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棋艺是上辈子带来的。现在的话,如果用做题小程式,解析网上现有的一切棋步,应该会赢得很厉害。但我没用。
对手思索下一步棋时,大少爷和宋秀逸都抓紧时间学习备战大考,我画花。
记棋步给的是复古的很细的毛笔,还有朱砂的墨。对手思索时,我就在黑的白的棋子上用细细的笔尖画宛转的花。对手有时会看我的花,有时看我的手、以及其它地方。年小吒在我手上和别的一些地方咬弄出的伤,有的好了,有的没有,有的可以用衣物遮住,有的不太容易,我也就算了。人家想看总归会看的。我只在咸鱼温柔的包裹下,低头画我的花。
我画得越来越好,且都是今世的花。
有一天战罢,对手向我伸出手来,向我讨一颗棋子。我问她要哪一颗,她说无所谓,你给的哪一颗,都代表所有。
我惊愕的抬起眼睛看她。
她眼里带着笑。
她眼中的我是此时的我,不是从前某个时间切片的伤口。
我慢慢拿起一颗,放在她手里。
她的手不算很好看的,但是暖和,让我觉得亲切。
她说谢谢,她会把棋子上的朱花固se後,放进她的鱼缸里。她说她窗外有个小湖,而她的鱼缸放在窗台前,跟窗户一样大,这样看出去的时候,鱼缸里不但有湖面偶尔跳起的鱼,还有蝴蝶与落叶,还会有近山的斜yan。
我听得心驰神往,约好了某天去看。
茉莉说她不会来看我的b赛,其实可能还是会看的,但与我无关。就像我看不看谁,根本与她无关。
咸鱼的尾巴轻轻摇过。
我进了棋项的决赛,如此而已,别的项目连决赛都没进,完全被主角吊打。反派被完nve。离场的时候,年小吒的父母还冲过来打我,怪我害得小吒进了少管所。“反派利用完观音兵之後被其家长质责”的情节点也完成。这一部分的情节基本落幕。
我用我赚的积分,未经朱砂nv生允许就窥探了她的未来,然後就给她兑了好多好多的幸运值。她的未来有个漆黑的断崖。她用得上这麽多这麽多的幸运。
而我还有些任务要走,恐怕不该和她接触太多,怕带累了她。
这一部之後,反派就nve成pa0灰了,的得到她所有财产。
我心疼,又忐忑,亲自拿热手巾要给她揩脸。秀秀给她端蜜枣糖瓜子。心霓摇摇头,要一大杯蜜水,咕咚咚像老农饮凉茶一样灌了下去,这才扬起脸来,表情复杂的看我:“你也不怕我揍你?”
“真不是我!”我赶紧表白——我没有那麽下作,不曾安排当地男人强j强娶她——同时我拜托秀秀再换块热手巾:手里这块凉了。
“……我也知道不是。”心霓瘫在椅背上,呼出一大口气,沉痛而讽刺,“那些人发自真心、迫不及待,哪里是靠你才鼓动起来的。”
我拿新换的手巾。软绵绵、热腾腾,给心霓慢慢的揩脸。
水气氤氲。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与生俱来很有能力,开窍之後也很努力,可有时候周遭大环境像是铁壳一样碾过来,非要你化作春泥更护花。你能怎么办?
心霓的脸陷在手巾温热的柔软中,埋在我的手里,好一会儿。
我们都没有提那缓缓洇开的sh度。
好一会儿,心霓抬起脸。我还是拿面脂给她润面。她可怜连红yan的嘴唇都乾裂开了。
她哑着嗓子道:“你是怎么做的?一开始接手铺子田地,你怎么就红红火火?”
到底拆穿了唐伺饴与晗饴的身份二合一。
我没有否认,只陈述事实:“你知道小唐老板是个男人。”
毕竟装成男人是方便得多。
心霓再忍不住,嚎啕大哭,甚至在地上蹬着两只脚:“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秀秀纤劲的手指,紧紧攥着水盆的边沿。
我慢慢道:“即使是男人,也会战败而si,肝脑涂地,客si异乡,五马分尸。输赢分际,光是哭喊不公平,有什麽用?这里没有一个法庭,是你证明了不公平,庭上就把一碗水端平送给你享用的。”
心霓仰起脸,直视着我:“我知道做生意不容易了。就算要做田地也很困难,你是有意要我自己尝试的吧?现在我尝到滋味了。我该怎么办?我都已经受到教训了,现在你建议我怎麽做,可以教给我了吧?”
怎麽做啊……我建议:“你可以嫁人。虽然名声坏了,我们找找,还是能找个老实人。我们再给你凑份嫁妆,豪华是不能了,总还保你一个殷实。我这里尽力给你撑一个可靠娘家,你那边跟丈夫好好过日子,夫家当不至太欺侮你。最好你生个儿子,以後儿子孝顺你,你就舒畅了。”
心霓听得咬牙,眼里简直要掷出刀子来给我。
我慢慢将衣襟上的花边展平,又道:“或者,我铺子里还需要人手。伙计一般是男的。但调粉和蜜也用着nv工。你不嫌弃,我去说说,让你去做工。但若有差池,该罚则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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