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潭再度想起司空珉那副耀武扬威的可憎样子,真让人又气又恨, 在马背上都坐不稳了,简直想冲到他家动手扒了他的皮。
……
凌之嫣对司空珉拿第二个孩子刺激萧潭颇有不满, 现在毕竟还没有怀上, 这样说出去是不是太放肆了些?
况且,经过一日的冷静之后,她对再生一个孩子的热忱所剩不多。
当年已经身不由己了一回, 不想再接着用另一个牢笼困住自己。
萧潭频频去拜访哥哥,今日还在司空眈身边出现过,也不知到底相处了多久,谁知道他在这期间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司空珉心里并不坦荡,对此不高兴也是难免的。
这两个人俨然是彻底的仇人模样, 不知道哥哥到底看出来多少端倪,下次再见到哥哥,他肯定会打听这其中的隐情, 她还要继续隐瞒吗?
司空眈还在睡着,因此二人在马车上虽然各怀心事,一路却相对无言。
凌之嫣又想着,萧潭听了司空珉那一通刻薄的话,今晚究竟会作何感想?司空珉暗讽他的功劳掺了假,那么接下来,朝堂上的其他人也会以讹传讹,萧潭如何应对?
司空珉抱着孩子则想着,这应该是凌之嫣在四年后第一次看见萧潭,瞧她方才的反应,对萧潭像是无所谓的?只不过,就算她心里真是无所谓的,在自己哥哥家里碰见萧潭,为何连最起码的惊讶都没有呢?
除非,她最近已经见过他,而且,她知道这不是萧潭第一次去凌之贤的家里。
难道他们在凌之贤的家里见过?但是看凌之贤的样子,好像还是以为他妹妹跟萧潭互相不认识。
那么,他们就是在别处见过面?
司空珉乱了心神,萧潭才回来短短几日就跟凌之嫣碰上了,他分明是在有意跟着她……
到家后,司空眈被交给了奶娘,司空珉忽然对凌之嫣提议道:“明日你也去看赛马吧?”
凌之嫣稍一怔愣,很是不解:“我又不会骑马,为何让我去?”
“是请你去看赛马。”司空珉着重强调一个看字,又笑道,“把眈儿也带上。”
凌之嫣担心道:“他还太小了。”
“放心吧,我有办法。”司空珉说得胸有成竹。
翌日清晨,司空珉起得格外早,忙活了一阵儿,回屋轻轻将凌之嫣叫醒。
凌之嫣睁眼看到桌案上放了一只厚厚的麻兜,两侧的中间位置被剪出两个圆洞,顶部又连着两根粗实的麻绳。
“这是?”凌之嫣看了两眼,有点不大相信地问,“你要装孩子用啊?”
“夫人真是冰雪聪明。”司空珉笑着奉承道,拿起麻兜给她比划,“我准备让眈儿坐在里头,然后再用绳子系在我身前,这样他就能在我怀里一起看赛马了。”
看到司空珉将麻兜系在身前,凌之嫣觉得十分滑稽,一面不放心道:“会不会有危险?”
司空珉又解下麻兜耐心解释:“只是赛马,我和眈儿在一旁看着,要是有什么状况,我就带眈儿离开。”
反正司空眈肯定会高兴的,凌之嫣也就不再反对什么。
司空眈睡醒之后,司空珉又找来一只软垫,让他坐在麻兜里,将麻绳在自己脖子后面系紧后,转身朝向凌之嫣展示。
“让你娘瞧瞧,这麻兜结不结实?”
司空眈在麻兜里只露出个小脑袋,开心得像玩捉迷藏似的,先是从两侧的圆洞里伸出手来对凌之嫣挥了挥,然后又缩回手,在麻兜里转了个身,伸出小胳膊抱紧了司空珉。
“对,就这样,你要是害怕了,就抱着爹。”司空珉低头笑道,说着又抓着麻绳左右晃了晃,“你瞧,爹还能让你荡秋千呢。”
司空眈在麻兜里笑得哇哇大叫,还让司空珉晃得更高些,几个回合下来,眼睛都发晕了,又说要下来。
司空珉便把他放下来,司空眈一把搂过来,奶声奶气道:“爹,你真是全天下最好的爹。”
司空珉得意道:“是吗?以后你要是再不听话,爹就用这麻兜把你扔到深山老林里去。”
明知司空珉是在吓唬他,司空眈还是撒娇道:“爹不要扔我嘛,眈儿会想爹的。”
司空珉目光融融的:“爹怎么舍得扔你呢?”
凌之嫣在桌案边看了半天,她老觉得司空珉那个滑稽的样子很像什么东西,经过这会儿功夫,终于想起来他到底像什么了,不禁为自己的新发现感到好笑,掩面一阵儿接一阵儿地发笑。
父子俩齐齐看向她,司空眈开口好奇道:“娘,你笑什么呢?”
凌之嫣招了招手,让司空眈过来,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字。
司空眈听罢,随即大笑着向司空珉传话:“爹,娘说你像一只老母鸡。”
司空珉反应敏捷,忍笑叠好麻兜,抬起头之后,并不看凌之嫣,也对司空眈有板有眼道:“眈儿,爹教你一句俗语——叫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司空眈两眼冒着求知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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