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才华的,要是他的卷子由自己推荐上去选中,除了座师关系外,也是一份人情。
可惜卷子没有到自己手上,怕是也没希望了。
邓知府不想这些,继续阅卷。
阅完一份,拿起另一份时,突然,他的手顿住了,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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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只见这份卷子第一道题的破题里,有而法则如海这五个字。
他当时见顾思时提到过法海雷峰塔,会不会是顾思的卷子?
通篇看下来,只觉文笔老练,思路新奇,立刻用蓝笔圈点,再写上批语粘上去,盖上自己的名章,连同先前的一批让人送去给主考官复审。
邓知府觉得这份卷子能被选中,却又免不了担心,如果主考不喜欢不录这篇打下来,免不了抬轿。
抬轿指的是,房考推荐的试卷主考没录上打下来,房考觉得很好再次上荐又被打下来,如此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邓知府又阅了一阵试卷,仆役把没选中的试卷拿了回来,邓知府一看,那篇被选中了,很高兴。
仆役见他高兴,也就把刚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刚才我去时,听说草元已经定下来了。
乡试中,要是主考遇到文采非常好觉得难以让人超越的试卷,就会定那份试卷为草元,只要那个考生之后两场不出错,最后就会成为解元。
邓知府很想问,是阅完他的荐卷才定了草元,还是阅完前定的?他觉得刚才那份试卷争个解元也没问题,可是问了又显刻意。
于是他感叹一声道:刚才有份考卷答得很好,我还以为他有一争草元之力呢。
仆役不想让邓知府失望,连忙躬身赔笑,想说主考官后边要是发现好的试卷,肯定会改草元。
话到嘴边,想到要是主考没觉得别的试卷好,最后没改草元,不是在说公祖选的试卷没别人选的好,或者没别人运气好?
就改了话:草元又不是定死的,多的是被人压下去。只要后边有更出彩的试卷就行。
邓知府点头:也是。他没问出来,也就挥了挥手,快去贴条。反正只要中举就行,第几名都不重要。
阅卷工作繁重,因着昨天阅得慢,邓知府就把给落卷贴批语条子的任务交给了仆役。
当然,最后他要检查。
仆役不识字,万一要是把向供给所取食的条子贴上去,最后被考生发现告上去,他麻烦可就大了。
乡试考场有供给所,考管内外帘官及仆役的饮食,每个房考要吃什么,要写张纸条让人递上去。
要是贴错了就不好,以前就有考官出过这种错。
两人各忙起来,其他房间里的考官也大都开始阅卷,只有少数的惫懒考官,还在睡。
考生人多,阅卷量大,即便如邓知府这样认真的人,也只是快速浏览,不会逐句去读,懒散的考官阅卷更是一目十行,只在破题的内容稍微重视一下。
懂得这些的考生,会在文章前边破题这里狠下功夫。
认真的考生起股中股后股束股这里也会用尽力气,不过考第二场时,这些考生也松懈下来。
顾思明显能感觉到,第二场的气氛松弛,大家都开始找附近号舍的人聊天,和第一场严肃凝重的气氛极为不同。
他在心态上也放松了很多。
第二场考的是五经题五道。
顾思先把第一场三题的起讲写了,才开始答卷。
即便第二场不重要,他试卷答得也很认真,没有因为不重要就不全力以赴。
题答得快,第二场也赶上了放第一牌时间,不过这次龙门前的考生就特别多了。
人声鼎沸,嘈杂热闹如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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