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左面无表情打断道:“忏悔有个屁用!告诉我,你们究竟是如何惹上这家伙的?”
翁濮心中震颤,他意识到,老祖分明已震怒到极致,根本不打算拖延,要在此时直接问罪!
他不敢遮掩,把事情原委说出。
“当初,你们曾在裁缝的提议之下,和画心斋、九天阁、星河神教一起联手,杀向玄黄星界?”
邓左眉头皱起。
翁濮低着头,苦涩道:“不错,当时我们派遣了数位界王和一众顶尖层次的皇者前往玄黄星界,本以为拿下只有皇境修为的观主,当不在话下,可谁曾想……”
不等说完,邓左已铁青着脸打断道:“糊涂东西!被裁缝那老阴货利用,犹不自知!”
众人噤若寒蝉。
邓左似犹不解气,破口骂道:“我早说过,我和观主之间的恩怨,让你们不要掺合,你们却偏偏不听!”
“别说观主当时只有皇境修为,哪怕他就是转世成凡俗武夫,也不是你们能去敌对!”
“否则,当初那老裁缝为何不自己亲自动手?为何还要拉上各大势力一起行动?”
“那老东西难道不想独占轮回奥义?”
“因为他不敢!”
“他比谁都清楚,无论转世前还是转世后,只要那人是观主,就注定不好惹!”
“你们呢,一个个猪油蒙了心,还妄想趁机抢夺轮回奥义,简直就是自己作死!”
这一番痛骂,响彻太乙道门上下。
翁濮、李寻真这些大人物们,皆被骂得耸拉着脑袋,霜打茄子似的蔫儿了。
内心更是惶惶不安。
谁也没想到,老祖竟暴怒到这等地步。
“看看你们干的那些蠢事!何止是丢人现眼,简直丢人丢到家了!列祖列宗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
邓左气得都恨不得拍死这些混账。
直至许久,邓左才渐渐消气,咬牙切齿说道:“那狗曰的老裁缝,竟算计到我太乙道门头上了,以后定要和他算算这笔账!”
说着,他目光一扫翁濮等人,一字一顿道:“今天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泄露出去,听明白了吗?记住,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众人皆忙不迭答应。
邓左眸光闪烁,语气冰冷,“观主这家伙归来,肯定会找裁缝、画师、渔夫他们算账,我们都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们不付出一些代价怎么行?”
“只要我们守住秘密,不让观主的行踪泄露,那些得罪过观主的家伙,一个个别想好过!”
李寻真禁不住道:“老祖,在千机星界,我们的确可以保证今日之事不传出去,可万一观主那边自己泄露……”
邓左冷冷道:“你觉得,观主是那等自吹自擂的人?以他的性情,今天的事情在他眼中,就是小打小闹,根本不值一哂!”
太乙道门上下完全傻眼了。
他们宗门今天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在观主眼中,竟只算不值一哂的小打小闹?
“忍一时风平浪静,我的本尊踏足羽化之路之日,便是去跟观主做个了断之时!”
邓左轻语。
眸子中尽是冷意。
关门弟子顾灵韵被杀,他岂能不怒?
宗门遭受今日之惨祸,他岂能无动于衷?
仙道剑阵被迫送出去,他又岂可能不心痛?
“到那时,无论成败,起码……不会再牵累到你们……”
邓左一声轻叹。
一时间,众人心绪翻腾,皆愈发羞愧了。
远处,阿采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也不禁感慨,邓左无愧是和观主同处一个时代的神话人物。
想的太明白了!
而目睹邓左的态度和举动,也让阿采人生第一次深刻意识到,“观主”这个称谓所代表的分量,何等之重!
下不为例
云桥神山。
化阳道庭盘踞之地。
“师尊,弟子以后只要有机会,定会回来看您的。”
在距离云桥神山尚有数百里之地,孟长云向月鸿老祖躬身见礼。
月鸿老祖神色复杂,道:“长云,你自己一定要保重,以后跟在观主大人身边,万不可怠慢和自满。”
他已经从孟长云口中得知了事情来龙去脉。
也知道这次是观主救了他和白河。
孟长云咧嘴笑道:“师尊放心便是。”
说着,他转身看向自己的关门弟子白河,眼神顿时变得柔和,道:“小兔崽子,以后你要专心修行,好生在师祖身边伺候着,听明白了吗?”
白河点了点头,忽地跪伏在地,三跪九叩,道:“师尊,弟子断不会让您失望!”
孟长云露出欣慰的笑容,把白河扶起来。
月鸿老祖忍不住道:“长云,你以后真的再也不回宗门了?”
孟长云神色黯然,默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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