭的时间还早,而且连哲也没回来,似乎可以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没想到刚落座,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语速颇急的外语,其中还混杂着几句听得懂的中文。
妥了妈,我挂了。
话音刚落,一道接近一米九的身影就跨过门槛踏进了屋内。
3дpaвctвynte, hr3oвytnгopь不好意思,刚跟我妈妈打完电话,语言没转换过来,年轻的外籍男生很爱笑,热情地跟大家做自我介绍,我叫伊戈尔,来自
沈俞笑着打断他:你是斯拉夫人?
对的,我爸爸是东斯拉夫人,伊戈尔很健谈,我妈妈是南斯拉夫人。
可是我看你除了长相之外听你这个口音,沈俞忍不住又笑起来,有点儿不太对劲儿呢?
你咋知道呢?我从乌苏里江游过来的,又在图们江和鸭绿江泡了几个月,伊戈尔在国内待了很久,已经能熟练地跟大家开玩笑了,我应该妹(没)有口音吧?
祁澜被伊戈尔的说话方式逗得想笑,但考虑到礼貌,他还是忍了忍,只抿抿嘴唇当做自己笑了。
外国人的口音,取决于他的落地城市,扬帆笑着作总结,朝伊戈尔伸手,你好,我叫扬帆,扬帆的扬,扬帆的帆。
伊戈尔恍然大悟:嗷嗷,我之前只知道姓氏有杨树的杨,现在又知道还有扬帆的扬,长知识了。
姜白初和沈俞分别做了自我介绍,伊戈尔依次握了手。
祁澜刚准备去给新嘉宾倒水,就被伊戈尔跟上来,眨巴着蓝汪汪的大眼睛: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屋子里的人都互相做了自我介绍,只有这位先生还没有做。
伊戈尔认为自己不能失了礼节。
祁澜伸手回握住伊戈尔伸过来的手,温声回答:您叫我小祁就可以的,我是祈愿小栈的生活助理。
【祈愿小栈这批新货可以啊,一个比一个顶】
【太有意思了,斯拉夫毛毛一口东北口音,好可爱】
【他的眼睛真的好像大海,太透彻太漂亮了】
【把我们小祁都整害羞了hhh,脸都是红的】
【我怎么感觉小祁不是害羞脸红,而是生病了呢?】
祁澜说完就要去厨房给他倒水。
伊戈尔突然跟过来,认真地盯着他的脸。
祁澜不太习惯被人这样近距离地端详,下意识就以为是脸上有点脏,抬手在自己的脸上蹭了两把。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脑袋昏沉沉的。
听着伊戈尔的声音也觉得瓮声瓮气地听不清楚。
祁澜盯着伊戈尔正在说话的嘴巴,迷茫地抿了抿唇瓣,不自觉地低喘着开口问道:抱歉,我没听清您说的话。
沈俞察觉到祁澜不对劲,担忧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走过来。
扬帆在玩手机,见姜白初也靠近了厨房,才不甘落后地揣起手机跟上。
伊戈尔的耐心很好,重复道:你脸咋这么红?
祁澜的表情还是有点懵。
他站在原地,微皱着眉头理解了一会儿,才勉强明白伊戈尔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种关心。
祁澜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艰涩地露出一个力不从心的笑:可能是屋子里太热了。
伊戈尔觉得祁澜的状态明显不太对劲,伸手握住他的肩膀,以防他体力不支倒在地上:你一定是不舒服。
祁澜的眼神已经开始失焦,脖颈也因为头晕而变得像一摊泥一样无力。
他摇摇头,抿紧苍白的嘴唇,想要尽快离开这里,自己一个人独处调整状态:应该没有吧
然而话音未落,祁澜就眼前一黑,膝盖发软地向地面摔去。
伊戈尔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失去意识的清瘦青年。
却没想到被另一双手先他一步,将祁澜稳稳当当地抱在了怀里。
【???我没看错吧?这位哥】
【我靠?!裴殊池怎么来了?!】
【他也会答应来参加综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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