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还请慎言!事情还未水落石出!
谋害皇嗣!人证物证俱全!还有何可查?!她连身份都或是假的!
母妃!
难道本宫说错了?她是皇后,本宫是太妃,这后宫之事,本宫说的算!
谋害皇嗣便不再只是后宫之事了!朕乃一国之君!
剑出鞘之声,伴随一声暴吼。
此乃开国女君传下的尚方宝剑!持此剑可问责天子!!!
一片静默。
静默后,不知唐绮作了何举动,抽刀声响起。
作别
◎你还记得么?唐绮。◎
咳咳咳
麻袋里,突然响起一阵咳嗽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岔进剑拔弩张的争执中,使得当朝最位高权重的两个女人都为之一怔。
唐绮率先反应过来,握着沐春风就要往声音发源之处去,杨昭随她所动察觉她意图,立刻朝抬着人肉麻袋的宫女们吼道:还不速速回宫!
但唐绮是何等的身手敏捷,众人都还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就在杨昭说话的片刻之间,她已经三步并作两步逼近抬人的宫女面前,当即毫不犹豫一脚踹出,出招风驰电掣,仅在几招之内便夺下了人。
麻袋顶端捆缚的抽绳被解开,眼前得见蒙蒙亮光,燕姒半倚在唐绮身上,偏头仔细瞧了瞧她。
阿姒,可有伤着?
唐绮说话的声音依旧是温和的,一如她们自成婚后在一起朝朝暮暮的时光里,唐绮只要在她身边,总会这样对她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可她们之间,早已有了许多的龃龉,不再似从前那般毫无顾忌地相信彼此,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心思。
燕姒感慨万千,却不知自己陷入如今的境地又该当如何,她咬了咬唇,终究没有说得出什么话来,只轻轻颔首,对唐绮点了点头。
长长的宫廊,高高的宫墙,在凄凉的隆冬里围住她们,贯穿整条甬道的寒风冰冷刺骨,刮搔着人的心脏酸涩地疼,只有靠着彼此才能汲取些微末的暖意。
她望向唐绮的眼睛被宫灯晃得忽明忽暗,而唐绮也同样注视着她,唐绮似乎还想要再对她说些什么,她的手已经往前一挥。
冰凉的指腹贴上唐绮眉心,唐绮忽地瞪大眼睛。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了。
众人只听见女君怀里的帝妻用清脆的嗓音细细念道:奚地百蛊第九引神。
阿姒你
唐绮话音未落,那双深邃凤眸骤然暗了下来。
燕姒在电光火石之间扒下头上白玉飞燕钗,钗头逼近唐绮喉头,继而以冷冽目光扫向四周。
谁敢再向前一步?
杨昭倒吸大口凉气
那钗她认得!
两年前的中秋夜宴,唐绮用那只精心打磨的玉钗,换下了罗萱赠予于家女的珠花,还是亲自给人簪上的,因着彼时杨昭着实对蒙受圣宠的宣贵妃吃味,故而印象颇深,如今这丫头竟敢用此钗挟持唐绮!
愤怒,惊恐,争先恐后涌上杨昭心扉,但更要紧的是唐绮的命。
杨昭遏制住自己心底蔓延出的强烈怒意,立即抬袖大喊道:统统退后!于姒!休伤我儿!
燕姒轻轻一笑,那钗一经拔下,她的长发散落,发丝迎着寒风飞扬,天还是那么暗,鹅毛细雨随风淅淅沥沥飘落下来,慢慢润湿墨青。
太后娘娘。燕姒唤着尚且不属于杨昭的尊称,无比沮丧地说:臣媳也不知怎会走到如今地步,这唐国江山,已经属于你们母女了不是么?又何必要逼迫臣媳至此?
杨昭见过她这样的眼神,就在高壁镇截杀的前一夜,那艘送杨昭出宫的船上。
你对我儿做了什么?!你这个妖女!你究竟是何人,对唐国有何图谋?!
我有何图谋?嗤。
又是一声轻笑,燕姒的笑声像锋利的剔骨刀,贴着人五脏六腑刮过去,杨昭听闻后,瞬时从头凉到脚底。
众人却听,这弱不禁风却犯下诛灭亲族大罪挟持女君的女子又不疾不徐地说:立安十八年春时,我与唐绮在边南响水郡相遇,是我用祛毒良方救唐绮一命,否则她早已在同年秋日就该因相思子毒而命丧黄泉,哪里还有今日我图谋之说?欲加之罪您何患无辞?何况是太后娘娘您想要置我于死地,众口铄金,我又何能生?可我不能死!
打雷了,九天雷霆划破苍穹,轰隆隆的巨声就响在燕姒话末。
一道紫蓝闪电直直劈向不远处东宫,年久失修的高堂殿宇瞬间燃起大火,火势凶凶很快照亮大半片天,不出多时惊动整个□□,敲锣打鼓声、呼喊声、脚步声接踵而来的响起,二十四衙门的宫人不得歇了,和乐公主与巧夫人身亡之后,东宫里还住着中毒昏迷的前一任天子唐峻。
走水了!!!
快救火
燕姒瞅着那处火光,眼中一寒。
这不是天意,没有这么巧的事情,今夜逃亡,是她师父在后步的棋,她要请君入瓮只得顺从,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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